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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我妈妈的?”

“嗯,我们不相信兰惠大人会做出这种事。”家族咒术师聚集在家主的门前,就好像立在那个经年累月的制度前。

他们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无声的逼迫,逼迫事情逆转。逼迫某种成型的,存在已久的现象倒塌。

咒术师说,“兰惠大人接受任务到出去执行任务,一共过了十二个小时。”

五条悟看向说话的人,青年的脸色阴沉,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根据距离推断,她到达任务地点大约在六小时前,如果她屠村了,就当她把村子灭了,那么追查取证的时间呢,总监部作出判决依靠的是羽生的辅助监督——高石先生的情报。”

极短的时间内,这些术师在听到荒谬通知的第一时间便行动起来,他们依靠着在总监部的人脉,依靠着能够搜寻到的网络信息,依靠着身旁同伴的肯定,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高石先生称,兰惠大人要求封村,于是他想将帐笼罩村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是伤口的幸存者跌跌撞撞的冲向了他,指控兰惠大人的恶行。”

“然后就在一小时后,有关兰惠大人的判决就下来了,太着急了吧,高层对最强的信任就只有这一点吗,况且就算她真的杀了人,羽生在那里几乎要死了!那些村民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她做那些事情是不是也情有可原,直接判处死刑也太过了——”

“太过了?你在质疑什么?”

熟悉的,带有威严的苍老声音训斥了他。

咒术师们转头看去,身旁跟着亲信的延根冷冷的站在那里,“什么时候,你们也会反抗家主的命令了。”

“长老……”

在咒术界,高层决定着一切。

他们的话从来没有人质疑,因为质疑的声音太过微弱,根本翻不起任何的声浪。

“五条兰惠的行为情节恶劣到令人发指,不能因为她有着那个响当当的名号就对她偏颇。”五条延根如此说道,“咒术师不能对普通人下手,她明显因为自己手底下的人受伤了而失去了理智……”

“我看是你们在害怕什么吧!”

有位术师突然高声质问道,“那个村子有秘密吗——?”

五条延根神情一顿,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变得极为恐怖,“空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是高层最无法容忍的——

不如说,那是每个组织都当成逆鳞禁忌的—— W?a?n?g?阯?F?a?B?u?y?e?????μ?ω?ε?n??????????????????

“你在对我不满?”

底层对上级的不满,怀疑,不忠,背叛。

就算是意志上的,言语上的,即便是微小的苗头,微弱的挑衅,也会被钉上耻辱柱。

“你们都倾向五条兰惠?”

五条延根看着这些人的脸,那目光像是要把他们全都记住,然后一一列入五条清缴名单一般,“看来五条家混入了不少叛徒,你们为她说话,就是她的同党,一并将被审罚。”

咒术师们神色一顿。

虽然披上了嘴炮抗议的外衣,但他们多少都知晓,这件事情背后寓意着什么——

五条兰惠倒台了。

或者说,正在败北。

这或许是长久以来的争斗迎来的巅峰,从结果上看,是总监部对五条兰惠进行了最终批判,那么过程中呢?那个决策会议上,五条扮演着什么角色?

能够一举打下最强的机会。

能够在五条家权利内斗中决胜的关键。

管它这件事的背后本质是什么!五条兰惠现在的情况便是杀人凶手,穷凶极恶的诅咒师!

明明有那么多人都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这种事情有蹊跷,并在明晃晃的“恶意”中感受到了一些令人寒心的东西。

——原来高层是这种货色。

——原来他们如此看待……奋勇拼搏的最强。

可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辩驳理由,没有反击的筹码。

这是“结果”。

但并不是这场风波的结果,这件事能不能反转,看在五条兰惠能不能“活着”。

就在他们的思绪定在这里时——

有一个人对延根说道,“延根大人,五条兰惠的同伙五条千风现在正在接受审理,他在消息传来之前试图对五条兰惠的事迹进行伪造,如今他的态度也很硬,嘴很严,大概需要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下一秒……

令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这场争斗中,终于出现了鲜血。

一把长刀穿透了五条延根的胸膛。

“小杂碎,一直以来都在叽叽歪歪的,现在更加让人觉得烦不可耐了。”

能让所有术师都反应不急的攻击,出自那位人人都忽视的天与咒缚。

第110章

有一个现象是,咒术世家难以养成“热血”的人。

动漫作品中那些为了同伴抛头洒血的人,一往无前无畏无惧的站在同伴身边的那些人,存在于能够自由发声的世界里。

当然,是“难以”,并不是“不能”。

能够建立忠心耿耿的深厚感情,需要一些“只能是你,只有你,不是你不行”的场合。

这可能需要一些长久的陪伴,可能需要一些绝境的救赎,可能需要一些撬开黑暗的曙光。

延根才恍然惊觉——那颠覆了他的认知,褪去了他的傲慢,近乎感到耻辱的发觉,

五条兰惠笼络了人心。

那不是权力和驯养自带的结果,而是悄无声息的,从很早之前就潜藏的野心。

“原来这是她加入自卫队的原因……”

在发现家主的门外聚集了一圈为五条兰惠抗议的族人时,五条延根用含着怒意的轻慢语气说,“这些人都是‘兰惠党’。”

“这个女人当初假意投诚,实则是从根部釜底抽薪!”

支撑一个家族的是什么呢?是新鲜血脉。

而维系这个权力更迭的制度,靠的也是将这些年轻人腐化。

家主闭了闭眼,他对长老的怒火视而不见,对他的暗示不作回应,耳旁立刻传来了延根忍无可忍的声音,“系城,他们该除!”

五条系城站起了身,一如许多次他在会议上沉默般,这次他也成了隐身的那个,“造成这样的结果,从我下达驱逐五条兰惠的命令时便决定了。”

分权,争斗。

只差流血了。

五条四分五裂,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初见苗头。

“系城!”

“延根大人,他们是我们的族人,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是五条家的未来,我怎么可能清缴他们。”

五条延根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他脖子上的青筋从苍老轻薄的皮肤上鼓起,“一群顽固的不可教之徒!”

他快步走向大门,“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在一泓的监察部门走一趟。”

***

比起长刀穿透胸膛的痛楚,镇住五条延根全部心神的是铺天盖地的杀意——那种压迫力令他自心底升起胆寒,是他几十年来都鲜少有的,源自生物本能的对死亡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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