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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不叫他哥哥?”
“他只比我大一岁,叫什么重要吗?我尊重他不就行啦。”
这话又让徐菲菲梗住了。
裴希觉察妈妈的脸色不太对劲,心智逐渐增长的她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她反问妈妈:“你是怕我喜欢他,对吗?”
“我……”
裴希几乎立刻就读懂了徐菲菲的神色。徐清榆那句无情却有理的话也算是正式得到了验证。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在当下,这并不是一句真心话,却是一种顺势而为的她自认为正确的反应。
她正好也在疏远徐清榆的过程中,她强行给自己洗脑,希望徐清榆能跳进她心中只属于哥哥的那个位置。
担心徐菲菲无法消除疑虑,她继续自证道:“妈妈,我早就不喜欢看偶像剧了。放心吧,我不会喜欢自己的哥哥,也干不出早恋这种事。我不想理徐清榆,是因为他管我管得太多了,你去跟他说,让他别管我了。”
“哥哥是希望你变得更好。当然啦,他有时候说话是有点难听。”
“何止是难听,简直是人身攻击。妈妈,那你觉得我有变得更好吗?”
“我觉得你一直都非常好。”
“行,那我就放心了。”裴希又努努嘴:“别人都可以不明白,妈妈你心里应该明白吧,我根本不比徐清榆笨。”
“那是,你和哥哥天赋不同,他成绩好,但你更有生活的智慧。”
裴希笑一下,说学习上她已经尽力了,现在这个成绩或许就是她的天花板了。
“努力了就好。”徐菲菲从小就告诉她,要么长出韧性做事做到不留遗憾,要么拥有遗憾产生时不懊恼不后悔的自我说服力,总之无论她选择做哪一种人,爸爸妈妈都会拼尽全力为她兜底。
裴希一度顺应自己的天性,选择后者,直到遇到徐清榆。
徐菲菲感慨女儿是真的长大了,跟老裴一通分析后,觉得他们不该庸人自扰,应该选择相信自己的小孩。
老裴说那就不必再找徐清榆谈了,因为徐清榆明显比裴希更有数。
第二天清晨,裴希下楼吃早餐时主动跟徐清榆打了个招呼。徐清榆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温柔。
两人一起上学,路上徐清榆问裴希昨晚在看什么书。
“看偶像剧。”
徐清榆挑了下眉梢,“不是不喜欢看了嘛。”
“重看一遍,有了新的想法。”
她对徐清榆说,她不再觉得江直树是值得袁湘琴付出和等待的男主角。他聪明又如何,帅又如何,这么高的智商他都学不会正确回应湘琴的爱,可见高智商不等于拥有爱的能力。
“那什么是爱的能力?”
十六岁的裴希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还不足以回应这个问题,于是她说:“或许是一种天赋。”
徐清榆并不觉得这种天赋是人生必需品,但也没有打击裴希钻研这个课题的热忱。
裴希又对他说:“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理不理你,那你在乎什么?你不停地管我又是为了什么?我甚至觉得你也不在乎妈妈爱不爱你。”
裴希只是抛出了这个问题,并不期待徐清榆当下就给她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
徐清榆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他停下脚步,对裴希说:“如果你烦我了,不想让我干涉你的生活了,那正好,我过两天要离开。”
“你要走?”裴希没能藏住眼睛里的慌乱。
徐清榆很满意她的反应,问她:“你希望我走吗?”
裴希沉下眼角,声音也低下来,“随便你。”说完她用力推了徐清榆一把,“我不傻,你这是在试探我!”
“我发誓我没有。”
裴希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睛,觉得他虚假的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转念又想,木偶也好,木偶空心可操控。
第17章
期末考试成绩出炉,裴希跌回上学期的名次。她的同桌很是困惑,问她:“难道这次你哥没给你押题?”
裴希摇摇手指开玩笑道:“前几次我是开挂的。”
她对这个成绩很满意,她控分控得非常巧妙,陷阱题一半以上出错,难题故意写满步骤但最后的结果运算不正确,强项作文不写议论文写散文,文笔出色没得说,但跑题跑到外婆家,文综死记硬背的题几乎全对,但凡考逻辑的主打一个逻辑混乱。
所有的卷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努力十足天赋不够。
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退步原因,她耷拉着眉眼说考试那两天生理期状态不好,现在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老师反倒安慰她:“好啦好啦,看你的卷面,基础题还是很扎实的,这次没考好下次再努力。暑假多让你哥哥给你补补,开学摸底我要看到你重回年级前二百。”
“我会加油的!谢谢老师的鼓励!”
“加油加油,你的英语和数学卷子已经被你哥拿走了。”
裴希无语,恳求道:“您下次能不能不把我的卷子给他啊。”
班主任挥挥手:“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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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吃冰,第一次冲进年级前十的知夏执意要请客。
裴希双手抱拳:“恭喜恭喜!知夏万岁!”
知夏淡笑道:“你哥这次考了第二,应羽嘉是第一。”
出校门前,她看见徐清榆和应羽嘉并肩站在榜前击掌庆贺,那个画面即美好又刺眼。他们俩好像很容易就登顶,他们也惺惺相惜,似乎并不在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那份从容和自信就像在跟其他同学昭示——山顶永远只属于他们俩。
“清榆哥跟羽嘉学姐有点神仙眷侣的意思了哈。”这种说法也是陶栀晓从别的同学那儿听来的。
裴希搂住知夏的肩膀,“反正我就知道我们知夏作文得了满分,英语年级第二。”
考试前一周,知夏鼓起勇气去找徐清榆借他过往的英语作文,徐清榆很大方,用心整理了十篇打印给她。那十张复印纸现在压在她的写字板下,连同她隐秘的心事一同尘封在没有光芒照射的角落。
“希希,你这次是怎么回事啊?你哥不会骂你吧?”
裴希优雅握着小勺子吃冰沙,“无所谓,他暑假不在家。”
“他是要回他爸爸家吗?”
“嗯。”
知夏想起废弃工厂那一晚,徐清榆的浅色毛衣上有红酒渍。后来裴希他们找来,他拉高了外套衣领,藏住了那一块污秽。
她问裴希:“他跟他爸爸关系好吗?”
“应该挺好的吧。”裴希知道他们每晚都会通话,徐清榆会在这个时候回到自己房间。
有一次她偶然听见他父亲的声音,非常醇厚温柔的音色,语气中充满关切,她当时还想,这或许就是徐清榆二十年后的声音。
徐清榆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