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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次粘她。
或许这可以用母子连心/本能/冬阳更招他喜欢来解释,但冬阳更倾向于根本原因是:相比其他人,他更熟悉冬阳。他的眼睛一定在母体里就在获取信息,母亲是最令他感到安心的存在。
这份熟悉会在漫长的分离中被取代。
“抱歉……”
冬阳低低说道。
她再一次在悟和她玩得最开心的时候猛地抛下他,无视他的茫然和惊恐,冷脸面对他望过来的眼神,转身迅速逃走。
然后,她的身后便会响起撕心裂肺的啼哭。
贴近,冷落,无数次循环,成年人尚且难以忍受无缘无故的态度反转,会对冷暴力感到疲惫焦虑,更何况是一个被戏弄对待的婴孩。
侍女和侍卫会焦头烂额的哄他,然而效果甚微,他们想不明白神子为何总是处于恐惧和不安之中,高层也不会听他们的苦衷,只会认为是他们疏忽于职,照顾不周。
一开始,这样的啼哭都止于冬阳的主动找来,而下一次,再下一次,他们便会无可奈何的自行去请冬阳。
“……或许……他离不开你。”
下人们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多次向上层汇报了这个情况。
于是,和丈夫冷战的第十二天晚上,冬阳看到五条泽之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男人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窘然,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显而易见的喜悦,“悟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向家主和延根长老努力请示了几回……族内最终决定让悟跟你一段时间,他夜里时常惊醒,一日中有半日都在哭,要劳累你了。”
哈哈,说什么呢?老娘要的就是这局面!
冬阳抓起他的手和他击了个掌,“行,就这样!”
五条泽之眼神亮了亮,然后凑过来,想跟冬阳来一个深情一吻。
冬阳:“……”
冬阳捧住他脸,“你牙上有菜,亲爱的。”
作者有话说:
没错,妈的同事是酷拉皮卡,她在友客鑫的拍卖会上被干掉了。
第5章
当天晚上就有人把五条悟抱了过来,冬阳正好不用再理五条泽之,虽然他很帅,且帅得很有水准,从五官雏形来看五条悟长大后大概会七成像父亲,但是,纯爱战士讲究的是心灵的契合,冬阳不会为了区区美色就多看他两眼。
五条泽之也很快不再纠缠,他最后看了一眼趴在冬阳胸口的五条悟,心痒难耐的拿食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颊,然后体贴的说,“你身体还不太好,我们不急。”
不急?不急什么?NO!
冬阳挂着谈判用微笑将他送走,五条泽之看出了她神情中的疏离,以为她还在为他说的那些混蛋话生气,因觉得自己理亏,便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感受到了夫妻吵架的情趣。
关上房门,冬阳立马就兴奋的将悟举高高。
“干得好儿子!”
她心大的直接将悟整个抛起,然后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能力不比从前,连忙慌张的伸长手臂将他又捞会怀里,小心的抱好。
而这么小就玩这么刺激的游戏的五条悟并没有哭,落到冬阳怀里后竟然弯起眼睛笑起来,他的嗓音现在还绵软模糊,只是发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代表高兴的急促气音,冬阳有些诧异,随后欣喜的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头顶,“真勇敢。”
族里给五条悟购置的婴儿用品也一律送到了冬阳的房内,她的屋子里本来就准备了一些,房间一下子变得很满。
冬阳检查了下悟拉没拉饿不饿,然后把他放入了婴儿床里,趴在床边又逗了他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用掌心轻轻抚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一下又一下,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渐渐变得朦胧迷离起来,半阖不阖得强睁着。
“这次不会突然离开了哦……”冬阳不自觉的夹起声音,“抱歉,之前那么对待你。”
歉意的情绪似乎很好的传递了过去,冬阳看到悟打了个哈欠。
搜刮了脑内所有的育儿知识,所有的温情细胞,冬阳轻声用吟唱诗歌的语调喃道,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这是窟卢塔族的祈祷文,然而冬阳并不是窟卢塔族,第一次听到时也不知它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觉得文字的力量很平和,带着温暖的期盼和浓厚的生命力——这是她幼年时,抚养她的师傅常挂在嘴边念叨的。 w?a?n?g?阯?F?a?布?页???????????n?2????????.?c?ò?M
后来师傅帮她开了念,便与她分别,两人自此再也没见过面。
“……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冬阳说着她记忆中的语言,放在他人听来就像音节胡乱拼凑而成的火星文。
“睡吧,睡吧……”冬阳低语,“快快长大……”
……
当天夜里,大概是因为终于把当前的心结解开,冬阳做了个梦。
梦里,她的属下,那一个个戴着墨镜的铁血大汉哭天抢地的围着她的棺木,大吼着,“不要离开我们啊老大!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啊啊——”
还试图用咒语唤她起来,“黑雨玫瑰!黑雨玫瑰!黑雨中的红玫瑰!”
冬阳在梦里大骂他们竟然不知死活的又提那个烂俗的称号!有本事叫她美丽大猩猩!
然而下属们听不到,他们挨个读着感人肺腑的悼念词,说自己要去追从新的老大了,说自己的很想退出黑手党因为没了她就没了勇气,说自己是她永远的氏族他要效仿隔壁意大利的黑手党风格,还说她哥在她死后就疯了,行事作风特别的凶残暴力,港口mafia的画风走向了极端中的极端,成了战斗狂魔一挑整个横滨,他们或许马上就要过来陪她了。
梦到最后,一个下属突然拿出了一个牌位,上面是她哥的黑白照片,那位属下用高兴的语气说,“老大,首领死了,如今港口mafia的BOSS另有其人,他把组织发展得不错,你可以安息了。”
“!!!”
冬阳惊得瞪大双眼从床上弹跳起来,进行了今日的崩溃一吼,“我的组织啊——!!!”
啊啊啊啊啊~~!!!
冬阳在心里嚎叫着疯狂做俯卧撑,做到双臂力竭抖如筛糠后又疯狂做深蹲高抬腿,屁股和腿开始痛后就倒挂在前两天刚在门口安装的单杠上做卷体向上。
“二十三,二十四——”
“吧唧”。
倒挂卷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艰难,冬阳没做三十个就核心不稳从单杠上滑落下去,然而她没摔到地面上,有个人给她做了人肉缓冲垫。
“兰惠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守在长老门口的侍卫换班了,现在跑来守着悟,连带着也守护起了冬阳。
年轻人脸色微红的躺在地上,他梗起脖子,以他的视角看,他的胸口正枕着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