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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宜又是否愿意,他不知道。

此时越过朦胧屏风,看到秦知宜背对着外面,侧卧的躺姿和垂落的长发,谢晏心头停滞。

他走进去,安静地躺下。

良久,也不见秦知宜主动转过身来找他暖着。

床帐内的气氛,比成亲的第一日晚上还要古怪和沉默。

寂静无声中,似乎能听到两重心跳声,在沉默中交相辉映。

秦知宜明明躺着没动,也抑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可莫名其妙的,身上薄薄的里衣似乎融化了一般。

让她有种毫无遮挡的不适。

她双臂环抱,紧紧抱着自己,越躺越觉得不自在。

良久,秦知宜终于回头,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慢慢转头去看谢晏。

谁料,谢晏是平躺的姿势,她刚转头,他就睁眼,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又双双同时一触既分。

好似视线里燃了火,能烫到人似的。

还是谢晏轻咳一声,问:“冷不冷?”

秦知宜其实不冷,但她对于这个问题的下意识回答一般都不是否认。

所以她点头了。

紧接着,床被人转身的动静弄得有了动静,秦知宜身体一轻。

她被谢晏托着转了身,一条温暖结实的胳膊拦在她肩头。

谢晏的怀抱,像是顶尖的工匠量身定做的摇篮,处处舒服。

秦知宜的心情从紧绷转为愉快,只是眨眼之间的事。

她安心躺下,枕在谢晏肩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

气氛变得温软,拥抱也松弛惬意。

可秦知宜实在忍不住的问话,很快把这氛围又给弄乱了。

她仰头,盯着谢晏高挺的鼻尖。

“夫君,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谢晏身子一僵,还没答话,又听她抛出第二个问题。

“方才我又闻到那夜在我闺房的气味,那是从你身上留下来的,是什么?”

从前,谢晏不答她的话是难以为情。

可今天他改主意了。

他要一字一句地讲给她听,不会在任何措辞上修饰太平。

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总是来惹他波动。

说清楚,讲明白。

就算她待会儿不想听,他也要强迫她支着耳朵听他说。

第19章 误会深

秦知宜没想到,背后的答案会如此羞人。

听了几句,眼见不对,她摇头不肯再听了,谢晏还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甚至按着她手腕,引导她触碰那从未见过,她身上没有之物。

“知道了吗。以后再有,不要少见多怪。”

谢晏低眸盯着她,眼神有少许不分明的揶揄。

秦知宜连余光也闪躲,心慌意乱地点头。

她嘴唇紧抿,那模样说明了,她再也不会问,不会说一个字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觉谢晏在笑。

那笑不明显,且一纵即逝,让人面皮发烫。

随即,谢晏又低头,给了她一句话。

他清晰明白地告诉她,他方才外出,是做什么去了。

秦知宜呆滞,语无伦次。

“之前,也是吗?”

谢晏不置可否。

秦知宜想也不想,问:“可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谢晏眸光转深。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只是随意地揽着。

“你只是看过画册,并不知道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

想了想,又徐徐添一句,“你确定做好准备了?”

秦知宜被问得心中一滞。

她原以为,她出嫁前就被教过了这些事,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的。

他是夫,她是妻,行夫妻事,天经地义。

可自从刚才被捉着手,强制地碰过谢晏身子后,忽然之间,她心里似破了个大坑似的。

没底。

人生头一次见这样奇怪的东西,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

册子上看着明明不怕的。

想到这,秦知宜连连摆头。

“嗯。”谢晏仍是淡淡的模样,表示他明白了。

随后,夫妻二人陷入长久的怪异沉默。

谢晏没动,但两个人身体之前的间隙越来越宽。

是秦知宜自己在后退。

她忍不住朝后撤,越撤越远,若一直贴着谢晏,总感觉会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谢晏不管她,随她折腾。

连一炷香时间都不到,秦知宜又默默蠕了过来,重新钻进他怀中。

谢晏看她一眼,眼神定定不动。

秦知宜搅着袖口,嘟囔:“里面冷。”

没人躺过的褥子,也没有暖炉暖过的地方全是一股凉意。

秦知宜刚一碰到就后悔了,反复纠结许久,才败给怕冷的身子。

谢晏危险,却暖和,秦知宜越来越离不开。

自从被窝里多个暖乎乎的大男人,秦知宜越来越不记得,从前冬日里她是怎么过的了。

此时她有些凉了的脚踩在他腿上,暖意透过皮肉,徐徐钻进体内,温暖筋骨,直至灵魂深处。

秦知宜闭目,惬意地放软了身子,困意阵阵涌来。

谢晏一脸莫名地看着她,上一刻还在胡思乱想,下一刻呼吸越来越平缓。

待她脑袋歪沉,应当就是睡着了。

时间短到谢晏连眨眼都没超过四次。

她倒是舒服睡着了,谢晏却毫无困意。

今天不知怎的,他的身体即便已经纾解过,仍然不得自在,隐隐一股气堵在心口,时不时横冲直撞。

秦知宜睡着后恬淡的模样让人心平气稳,可她贴着他的半边身子,柔软的触感,却总是会让人走神。

谢晏闭上眼,一动不动,自行镇定。

他从来没想过,有了秦知宜后的生活会这么复杂。

这一夜,不知静心屏气了多久,总算是睡着了。

月色中天,霜漫山河。

在人深睡之时,时间已步入谢晏与秦知宜成婚的第五日了。

夜里的人和事与白天的,似乎是水与油,相干却不相融。

待天明焕新,秦知宜起床穿戴好,刚在炕榻坐下,见在外练完刀枪的谢晏裹着霜气从外进来,眉眼平淡,冷峻如常。

小丫鬟将门口的帘布收着,谢晏进入时微微低了头,一抬头,恰巧与她对视。

这一刹,让秦知宜错觉昨夜发生的一切,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踏雪无痕。

从谢晏的眼角眉梢都找不到一丝凭据。

秦知宜的心轻盈地跳了跳。

被他带着,她也当作无事发生一般,说些平常的话。

“夫君何时起的,可用早饭了?”

昨日睡得太早,谢晏辰时天没亮就起了。

不止练了刀剑,还踩了几个来回的梅花桩,金鸡独立、金刚八式,浑身从上到下都尽练竭力。

待热气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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