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一直在。”

傅斯霆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箍着厉非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要用尽最后的生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痛处与依恋,都倾注在这一刻的亲吻和耳鬓厮磨里。

厉非垂眸,依旧温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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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一直在。”

傅斯霆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箍着厉非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要用尽最后的生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痛处与依恋,都倾注在这一刻的亲吻和耳鬓厮磨里。

厉非垂眸,依旧温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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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拼命索取,带着一种不要命的疯狂。

"小霆,"他在换气的间隙里轻声唤他,"我在。"

“我在的,一直在。”

傅斯霆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箍着厉非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要用尽最后的生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痛处与依恋,都倾注在这一刻的亲吻和耳鬓厮磨里。

厉非垂眸,依旧温柔回应。

衣襟被修长的手指探进、滑入,傅斯霆掌心滚烫,与冰凉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这次竟然是傅斯霆主动脱他衣服。

厉非跨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撕扯,放弃理智环抱着亲吻。

一次又一次。

这一回傅斯霆虽然还是有点没有章法,但已经不是昨晚那样笨笨的。他很卖力,非常卖力,只在弄到一半时才又好像恢复了点神智,开始温柔下来,并时不时偷偷观察厉非。

似乎,如果他表现出一点点不舒服和抗拒,他就会马上碎掉一样。

荒唐完了,傅斯霆再一次睡得很沉很沉。厉非打了几个电话,才陪他一起在雨中在狭窄柔软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厉非就在这安然的黑幕之中抱着怀里人默默听雨。

不久,怀里人也醒了,动了一下,像奄奄一息的小动物,很轻地喊了一声:“厉非。”

“嗯。”厉非点点头,下意识就搂紧他,让他的头抵在自己胸口。

窗外没有声音,黑夜里万籁俱寂。

良久,胸口逐渐湿润。

眼泪无声地滑落。一滴接着一滴,顺着傅斯霆脸颊缓缓流淌,像是永远流不尽。那泪滴砸在厉非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紧接着,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无声却汹涌。

整整两天,傅斯霆终于打通了那个流泪的穴位,第一次哭出来。

他呼吸急促,肩膀一抖一抖不成样子,抓住厉非后背的衣料用力得指尖都发白。

“我很努力了……”他哽咽着,颠三倒四地说,“这六年,我很努力……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可为什么,还是一事无成,什么也没能做到,什么都保护不了……”

“小霆,不是你的错。”

“我好累,真的好累。可我都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行。我也想……也想要继续再努力一点,可现在只是活着就好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每一天都好累……”

“不想起床,不想吃饭。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我讨厌那样的自己,可我没有办法。”

“……”

大四,室友们早早有了出路。赵冉敲定了军队前途大好的文职,白裴皓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常傲瑜签了不错的科技大厂。

他也该脚踏实地行动。

要么一鼓作气把游戏做完,要么赶紧去外面先找个工作干。以他的学历和专业排名绝对找得到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傅斯霆也知道这并不会特别难。

甚至常傲瑜都好心把简历模板发给他了,他要做的就只是换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加几行字,去各个公司海投就行。

是可以做到的,明明也没有多难。

可为什么他却连那点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每一天他都好像踩不到地面,一直在恐慌心悸。感觉只要下了床到处都是深渊。

理智上他很清楚,他其实并没有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可现实就是只想懒在床上,一步都不想走,越来越痛恨颓废的自己,恶性循环。

大四了,别人都在向前跑,都有了像样的前途。

他为什么不能振作起来。

何况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遇到厉非了。

就好像穿过无比幽暗狭长的隧道,都隐约看见光芒了,就差那么几步,爬也应该爬过去!

他又不是奄奄一息了。他还活着,能呼吸,没瘫痪,往前爬两步就可以了,可他就是不动。

他也想让自己动!

他也想让自己动起来啊,为什么不动?!

喉咙哽咽,所有情绪彻底爆发,像是要将这些天没哭出来的泪都一次性流干。

厉非黑瞳幽深,紧紧把他摁在胸口,细细亲吻。

任由他发泄。

……

像一个穿越万里山川、一直孤独行走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喘息的栖身之所。

不知过了多久,傅斯霆才渐渐平复下来,像是宣泄累了,浑浑噩噩的恍惚。

一顿尽情发泄,心底的斑驳铁锈似乎被洗刷,终于没有那么刺人。

他又一次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厉非不知抱了他多久,等他再次醒来,被他枕着的那只手早就有点发麻。

他擦掉傅斯霆脸上斑驳的泪痕,在他脸颊亲了下:“小霆,哭过以后,好些了吗?”

“……”

其实是好了一些的。

其实,好了很多。

压抑的情绪宣泄出去后,虽然头脑依旧不转,但至少身体上……有一种被水洗过、晾晒,焕然一新的感觉。 w?a?n?g?址?发?B?u?y?e?ì????????e?n??????Ⅱ?5?????????

突然不沉重了。

好像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都终于跟随身体的水汽一起蒸腾消散。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他的手现在搭在厉非腰间,可以听话地、悄悄地抓紧他的睡衣。

再也不是之前那种僵硬沉重的动弹不得。

厉非换了个姿势把他重新搂进怀里。

“快半夜了,”他说,“你午饭也没怎吃,距离上一顿饭都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有没有稍微觉得饿一点?”

傅斯霆其实仍没什么感觉,但还是点头起来了。

晚上十一二点,街上也没什么人。

这毕竟是傅斯霆从小生活的城市,他知道哪里有店半夜还开着。离派出所不远,有一整条街都叫“面条街”,很多店营业到很晚,甚至还有一家有名的二十四小时小面馆。

时间已近午夜十二点,店里人也不多,厉非给傅斯霆点了一碗素净的阳春面加鸡蛋。傅斯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知道厉非担心他,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不少。

素净细面加了些青菜,汤头也很清澈,吃着口感很舒服。

傅斯霆吃着吃着,整个胃的紧缩感渐渐消失了,味觉也回来了。

越吃,就越来越能吃得下。

“吃慢点。”

厉非拧开一瓶水,递给他喝。

傅斯霆吃完了,居然默默吃得很满足,甚至觉得很好吃。他一向容易晕碳,坐在那里呆乎乎了片刻。厉非黑瞳看着墙面上钟表不断转动的秒针,忽然垂眸摸出了个小盒子,放在傅斯霆面前。

“现在太晚了,应该没有蛋糕店还开着。”他说,“但你刚刚吃了长寿面,按照传统也算是庆祝。”

丝绒的小盒子,在灯光下闪着一层华美的光泽。

“是给傅小霆的生日礼物。”厉非黑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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