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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掌心覆着面广,冷白修长的骨节可以精通乐器,也有足够的耐心与掌控力。

“穗穗好漂亮。”陈既白咧开唇,眼中有贪婪烈性。

空气中涌动着并不寒凉的温度,梁穗仍被他盯得禁不住打抖,才要搡他,他便低额吻住了她,吻势凶戾,梁穗不禁溢出泪来,滚热泛涌。

陈既白轻挑起眼皮自下而上地仰视她,半张脸挡陷,宝蓝清澈的瞳孔倒映她血滴色的面颊,如同一只暴烈进食的野兽,欣赏无辜羸劣的猎物被吞食这过程中的崩溃绝望。

仿佛陷入密闭的真空层,被窒息环境逼得喘着薄气。

因惊怕而直接往他肩头倒下,两只小臂横在中间格挡胸腹与他的直接贴触。

陈既白被她这一举措挠得心头痒,胸腔震笑,亲了亲她的耳尖,往旁边探手按停计时再点开,第一次结束。

然后托住她两边腋下,抱小宝宝的姿势把她拉出来,低眼检查她的不适。

她无颜面对地将脸捂在手心,热雾捂在掌心,“你别看我……”

陈既白愉悦地扯起唇,轻慢掀起眼皮看她:“这下无论如何也要换掉了。”

然后拉下她的手,贴贴她的脸,哄声问:“要不要更舒服一点?”

梁穗呆懵地顺着他的话看向自己,无措地像是第一次被经血透湿内裤的小女孩。

她扯住陈既白的腕,看他的眼神里是不谙世事的懵懂与怯弱。

也很超标啊。

这么可怜,这么乖,还没有学会爱,就要学会估攵爱了。

头顶落下一声笑,吹动她发丝,陈既白亲亲她说:“穗穗我们来快问快答怎么样?”

“什么快问……快答?”

陈既白没回她了。

这里的排练室是考究了音乐的空间性与声场效果,建设材料方方面面都是专业吸收隔音的配置。

他说等会儿你可以随便叫。

梁穗还懵在状态外,寻到陈既白低垂柔视的眼睛,视野还没清晰两秒,就因溘然冒进感到眩晕。

陈既白一只手还捏着她后颈抚摸安慰,他的指腹却并不平滑,常年击剑赛车,拨琴拿槌,宽而厚砺的肤感清晰。

他的嗓音似压在她耳边渐渐递进:“乖宝宝,我没来之前,你跟你们乌昭学长聊什么呢?笑得可真开心。”

这是什么快问快答?

梁穗睁着泪眼愣住了。

只慢了那么一会儿,两根指骨曲起。

她瞠大了瞳,连忙摇头抽噎:“没、我是在和学姐说话……”

陈既白又奖励了她一个亲亲,友善提醒她要快答,散慢地撩起唇,跟平时逗她没两样的口气继续问:“那,喜欢跟学长聊天吗?”

怎么还来。

梁穗不知所措地咬紧牙关,咬出痛感了,不自觉地扭着想躲,却分毫不退甚至更近,她又要哭了。

大概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不好答,于是陈既白换了个AB选项:“喜欢跟他还是跟我?”

梁穗当场明白过来了,他根本就不乖,他就是记挂在心里找机会讨回来!

同样的迟慢,他掌住她后颈的手往她臀部一拍,让她自己倾前。

太长的指节。

很要命。

梁穗瞳孔失焦地抽泣,好大劲才抽一口气忙不迭回答:“哈……你!跟你!”

压着他胸口推搡,下一个问题又跟上:“他叫你跟他换位置,他说你不想跟我坐,为什么不换?”

陈既白一脸温煦地看着眼都被珠泪糊得睁不开的姑娘,怏怏地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下,梁穗就瞬间软了膝盖,眼前涌现一道孱湲的河水在虚幻与现实的交错中奔涌。

陈既白再次朝沙发一旁伸手,指节像是裹了层油亮的薄膜。

第二次按停,慢条斯理地盯问她:“不回答吗?”

梁穗悬垂着脑袋幽咽,恐慑摇头,脑子里哪还能记起什么问题。

几乎是恳求地扯住他:“别、求你!不要进……”

“那就不进。”

她只会哭着,求着,只会说不要。

陈既白瞳底反出的光点似漫动的水光,呼吸钝重,这会儿的耐心就只够他浮躁又不走心地抚慰她两声,等她哭得实在可怜了,就只好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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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第三次按停,梁穗注意到他的动作,头皮发麻哭叫一声掐住他:“不、不能录音……”

“不是录音。”陈既白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确认,在她终于安心地酸困瘫软后,托住她的后颈往怀里塞,又在她耳侧亲了亲,嗓声哑欲地笑:“宝宝好棒。”

梁穗已经没力搭理他了,软不拉耷地缩着,哼出孱弱的呼吸浅声。

“没力气了?”陈既白静幽幽地睨着她,沉抑起伏,“这可怎么办?”

被隔挡着仍在跃跃欲试,烧磨神魂。

他臆想她无数次,各种场景,各种表情,他卑劣而不堪地熟悉每种幻想里的她,知道要怎么去掌握,知道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或许要再深一点。

更用力一点。

可梁穗这只小刺猬未免也太不堪一击。

他好难想,如果梁穗再惹他生气一点呢?

她要说是,我喜欢跟学长讲话,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想挨近他。

我最害怕你了。

“我想……坐你旁边。”

梁穗软趴趴地歪在他肩头,

气息孱弱到发声轻细。

陈既白呼吸一下窒颤,身体僵滞。

她说,是想坐你旁边。

喜欢跟你讲话。

喜欢你。

室内渐渐重归一片寂静。

过了会儿,陈既白无计可奈地吸了口气,长臂一伸,在沙发旁抽纸,再把她扶抬起来,看她沾了细汗的额发贴黏在满面泪痕上,酸胀的瞳仁在灯下浮泛着澄莹水汽,我见犹怜。

给她擦干净后,陈既白矮颈凑前去吻了她眼角的泪,抵着额,掌心拂开她的发丝,轻笑逗她:“这么可怜?”

梁穗听得耳根子烫,烧出来的红还没褪半点,却委实没有什么力气跟他抬杠了,他太混蛋,太下流,她才知道的。

梁穗擤了下鼻,惯性地别开脸,被他手指触碰时又一躲,泪盈盈地红脸红鼻子:“你走开。”

陈既白索性往她胸口埋,梁穗被吓到了,刚才的对待还历历在目,他碰一下就是一激灵,陈既白哭笑不得地就那么埋着,亲昵地贴着她,“讨厌我吗?”

梁穗顿顿,吸了下鼻,气胀地说:“你每次生气都这样,还问我那些问题。”

那时候她脑子都炸了,怎么答得了,他倒是越问越起劲,莫名其妙的。

“那我们下次就不玩这种游戏了。”他又这样哄。

相似的套路很多,梁穗不理他,也不信他。他也太熟悉她这模样,没再逼她有什么回应了,手掌抚拍她的后背,下巴搁上她肩头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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