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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二叔,找陆文瑾打听比找长公主更合适。

于是他便在镇国将军府守了几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见到陆文瑾,见面寒暄几句后,他才说明了来意。

陆文瑾也很有礼貌地唤了他二叔,季开畅觉得总算是找对了人。便开口询问关于季兰辞授官的事,想拜托长公主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陆文瑾却说:“原也是小事一桩,又何需二叔亲自登门,只需阿瑶同我说一声便好。对了,怎不见阿瑶和二叔一同前来?”

陆文瑾肯帮忙,季开畅自是心中大喜,但也隐隐听出不对劲来,回去的路上将季开明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反复思量,突然品出了一丝不寻常之处来,便越发觉得是季明瑶惹怒了陆文瑾,两人正闹矛盾。

他觉得事情很是不妙,便一口气跑回家中,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季老太爷。

季老太爷气的面色铁青,为了让季明瑶主动服软,才让周氏接走了季明瑶的幼弟季成宗。

季乐瑶幸灾乐祸道:“倘若哥哥不信,可随我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她知道祖父的脾气,这会在祠堂等着季明瑶,定要狠狠责罚她。

而季兰辞也担心季明瑶和祖父起冲突,想要赶紧去劝阻。

又见妹妹季乐瑶一副洋洋自得,要季明瑶好看的架势,不禁皱了皱眉头,走到那书架旁,从角落里抽出方才季乐瑶所画的那幅画,将那幅画展开,

“哥哥,不许看。”

季乐瑶急忙去抢画,但还是迟了一步,季兰辞已经看到那幅画,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乐瑶,陆文瑾是明瑶的未婚夫,你怎可竟然私藏他的画像!难道你对他也……”

季乐瑶痴恋陆文瑾已久,压抑在她心中的情感快要将她逼疯了,“对,我是喜欢他,我喜欢了他整整七年,我对的他喜欢一点也不比季明瑶少。”

自从第一次陆文瑾登门,她躲在屏风后偷偷看季明瑶的未来夫君,那时她便已经深陷其中,得知季明瑶能嫁的如此如意郎君,嫉妒使她发狂。

季兰辞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乐瑶,见她那痴狂的神情,似已成痴成魔,“看来得尽快将你嫁出去。”

“你敢!季兰辞,你将那幅画还给我!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管不着。”

季兰辞冷冷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季乐瑶跌坐在椅子上,气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如今哥哥是全家的倚仗,父亲和母亲都对他言听计从。倘若季兰辞真的向父亲提起她的婚事,父亲一定会答应。

“哥哥,我不想嫁人,我是真心喜欢他。”她一把取下头上的金钗,狠狠抵在脖子上,直到金钗上染上了血迹,她竟不惜刺破了自己的脖颈,鲜血顺着雪白的颈流下来。

她竟然为了陆文瑾伤了自己。

季兰辞长叹一口气,他以为季乐瑶是为了与季明瑶相争,可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真的喜欢上陆文瑾,还不惜以性命相逼,他还是心软了。

“妹妹,你不要冲动,更莫要伤害自己。”



季家的祠堂对季明瑶而言是噩梦般的存在,小时候最怕的便是那位面容枯瘦,不苟言笑的祖父。

她小时候性子顽皮,爬墙上树掏鸟窝,兄长便在树下为她放哨,每一次被祖父抓到后便会罚关进祠堂,祖父会命人吹灭烛火,将她和兄长关在祠堂中跪上一整晚,天黑了,窗子上树影斑驳,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祠堂里那一个个牌位拉长的暗影,阴森恐怖。

她和兄长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祠堂里依旧阴暗,只点了一盏油灯,被风刮的东倒西歪,屋中光线忽明忽暗,那骨瘦如材的身影站在牌位前,柱着拐杖背对着季明瑶。

季明瑶想到了那双凹陷在干瘦的眼窝中混浊眼睛,因为小时候祖父给自己带来的阴影,本能感到害怕。

“你来了。”

季老太公突然出声,随即转过身来,烛火的阴影投在那苍老枯瘦的面容上,季明瑶下了一跳。但想到阿弟落到周氏的手里,不知会遭到怎样的苛待,她鼓起勇气说道:“请祖父将宗儿交给我,我来接宗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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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公并未说话,那双犀利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季明瑶,用严厉的不容违抗的语气说,“你去镇国将军府亲自向世子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季明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季老太公。

生气、愤怒和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分明陆文瑾才是那背叛的人,错的是陆文瑾而非她,凭什么是她去道歉!

第8章

季明瑶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笑,“我不去。”

“还有,我要退亲。”

风从窗子的缝隙中往里灌,烛火狂跳,差点被吹灭了。

说出那句退亲后,季明瑶觉得浑身轻松。

其实她有想过退亲的后果。

陆文瑾惯于伪装,这些年对她颇为体贴,给外人一种为了她不愿多看别的女子一眼的错觉,曾经她也以为是这样的。

她若提退婚,旁人定会说她不知好歹,甚至季家都会被人非议。

还会将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就是长公主对季家的恩赐。

更有甚者,得罪了长公主,季家全家说不定都会受打压。

她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处处为季家着想的结果便是阿弟被抱走,家人被周氏苛待。

季明瑶再也不想忍了。

况且她的婚约不应该裹挟利益,陆家也不应拿权势压人。

季老太公猛地将拐杖点地,苍白的眉毛一横,双目圆瞪,“你敢!”

季老太爷的声音苍老又沙哑,因愤怒而声音拔高,就像有人在空旷的祠堂中拉着风箱,听上去甚是吓人。

“果然是因为你!你可知与兰辞同榜进士只有他一人没能授官,他可是圣上亲点的探花郎,那是祖上冒青烟才出了你堂兄这般才德兼备的好儿郎。就因为你,白白葬送了他的前途,你扪心自问,兰辞待你如何?”

“堂兄待我极好,他待我如同亲妹妹。”季明瑶如实说道。

堂兄自小体弱,多灾多病,当年他病得气息奄奄,直到遇到一位在外游历的高深道人,配置了一种保命的药丸,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

这些年他一直在吃药,从未间断过。

想起方才季兰辞为了护着她,被泼得湿透,差点晕倒。

而整个季家,除了兄长,便只有季兰辞对她最好,季兰辞甚至比她的嫡亲的兄长待她更好。

“但授官是朝堂之事,便是长公主也不能左右圣意……”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季明瑶太了解陆文瑾了,他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

那天她和陆文瑾闹得不欢而散,甚至骂他脏,已经狠狠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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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瑾是何许人也,从小要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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