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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雾崇凑的太近,呼吸干扰到正在睡觉的人,廖湫忱忍不住拧了?拧眉,很轻地哼唧了?声,不满地翻了?个身。
这一举动完全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被子被静悄悄撩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的冒犯,现在内裤换了?一条。
淡粉色的,很可爱。
陈雾崇本来只想看一眼,现在又挪不开目光了?。
大腿两侧白嫩的肌肤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药没涂好。
男人舌尖抵住上颚,额上青筋鼓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呼吸太烫,惊扰到了?床上的人,廖湫忱翻身回来,将腿并住。
黑暗里,男人半俯下身,药膏在男人指腹化开。
男人眸色很暗,盯着床上几乎蜷成一团的人,宽大的手轻轻松松就?捏住床上人白皙的腿,将它?们分开。
廖湫忱显得格外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又很快放弃。
陈雾崇开始帮她涂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掌握好力道,没两分钟床上的人身体就?抖了?抖,声音细小又含糊地喊了?几声。
卧室太安静,她的一点动静就?变得明?显起来,又因为声音实在太小,男人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很快,廖湫忱手抓上男人的头?发。
男人的呼吸一滞,动作顿住。
老婆发现了??
停了?三四秒,没听?到被骂的声音,男人才小心抬眸去看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还?闭紧双眸,眉心拧着。
手软绵绵的,也没力气,稍稍拽了?两下男人头?发很快就?松开。
脸皱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男人吐出口浊气。
他将药涂完,把被子给廖湫忱盖了?回去,视线从下往上,才重新落到床上的人脸上。
廖湫忱眉心舒展开了?。
和刚刚的样子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眼尾红红的。
怎么又掉眼泪了?。
老婆眼泪怎么这么多。
陈雾崇恨不得现在就?帮她全部舔掉。
粗心的老婆。
老婆这么粗心,没有他怎么办?
男人垂着眼,又想起前几天?秘书发的消息,目光痴迷地盯着床上的人半响,最终还?是挪开了?。
不可以欺负老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体微微有些?发麻,陈雾崇才动弹,小心翼翼伸出手帮她抹掉了已经干涸的泪痕。
“老婆,下次难过要告诉我。”
在微妙的感同身受的痛苦里,男人又生出几分卑鄙的窃喜。
如果不是那天?刚好下雨,如果不是老婆刚好心情不好,老婆肯定不可能和他有更?深的交集……
太无耻了?。
他怎么能这么想。
男人的心脏像被两根不同的线扯住,左边的是卑鄙的窃喜,右边是强烈的心疼,复杂情绪缠绕起来,几乎要把他勒到窒息。
“水。”
床上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
陈雾崇深呼吸两下,步履略显匆忙去拿水,这次甚至忘了?刻意掩饰步子。
等他带着温水回来,廖湫忱已经安静下来,又换了?个睡姿,不规律起伏的胸膛和轻轻颤动着的睫毛暴露着她的不安。
温水被放在旁边柜子上。
男人像鬼一样悄无声息爬上了?床,他略显温热的呼吸不动声色地缠绕上身旁人的脖颈。
陈雾崇感受着身边有些?冰凉的身躯颤抖了?两下,然后钻进?他怀里。
-
廖湫忱喝了?药,睡的晕晕乎乎。
隐隐约约能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但实在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去看。
梦里瓢泼大雨渐渐减小,变成细细飘着的朦胧雨丝,砸在透明?的落地窗上,砸出一个个小的水花,很快滑下去,消失不见。
让人缓不过来气的窒息感被另一种?这段时间?里廖湫忱已经熟悉的气息代替。
廖湫忱缓慢眨眨眼,在一片漆黑里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老婆,我爱你?。”
后面的梦记不得了?。
廖湫忱喘了?两口气,从梦里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是在陈家,而是在自己的卧室,她下意识探手去摸,身边没有人。
出汗的感觉并不好受,腿上脚上莫名黏糊糊的。
廖湫忱从旁边扯了?张湿巾,潦草擦了?擦脸。她从床上坐起来,花了?一会才整理好梦境和现实。
怎么无缘无故梦见陈雾崇说爱她。
莫名其妙的梦。
廖湫忱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陈雾崇洗脑了?,所以精神不对劲了?。
她将湿巾扔进?床旁边垃圾桶,头?痛欲裂,重新躺下去。
还?是想不通那个梦。
陈雾崇娶了?她,喜欢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躺了?一会,头?疼缓解了?不少,但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廖湫忱干脆揉了?把脸,踩着拖鞋下床。
她先?洗了?澡,才又去洗漱,洗漱前返回了?一趟卧室,顺便带上了?手机。
廖湫忱本来以为今天?突然惊醒,会起的比较早。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吓了?一跳,
先?看到了?廖筠心的轰炸消息和无数条未接来电。
然后注意到时间?,已就?下午两点半了?。
怎么睡了?那么久?
廖湫忱点开和廖筠心的聊天?框,从头?开始看。
-醒了?吗?
-大小姐,起床了?
-起床了?
……
-早上喊你?了?,没喊醒
-昨天?晚上睡觉怎么还?把门锁上了?
-我记得你?没这个习惯
-大小姐,你?要急死我
-我打你?电话也不接,敲你?门也没动静
-问过你?老公了?,你?还?在睡觉
-下次睡觉手机千万不要开静音了?
-我先?去了?你?回头?自己去吧
-醒了?记得给我回消息
……
廖湫忱脑子还?有些?懵,忽略了?中间?那条关于陈雾崇消息,只掐头?去尾看了?一下。
门锁了??
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锁门了?吗?
廖湫忱蹙起眉,记不太清昨天?晚上到底锁门没有,本来就?有些?难受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干脆不想了?。
懒得打字,她把嘴里牙膏沫吐掉,发了?语音,刚刚睡醒,吐字有点不清晰,黏黏糊糊的语气像撒娇,“醒来了?。”
廖筠心开了?一早上会,正在中场休息,前面几场会不停有人在其中搅混水,实在头?疼。
收到廖湫忱的消息她悬了?一早上的心终于放下来,松了?一口气,打了?一长串谴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