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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沈宁深的信息素?都这么久没闻了,怎么还会这么依赖和渴望?顾念辞你能不能有点用,还要贪恋沈宁深的味道到什么时候?
他一边责怪着自己,一边觉得呼吸变得无措起来,想闻,又不敢闻,可空气里弥散着的全是沈宁深和自己的味道,他总不能不呼吸。
把沈宁深叫醒,让他把信息素收了?可是想到沈宁深生病难受,顾念辞又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犹豫半晌,最终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还是没叫醒沈宁深。
想就一晚而已,没什么的,影响不了什么,自己以后总能慢慢戒掉的,沈宁深生病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即便他理智上对沈宁深的味道抵触,但生理上和心理上还是难以控制地在这久违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木质香下缓缓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偌大的屋内,两人都在熟睡,没有人察觉空气中的信息素在悄然变化,栀子绿意的清甜仿佛在黑夜里逐渐成熟,越来越丰饶,越来越甜美,绽放到后面,满室花香,像是巨大花园里铺天盖地层层叠叠开满了白色栀子花,而这些花香被精粹浓缩进了这小小一间的卧室。
过分浓郁甜美的SSS级Omega信息素,对于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是致命的蛊惑,更何况是完美匹配且还在易感期的沈宁深。
沈宁深沉在睡眠里,被顾念辞的信息素勾得有些难受,信息素勾起了他的欲望,可又没有得到切实的满足,于是身体最深处叫嚣着,燃烧着,躁动着。
他在身体的渴望下醒了过来,口干舌燥,醒过来后,屋内高浓度的信息素让他不由懵了下,接着蹙了下眉。
怎么会浓度这么高?
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看了下顾念辞。顾念辞紧紧抱着他,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手指抓着他的衣服,攥得有点紧。
他感觉顾念辞在他怀里颤动了下,幅度很轻,像在忍耐,又像是不安。
做噩梦了吗?
沈宁深敛了敛眼眸,伸手按了下开关,开了床头灯。
床头灯小小一盏,光线又偏暖调,并不刺眼。沈宁深垂眸看了下,然后呆住了,顾念辞眼尾烧起一片红,跟之前的粉调不太一样,这次的红灼灼烈烈的,像白雪上铺开一层红玫瑰。
沈宁深抬起顾念辞埋在他怀里的脸,发现顾念辞不仅眉头难受地蹙着,而且满头大汗,两侧的眼尾都烧起一抹玫瑰色。
“念宝。”沈宁深沉声叫他。
顾念辞没有马上醒过来,但听到了沈宁深的声音,即便意识还不太清醒,也还是迷糊地、艰难地应了他一声。
顾念辞在发热。
他的发热期根本没有过去。
这段时间都在骗我,他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扛过来的吗?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砸向沈宁深,沈宁深觉得心脏被狠狠掐住,心口发疼,一股苦涩酸楚涌在他喉咙处。
这么多天了,他该有多难受,沈宁深看着顾念辞,蓦地眼眶红了起来。
他没有多想地拉开了顾念辞的衣领,将阻隔贴纸撕开,想给他做临时标记缓解他的发热难受。
但就在他俯下身的时候,顾念辞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干哑:“你干嘛?”
“你在发热。”沈宁深低声道。
顾念辞沉默了下,移开视线,没看沈宁深:“我过一会就好了。”
真的过一会就会好吗?顾念辞知道自己在撒谎,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架在火上的鱼,底下火舌烧着他,比前几天烧的更猛。
“你在发热顾念辞!你二次发热期根本没过!”沈宁深心里恼火地低喝。
二度发热期,医生说比上一次还要强烈,一天咬两次才能缓解,怎么可能过一会就好?
那他是怎么扛过去的?
沈宁深突然就想到顾念辞拿睡衣的时候,那个有些奇怪的举动。
他怔了怔,问道:“你……是不是吃抑制药了?”
顾念辞没回答沈宁深的问题,只觉得沈宁深再待在这里,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让沈宁深咬自己了。
体内诡异的热流四窜着,对沈宁深剧烈的渴望叫嚣着,让他难受地弓起背。
沈宁深看顾念辞这副模样,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他揉碎了,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就咬一口,我不会动你的,你别怕我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强迫你的,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错了好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怕你被人骗了,我只是担心你,我没有想要伤害你,你别怕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给你做好临时标记我就回去,我回我自己屋里好不好?”
顾念辞蜷缩着身体,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我没怕你,我真的没事。”
沈宁深手指弯曲,无力地抓了抓,顾念辞不愿意,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顾念辞这样难受地熬过去吗?
明明他咬一下就可以的,为什么要这么抵触?
顾念辞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体内过于鲁莽、顽劣的热流而难受地哭了,还是因为压抑自己对沈宁深的渴望太难受而哭了,他甚至没能察觉到自己哭了出来,只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摇摇欲坠般开口:“出去,沈宁深……你出去睡。”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出去!”沈宁深半是心疼半是恼怒,看着蜷着身体颤抖,身上睡衣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的,眼尾灼红刺目的顾念辞,眼眸一沉,将顾念辞朝自己这边翻了过来。
他俯下身,看着顾念辞从眼眶到眼尾都难受得通红一片的面容,眼底满是痛心,他压着情绪,尽量温和地对顾念辞道:“我咬一口,你好了我就离开。”他说着扯开顾念辞的衣领,朝顾念辞的腺体埋下头。
顾念辞的理智在破碎的边缘摇摆,他看着沈宁深俯下身,渴望和抗拒在大脑里疯狂拉扯,他想要沈宁深的信息素,他不可以要沈宁深的信息素,类似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不断撕扯,他光是忍耐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流就已经耗尽所有力量,现在还要拼命抵制自己对沈宁深的渴望。
“沈宁深。”他抓着沈宁深的手臂,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呜咽道:“不要。”
“我不会动你,顾念辞,我说了不会动你就绝对不会动你,你到底躲我什么?你可以躲着我!可以!但你不能因为躲我吃抑制药!你不知道抑制药对你自己身体不好吗!”沈宁深被他痛苦抵抗的声音拉住,红着眼睛看着他。
顾念辞颤声低低道:“别人都能吃。”
“别人能吃不代表你可以!我就在你身边,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就只是帮你临时标记而已,我又不动你,你怕什么!”
“我怕我自己。”顾念辞满眼是泪地看着沈宁深。
他怕自己变成顾原音。
沈宁深微愣了下,觉得心口被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