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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再无一枚戒指。
强烈的幸福感冲击着颅顶,令季尧椎骨酥麻,身心都沦陷在极乐之中。
“姐姐、姐姐,”他弯眸,在间隙里叠声呼唤,“阿尧爱你…姐姐,不要走,别再丢下我。”
这些话邱芜澜十分耳熟,几乎每一次分手她都会听见,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华君润口中听过。
同样的话听了太多次,换做谁都会麻木。
但说话的是季尧,想到他的分离焦虑症,邱芜澜的心情愈发沉重。
迷蒙之间,她看见了季尧手腕上的一抹黑。
他仅剩的左手腕上依旧为她戴着发圈。
“好,”这是邱芜澜第一次作出回应,她吻去季尧眼睫上的碎泪,“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98章
邱芜澜看得见付出, 正如她看得见华君润对她的爱一样,既然季尧给予了她比亲生哥哥还要多的爱与理解,那她也不会视而不见。
季尧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 对他视而不见,是集团的偌大损失。
宋折凝回国后, 邱芜澜开始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如果她确信邱承澜重签宋折凝的决定是错误的,那是否有可能——哥哥对季尧的封杀打压的决定, 也未必是正确的。
邱芜澜不确定,她依旧无法果断强势地反驳邱承澜。
但季尧的病不容许他再患得患失,她必须给他实现自我价值的通道, 否则除非她把季尧送去精神病院, 不然自杀这件事永远不会结束。
邱芜澜可以假装看不见季尧的痛苦, 却不能接受半夜赶赴某地, 去认领季尧的尸体。
她抽出时间, 带着季尧往返于医院和家中, 监督季尧服药, 同时默认了和他的情人关系。
如果连华君润都无法胜任伴侣的角色,那邱芜澜也不再寄希望于他人,特别是短时间内, 她面临着安全事故风波、反对邱承澜重签宋折凝、接手文娱产业、推行影视城计划等多项大事, 实在没有精力去培养一名伴侣。
放开了心底那条道德底线, 邱芜澜一阵轻松,她反过来觉得从前的自己别扭得古怪。
仿佛从前有一根绳子勒在了她脖子上, 不断警告她:她绝不能和季尧成为情侣。
因为占有季尧会伤害到他——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占有季尧会伤害到她的家人——为什么?不知道。
这些莫名其妙的指令控制了邱芜澜数年, 她从来不去思考背后的逻辑、是否有解决之法,像是有人强行为她灌输了命令,她必须执行。
重用季尧, 真的玷污了母亲吗?
母亲临终最后一句遗嘱分明是让她利用好身边拥有的一切。
如果母亲在世,她绝不会允许自己放着季尧这样的人才不用。
为什么她会对哥哥的这句话深信不疑?
邱芜澜打破了脑海中的指令,她违背了那些不知从何处来的“法则”。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季尧没有为此痛苦,反而前所未有的高兴;
集团利益没有受损;
更没有家人跑来指责邱芜澜,声称自己因为邱芜澜的举动受到了伤害。
她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因为物质世界里从来就没有潘多拉的盒子,一切后果都是她的臆想。
那只是个普通的盒子,由原子和分子构成。
随着和季尧确定关系的时间拉长,一种“早该如此”的配得感日渐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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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占有季尧了]
如此完美、为她量身定制的异性在身边,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拖延那么多年?
和华君润浅交时,还只能称为“轻松”,但和季尧相处的时光,令邱芜澜感受到了愉悦。这种感觉,她只曾在和华君润初恋的头两年体会过。
“等一下。”
季尧进浴室前,邱芜澜起身,“我来帮你洗。”
季尧顿足,“没关系姐姐,昨天我也是自己洗的。”
“那是因为我不在。”季尧的精神状态危急,她不敢贸然安排护工触碰他,“今天开始我来。”
浴室里,智能管家已放好了水。
邱芜澜站在镜前,帮季尧解开纽扣。
她不太习惯这个角度,通常连她自己的扣子都是女佣和季尧帮忙系的,除了偶尔的情趣外,邱芜澜从没有一板一眼地给别人解过扣子。
“手都伤了,还穿带扣子的衣服。”解得不太顺畅,邱芜澜轻声抱怨了一句。
季尧解释:“没有扣子的衣服更不好穿。”
邱芜澜思考了下各种版型的衣服,最后决定:“把空调打开,别穿了,窗户都是单向的,外面看不见。”
眼前的胸膛颤动起来,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听见季尧说,“对着姐姐,会害羞。”
他说话时阳光灿烂,邱芜澜没找到任何害羞的蛛丝马迹。
指尖划过少年紧致的腰腹,这几天不止是她没怎么吃饭,季尧也不曾进食多少。
他又瘦了,肌线愈发清晰,胸腹上的肌肉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很漂亮。”邱芜澜俯身挽发,在他心口啜吻,“这样漂亮的身体不需要害羞。”
季尧瞳孔微缩,心脏在她的嘴唇下疯狂跳动起来。
他喉结滚动着,眼角变得潮红湿润,分明是欢喜,却又无端夹杂了阴暗的委屈。
姐姐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情人的么……
邱芜澜五指向上,从平坦的腰腹抚摸至他的右胸,遵照医嘱,见缝插针地肯定他、夸奖他,让他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别穿了,我很喜欢。”
少年抿唇,眸光痴醉,无法在邱芜澜这般注视下说出一个不字。
“好,”他低头,磨蹭着邱芜澜发丝,“我听姐姐的。”
他弯腰收肩的姿势令背肌隆起,透出两分青年的魄力。
邱芜澜剥下了他的衣服,触及后背肌群时,本能地拥住了他。
不知觉间,她倚上了洗手台,爱抚着季尧的肩胛。
她偏头与他深吻,一手抓着他柔软的发,另只手的指甲顺着他背上的美人沟一路刮下。
他们从未接过吻。
季尧抚慰她多年,唯独接吻生疏笨拙,将她淡色的口红蹭得乱七八糟。
指甲搔刮的轻微痛痒从美人沟一路延至尾椎,她停在他腰后,指腹打着圈按揉,季尧闷哼出声,发出幼犬般可怜的呜咽。
邱芜澜从未对他主动过。
她试图划清界限,保持纯粹的患者和抚慰剂关系。
除必要的接触外,邱芜澜根本不会触碰季尧,至多奖赏他一个拥抱、一个避开嘴唇的亲吻。
季尧用完好的左手撑着台面,五指蜷缩合拢。在纯黑发圈的衬托下,他腕上的青筋愈发明显。
她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