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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美丽的新娘她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心里虽然震撼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张显玉曾提起过,他在老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后来因为三观不合而分开。
很显然,孔叙就是那个和他三观不合的前女友。
直到…直到孔叙平和从容的继续说:“这就是你抛弃我、抛弃双亲的理由?”
“这就是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她打量着这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人头攒动、锦衣华服,来的都是燕京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千里迢迢,只为送上一句祝福。
四下看了一遍,又一次的,孔叙把目光放在了谭静身上。
那个天真的、不幸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我猜张显玉没跟你提起过我,你好,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叫孔叙。”
“你们今天订婚吗?可真是个好命的姑娘,你在今天遇见我了。”
并不是想做谁的救世主,孔叙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祭十七岁的少女,祭她的一腔孤勇,祭她的义无反顾,要她含笑九泉,死能瞑目。
然后她笑,从未如此明媚灿烂过,捏着江惩的手指愈发用力,孔叙整个人都有一点支撑不住。
上前一步,女人兀自的伸出手摸了摸张显玉的眼梢。
她说看啊,这里的这条疤还留着呢,是小时候你为我打架留下来的。
张显玉,你明明对我好过,可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一声不吭的就离开我?
为什么啊?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骗我,当年你到底欠了林彻多少钱你还记得吗?
你一定是忘了,你也一定不知道,这笔账我至今还没还完。
张显玉,自从你杳无音讯以后,这笔账我就给你留着呢,我要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林彻,也还给我。
真成了讨债女鬼了,再怎么平静也掩盖不住女人字里行间的怨气,恨不得要把张显玉生吞活剥。
只是一瞬之间孔叙她就变得刻薄了许多,不再像平日里那样的逆来顺受了。
她职责着张显玉,当着谭静的面细数他的罪过,他攀权附贵、翻脸无情,刨来肠肚看一眼,五脏六腑都流着黑水。
你真是个倒霉鬼,是个和我一样的倒霉鬼。
假如你一穷二白,不是什么谭家千金,他一定一定连看你一眼都不肯。
我敢说我是比你要了解他的,张显玉他这人利欲熏心,这辈子只和有钱人谈未来。
你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骗了。
这里还是热闹的,依旧有络绎不绝的宾客前来祝贺,推杯换盏之间客套的说着谭老好福气,这可真是俊男靓女、天作之合。
确实如此,今天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假如孔叙没有出现的话。
她想她可真是谭静的救世主,她也多希望七年前也能有人站出来告诉她。
告诉她不必为了张显玉牺牲这么多,那个家伙没心肝,答应你的不会做。
他会辜负你,一声不响的就把你抛弃。
就是可惜啊,谁也没有预知未来能力,十几岁的少女她双目混沌,看不清人心诡谲,义无反顾的扑进了谎言里。
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47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江苦)|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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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风来过,吹走了尘埃飞絮,终于在这一刻她灰暗的人生才得见天日,开出了清香扑鼻的花朵。
张显玉试图解释的样子真的可笑至极,甚至一开始他说并不认识什么孔叙。
那一巴掌清脆狠辣,打完之后便觉得格外快意。
她看着男人笑,嚣张至极。
“现在呢,现在你认识我了吗?”
顶了顶腮,张显玉的目光阴森狠戾。
事已至此他忽的一笑,说的莫名其妙:“孔叙,你长大了。”
不如之前好骗了。
“看来这一巴掌还是见效的。”孔叙一顿,并不畏惧男人凶狠阴沉的目光,直直迎了上去。
她昂起头,薄唇轻起:“好久不见了,张显玉。”
谁也没想过江惩是来砸场子的,谁也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神秘女人是谁。
大家唯一能够了解到的是那天的订婚宴黄了,新娘子哭花了妆,凄凄的盯着张显玉瞧。
她真是一个柔软的女人,事已至此说话声都是轻轻的。
不敢相信,一边哭着她一边问:“张显玉,她说的都是真的?”
“宝贝,我都可以解释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这七年来,一直都在骗我?”女人还是自顾的问。
“你真信她的一面之词?”
“你怎么不正面回答我,哪怕一句我也信你啊。”怔怔的,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颗心在这里碎了一地。
今天这日子是她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事先她还找人算过。
那时瞎眼的先生故弄玄虚,说幸遇贵人,峰回路转,上上签,实属不错。
谭静半信半疑,等到这时才完全悟了。
原来是别有深意。
脱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思想,现如今新娘悔婚这种事并不多见。
大家自由恋爱,你情我愿。
谭静是许多人见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盛装出席,却把珠花扯乱。
无名指上的戒指典雅非凡,带上时男人单膝跪地,深情款款,在隆重奢华的场景里宣誓他生生世世、海枯石烂的誓言。
这一条路,他们走了七年。
可今天摘下来时居然格外顺畅简单,顺畅到像是理所当然。
谭静把它还给了张显玉,临走之前没留下一言一语。
众人能捕捉到的只有她华丽的裙摆,长发随风扬起。
今天本该是她这一生最最难忘的日子,今天也确实成为了她这一生中最最难忘的日子。
众人能了解到的只有只言片语,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终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几句。
事后谭静约见过孔叙,在此之前她对张显玉深信不疑,如果没有孔叙出现,她这辈子都会身处于虚伪的谎言里。
所以她想见一见孔叙,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成全她人,也成全自己。
她想,孔叙对她也一定是万分的好奇。
但是那天孔叙没有应约,事后她萎靡不振,大病了一场,又在夜晚回家的途中遭人袭击。
对方没要孔叙的命,因为这个人是张显玉。
落水狗一样,他哪还有那天锦衣华服的贵气,孔叙被他桎梏在了巷子里,两个人对峙着,她看到他的眼睛,猩红狠戾。
“非要做这么绝吗?”张显玉质问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那时候的小巷昏暗,光影交错,他的脸半明半暗,一半在人间,一半在地狱。
孔叙突然明白他其实早就死了,死在了那列通向未来的火车上。
如今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张显玉又不是张显玉。
生活吃了他,把他变的面目全非了。
“你觉得我在报复你?”孔叙问他。
“难道不是吗?你在我订婚的时候出现!!!七年了,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