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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句:“躲开!”

“躲哪儿?”埃德加也爬出来,问是问着,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慢,直接矮身钻进旁边绿化带里。

背后一股热浪袭来,他往前栽倒,只觉得全身都像点着了似的又疼又烧,地面泥土十分干冷,给了他些许慰藉。

不用路歇尔说他也知道,应该是那个火箭炮发射了。此时敌方车辆、己方车辆还有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一条直线,对方一炮只打在他那辆车上,路歇尔与他只受点波及。

绿化带形成坡面,再远点有铁丝网,翻过去就是近郊工业区。

撞护栏的时候一震,火箭炮打过来又是一震,路歇尔的体能一直不是强项,腿又伤着,死活爬不起来。反观埃德加,他玩极限运动这么多年,此时背上全是烧伤,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狂奔。

他跑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又返回将路歇尔扛起来。

路歇尔肚子撞在他肩上,硌得慌:“你换个姿势!”

可能情况太危机,人脑反而比较容易发散。

生死一线间,埃德加居然想起那天路歇尔穿条红裙子,被艾因横抱着带离宴会。

那夜,在被酒水摇晃得模糊不清的灯光里,他看见路歇尔被艾因的风衣挡得严严实实。唯有那双白皙精巧的脚,脚踝上缠了一根红线,和灯光一起晃啊晃,晃啊晃。

她把手勾在艾因脖颈上,越过他的肩头,朝埃德加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时候埃德加觉得自己全身就跟现在一样,烧得生疼。

他正想给路歇尔换个好受点的姿势,突然就听见在她自己耳边说:“不用跑了,支援到了。”

来的还是防爆部队,估计追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好像就是趁刚刚爆炸的时候冲上去把袭击者控制住的。有人对那个活着的袭击者进行麻醉,然后把他带上直升飞机,很快没了影。剩下的防暴警察负责收拾现场,驾驶座上的人被几根钢管穿着,估计尸体是没法完完整整拿出来了。

路歇尔从埃德加身上跳下来,视线穿过绿化带,看见艾因被火焰扭曲模糊的轮廓。

他低头对通讯器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看向埃德加那辆落入沟渠的车,最后目光沿着那辆车找到了绿化带里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还给你。”路歇尔把枪递到埃德加手里,低低地笑着,“谢谢。”

埃加德接过枪,感觉她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微痒的感觉顺着掌纹钻进骨髓,一时间全身都有些战栗。

路歇尔再抬头看艾因,两人眼神在空中交锋。

一个温情未散,一个萧杀渐起。

而呆立在旁边的埃加德却猛然意识到,刚刚路歇尔根本不是挠了他两下,而是在他掌心写了几个数字。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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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哪儿疼?”

“全身都疼,特别是背。”

“您背部有烧伤,这不算。能具体形容一下这种疼痛吗?”

“总觉得有东西在身体里……燃烧,看见她的时候就烧得更厉害了。”

“她?”私人医生取下眼镜,不太理解地问。

埃德加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我是说害我背部烧伤那家伙。”

医生以为他在迁怒,于是点头说:“我给您开点消炎的药,最近睡觉还是侧身比较好。”

把私人医生送走,埃德加接到一个从军区老宅打来的电话。

沙沙。

对面好像有点杂音。

打电话的人咳嗽了一下,用熟稔的口气问道:“喂?你伤好得怎么样?”

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灼烧感又升起来,埃德加吸了口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路歇尔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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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流动成了疼痛,脑子里仿佛有群鸟嘈杂,背脊上响起千万声践踏的蹄音。像星球对地上万物的吸引一样,他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渴望接近她。

“好好养伤,过两天记得找我出去玩。”路歇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埃德加怔忪地握住话筒,“标记”这个词像闪电似的从脑海中劈出来,跟路歇尔前两天写在掌心的数字一起,变成他脖子上的绞索。

“操,老校长不是说这玩意儿在别人身上吗……”

*

那头路歇尔放下电话,挑眉打量艾因。

“大致进行了一下审讯。”他翻着手里头的档案,也没在意她打电话时轻佻的笑声,“狙击事件的凶手供认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他通过中间人接受命令,没有直接与上层接触,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出这个中间人。”

现在路歇尔以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霸占沙发,他只能在摇椅上正襟危坐。

“嗯……”路歇尔心不在焉。

“我个人不太同意以你为诱饵的做法。”艾因从一页页纸里抬起头,扫了路歇尔一眼,“但是从客观层面来说,不管主动被动,只要你现身,对方还有可能继续动手。”

所以她还是诱饵。

路歇尔也不计较这个:“要是他们袭击一次就换个中间人呢?”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艾因点点头,重新低头看档案,“参谋部这边会先查着,你一切照旧,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联系我。”

亚特兰蒂斯宫已经现身了,从安全序列上来说,王宫比被控制住的路歇尔稍微要高一级。因此现在参谋部的大部分资源与人力都用在攻克这座星际堡垒上,对于袭击事件,他们只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当事人安全。

可是路歇尔又不需要他们保证安全,如果袭击者真的能杀掉路歇尔,说不定还是大功一件。

所以除了艾因,基本没有人管她被不被袭击。而艾因担心的问题也只是星轨,毕竟没有人会刺杀一个杀不掉的人,除非他还有其他目的。

“艾因。”路歇尔突然叫他名字。

艾因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你能陪我出去走走?”路歇尔问他,腿蜷起来,手环过膝盖,睡裙下面闪着珠白色的肌肤一览无遗,她侧头的样子近乎无邪。

“之前不是带你出去过吗?”艾因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档案上的内容还是因为她的要求。

路歇尔眨了眨眼,睫毛投下暗色的阴翳。

她说:“在阳光下。”

艾因无法回答。

他把那摞资料放下了,眼神落在路歇尔身上,从凌乱的银灰色卷发,到单薄的纯棉睡裙,再到系着红绳子的脚踝。

他将她完完整整地,清清楚楚地,用视线确认了一遍。

年轻,躁动,不可理喻。

一年的时间,他被路歇尔死缠烂打磨去了不少脾气,但是路歇尔自己却一点也没变。旧西南总督府里深陷火海的最后王裔,绞刑架上目空一切的不死异类,还有此刻他面前这个衣冠不整的失意少女。

她一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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