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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厚厚的梨花香粉,以此来遮掩她身上本来就有的莲子香。

出了薄汗的肌肤香粉气息更为浓郁。

随风吹在谢怀砚鼻息间,让他凝了凝眉,忽而冷笑:“桃漾妹妹当真是聪慧,身上的香都换成了别的,”他眉眼间不悦:“就这么怕我,用尽心思避开我么?”

他手腕抬起,揽住桃漾的腰,只一用力,便将桃漾扔进了水波荡漾的温泉池中。

第25章

别——怀砚哥哥

泉水温热,略有清甜。

桃漾猝不及防的沉入水底,再浮上水面。

轻纱衣衫尽湿,裹出少女曼妙身形,青丝贴在肩侧,纤白玉指慌乱抚去面颊水痕,大口喘息,睁开沾满水汽的乌眸,连连咳出数声,往日温和乖顺的面色有抑制不住的羞恼,在看向谢怀砚的那一刻,恼意欲出不出。

如春日里含苞的花蕊似绽不绽,最是勾人。

“我自是怕二公子的,年少时便是畏惧的。”桃漾强压心中恼意:“我与桓恒的亲事是谢氏与竹陵桓氏所定下,既已定下亲事,日后便会结为夫妻,临别时说上几句话,如何不可。”桃漾神色坚定,语气亦中气十足。

可被泉水遮挡的双腿却在微微打着颤。

——年少时就对他畏惧。

——竹陵桓氏与谢氏定下的亲事。

谢怀砚不止是谢王两氏结合蕴养出的天之骄子,谢氏一族未来的家主,更是十岁作诗,得大儒称赞,言说谢氏二公子日后必定名动南北,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年少时就已随父入建康,任中书侍郎。

不过短短两年,深得陛下看重,领了豫州刺史这一要职。

世人敬他尊他,仰望于他,更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而她,却在提醒他,告诫他,他不能动她。

谢怀砚觉得可笑,自池边沿梯而下,踏入温泉池中,此时日光已经淡去,西山红霞漫天,映照在温泉池侧的假山之上,投射来片片碎光,温泉池中晚霞波动。

桃漾下意识往后退,低声唤他:“二哥哥——”桃漾用了府中弟弟妹妹对他的称呼。

谢怀砚眉眼生冷:“不是只唤二公子么?怎么,桃漾妹妹如今知道唤哥哥了?”他抬腕一把将桃漾揽到怀中,垂眸冷笑:“只可惜,你们阳夏谢氏百余年前就

已分出淮阳本家,若淮阳本家不认,我和桃漾妹妹,就是陌路人。”

他声线低沉,尾音染上几许温润,勾带了欲色,点墨似的眸子盯着桃漾红润的唇,嗓音哑沉:“因着你,我遍寻十洲南北朝,隐忍克制,如今,桃漾妹妹也该还了——”他俯身去尝桃漾的唇。

桃漾在他怀中往后撤,将头偏去一侧。

谢怀砚冷白指节按在她下颌,迫使她扬起,桃漾挣脱不开,眼圈泛着红:“别——怀砚哥哥,你要我做别的什么,都可以,不可以这样——”她眼诓噙了泪水,嗓音沙哑的求他:“你别这样对我——”

近在咫尺。

肌肤生香。

谢怀砚怎肯放过她。

含住她的唇,唇。舌相缠,攻城略地。

桃漾被他禁锢的四肢不住的扑腾,在身量高大的男人面前掀不起丝毫水花,反倒是她越抗拒,这个吻来的就越狠厉,桃漾啜泣着,狠狠的咬了他。

谢怀砚眉心微凝,桃花眼潋滟,托起桃漾便绕过屏风,将桃漾搁在温泉池内的圆石上,既然她不想温存,不想慢慢来,他本也就没有耐性,圆石常年被活水泉冲洗,很是光滑,触体温热。

桃漾刚欲在圆石上坐起身,身上衣衫就已被挑开扯下。

日光还未完全落下,桃漾身上一凉的瞬间,莹白面颊羞红,下意识抬手去遮挡,却被修长指节攥住双腕,不给她任何逃的机会,俯身堵住她的唇,抵。开了试图挣扎反抗的**

桃漾口中呜呜的说着话,直到温热泪。液顺着绯红眼角滑落,坠入清泉水中。

她心神俱碎,眸光怔然。

研磨了她一切情绪,似乎天地间全然静止,她的心跳,她的神思,她的一切都不再走动,只有痛周而复始,越发磨人。

她身下的圆石,无处抓握,只能攥紧自己的手心,泪眼涟涟,媚意更浓,谢怀砚捞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水红色绣莲小衣,铺在圆石之上,初经人事————

将那粉莲勾勒出刺眼的红。

谢怀砚不觉起了怜惜之意——桃漾趁此时机用力挣脱,再次惹恼了他,乌眸明亮,含满湿润,同时充斥着抗拒。

谢怀砚脑海中兀然出现那夜古榕树下的一幕,随之而来,是————

再无怜惜。

晚霞四映,两道身影垂于水面。

桃漾挣脱不开,只能沙哑着*他:“痛——别这样——”

沙哑湿糯嗓音浸在温泉水中,全然被淹没。

夜幕来临。

桃漾只觉已到了再不能承受的地步,她蜷着身子在温热圆石上,身上搭了一件她的中衣,半遮半敞,她已没有心思再去在意,只直直的盯着活水泉的源头,目光呆滞。

片刻,温泉池四周点了烛火。

有婢女走至池边,轻声唤她:“姑娘,夜暗了,小心着凉,出来罢。”隔着一扇屏风,桃漾乌黑眼睫扑动,手心撑在圆石,让自己强撑坐起身,刚一挪动,就皱了眉,外面婢女再唤她。

桃漾应了声,随后穿衣自温泉池中走出。

她步履不稳,两婢女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进了碧月阁里的水榭。谢怀砚别苑里共有两处活水泉,平日里无人敢来他这里,这两处活水泉旁的水榭皆是他闲暇时的寝居,桃漾太过疲惫。

什么也未问,如同提线木偶被两个婢女引着上了榻,换衣躺在枕上。

水榭内点了安神香,轻纱罗帐,软裘香枕,桃漾不知何时入了眠。她睡得并不沉,时不时呓语,又时不时秀眉紧凝,面色痛苦。负责留在此处侍奉的婢女听到她的呓语声,拨开床帐来瞧过,只见她清丽面靥染上细密香汗,神魂不安。

就再往铜兽香炉里添了香,帮桃漾把额间的汗液给擦去。

婢女走出,与另一婢女道:“是说梦话了,一直在唤‘恒哥哥’。”

“恒哥哥是谁?”

“不知。”

——

亥时正,谢怀砚回了碧月阁。

他晚间去了刺史府,应了淮阳郡守的邀约,酒酣意兴后方回。

他走进水榭时,两个婢女行礼后纷纷退下,谢怀砚径直走到屋内,隔得床榻还有几步远时停下,望着香纱罗帐内模糊的身影,站上片刻,再抬步往前,修长指节拨开月白床帐,坐在榻前。

寝居内小几上只有一豆羸弱的烛火,清弱烛火下,桃漾面容白净,如同泛着光的夜明珠,只是这样姣好的容貌眉眼间却是紧凝的,谢怀砚指腹微凉,抬起落在桃漾弯眉间,轻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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