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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故意叹了很长一口气,“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她可能很强,强到完全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吧。”
“喂,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婚姻是坟墓,这是什么新鲜潮流吗?”
夏油杰无语的看着悟,“很显然,目前的主流媒体和杂质花边上都没有传播过这种思想,但是——”
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因为夏油杰跟随父母参加结婚典礼时,亲眼在那个经常举办仪式的教堂里看到了诅咒。
一只站在牧师的礼台上,皮肤犹如树干般苍老褶皱,头戴白纱颈系领结,咧着嘴唇在笑的诅咒。
它的笑容不怀好意,像是眼看不幸发生于是欣喜若狂,扭曲且狰狞。
因为那只诅咒,夏油杰从头到尾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可那只诅咒的声音却能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真可怜啊,以后就没有自我了。”
“又有两个人踏进婚姻的坟墓了,哈哈。”
“新娘以后要好好听丈夫的话,成为傀儡喽~”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闹离婚了呢,毕竟结婚前的恩爱誓言都是假的,结婚后的才是新人真面目啊,希望到时候她不会哭得太难看。”
“啊……完全不认识这个新郎,但是从面相上来说就是喜爱出轨的那种人,幸好已经结婚了。”
“我赌他们会因为钱不够多而互相埋怨,或者生活过得无趣开始互相谩骂……”】
“教堂里出现的诅咒?”五条悟把最后一口饭吃完,然后把盒子一盖,“挺少见的,一般这种满是祝福的环境不会诞生那种玩意儿。”
“所以我才说——”夏油杰道,“很多人把对生活的不满都归咎为了失败的婚姻,于是在另一场婚礼正在发生时,他们就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那些在心里冒泡的恶念,疯狂的诅咒,就像在骂做出错误选择的自己一样。”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教堂在哪?”
“没记错的话…郊区?但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五条悟眼神微动,“我没有听说过教堂里诞生的诅咒,那只家伙不会还没被窗发现吧?”
“哎?”夏油杰呆滞了一瞬,猛地倾身,“有那种可能吗?!”
“不怀疑有这种疏漏啊,因为窗只是在人群中走动的眼睛。”五条悟一拍大腿,“既然如此,下午翘课吧!”
夏油杰:“……啊?”
五条悟对他伸出手,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大,神情染上了显而易见的跃跃欲试,犹如在撺掇同伴去违纪,“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多无聊,我们去教堂看看吧。”
夏油杰呼吸一窒。他说,“被发现了的话…老师会上报教导主任,然后教导主任会告诉家长。”
神子眨了眨眼睛,“真啰嗦,你来不来。”
微凉的风吹过了天台,似是什么在隐秘的催促,催促那颗意动的心快点做出选择,夏油杰一把握上了他的手,“我们去找老师请假,说吃坏了肚子。”他扬了扬两人一模一样的饭盒,“然后去医务处报道取药,直接离开。”
这样,老师会以为他们在医务处,校医会以为他们回了班。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同笑出了声。
“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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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话题到底为什么会转到这里?
答应了人后才进行反思的夏油杰如此想到,然后因为看见五条悟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围墙而瞪大了眼,白发少年站在墙上催促他,“快点儿。”
“不,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夏油杰不可置信,“我虽然也跳得比同龄人高,但是这……”
五条悟审视着夏油杰,“你不会吗?”
他的眼睛在观察夏油杰的咒力流动,这一句话其实并不是挑衅,却激起了夏油杰的好胜心,他召唤出咒灵,踩着咒灵的脊背一步步升高,然后站上了围墙,视线终于与五条悟齐平。
“这样,就行了。”夏油杰紧紧盯着他,说道。
五条悟一错不错的凝视着他,忽然露出了笑容,“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快走。”
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下车时夏油杰瞥到了五条悟拿出来的钱包,从那叠纸币的厚度推算了一下数额,还没算完就听五条悟说,“剩下的不用找了,当作小费~”
啊?啊?
五条悟用手肘顶了顶愣住的夏油杰,“赶时间。”
他们在教堂里发现了那只诅咒。
竟然还在。
一年了,它的体型已经如健壮的拳击手一般,立在一米多高的礼台上犹如一棵巨木,投下的阴影正好将整个台面笼罩,夏油杰站在咒灵面前仰头,“它之前……只到我的腰。”
“这个程度地话,总感觉在这里宣誓的新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夏油杰攥了攥拳,“竟然——将美好的仪式变为了诅咒。”
“总感觉它不能离开啊……既然如此的话——”
五条悟上前了一步,像是要在夏油杰的面前展示什么一般将他挡在了身后,“这只咒灵不留给你了。”
他伸出手,咒力在他的手中汇聚,绚丽的光芒令周围都显得暗淡下来。
“术式顺转·苍。”
“砰——”
带着强劲吸力的球状咒力团以直线碾压出去,将所到之处尽数吞噬。夏油杰下意识挡住了眼睛,却立即将手移开,瞪大双眼去直视眼前的一切,他被这一击的强大破坏力震撼到,心脏跳动的节奏急速升高。
好强!
这是什么咒术!
这就是五条悟能做到的吗——
可以说,这一击没有留一分力。
五条悟将那只未有评级的诅咒轰成了空气里的尘埃,他回头面向夏油杰,白色的发丝在气流中飞舞,碎冰一般的蓝色眼睛闪着宝石般的光泽。
帅气极了。
而显然,他甚至忘记了伪装。
他没放账。
在巨大的爆炸引起的烟雾中,五条悟说,
“对了,我不是没有父亲,而是因为那个家伙根本不配,很简单的道理,生理血缘上的关系其实非常单薄,但是老家伙们却喜欢那些陈旧封建的一套。”
生理血缘上的关系其实……非常单薄吗?
夏油杰有些恍惚。
他突然想起母亲和父亲的对话,“我们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咒术师,真神奇啊,明明我们两个都没有这种天赋,为什么小杰就能呢?”
“因为孩子是单独的个体嘛,我们只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牵着他走了一段路而已。”
“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吧,咒术师的理念一定是大义,他们一直在保护弱者,既然如此的话就会有敌人,我们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枷锁。”
“那兰惠阿姨……?”
五条悟说,“我妈妈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爱我。”
“而我也爱她。”
不止。
他爱她的完整,爱她的幸福。
“用血缘来衡量我和她之间的爱,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