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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自己装X装得太自如了,不过是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整条脊柱骨就立即回到正位,傲然挺立如翠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质。

他声音微微一压,就是高级香槟质感的超绝气泡音咕噜咕噜听得人都醉了:“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本座什么?”

桃夭之这下完全信了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圣子,立即满脸老实:“小妖自然记得,也一直谨遵誓约,不敢有丝毫违背。既然已经立誓,别的不说,就算圣子不来杀我,天也不容我啊。”

“这倒也是。”白情顿了顿,眼神陡然一冷,“可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吸食男子精气!”

一说到这个,桃夭之就来劲儿了:“那是男子吗?那是渣滓啊!圣子容禀,刚刚巷子里那个死人渣,男女通杀,人畜不分,比妖怪还狠啊!我吸他精气,根本就是为民除害嘛!”

白情觉得很有道理,但面上还是一副装作高深莫测的审视。

桃夭之在这审视下压力山大,便继续解释道:“况且,我被誓约压着,也不敢杀人的,顶多就是叫他肾虚Y痿尿频尿急尿不尽前列腺炎烂【敏感词】而已。”

白情听到这话,说:“原来如此啊,那你还是很有分寸的。”

桃夭之听到白情这么说,放心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放心,继续求道:“圣子曾经放我一条生路,我就知道,您是法外容情的。只是,刚刚那个拿铜钱剑的臭道士是个不讲理的,我怕他马上就要追过来杀我了……”

说着,桃夭之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得不说,他这位两千年工作经验的桃花祸水,在表情控制这方面真的是一绝。

他眼含热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白情也忍不住有些爱惜,便说:“没事!别怕!有我呢!”

桃夭之破涕为笑,如雨后彩虹:“那真是谢谢圣子了,圣子的大恩大德,小妖永世不敢相忘!”

这话一听就是妖怪杀猪话术一百条里的高频句子了,但配着这张脸这嗓子,白情还是有些理解话本里的书生了。

美色当前,很难不迷糊啊!

桃夭之左顾右盼,想要赶紧开溜,但没得到圣子允许又不敢乱跑,只好滴溜溜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抿唇笑问:“圣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小妖定当竭尽所能,为圣子效劳。”

——妖怪话术版的: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滚了。

白情没回答。

他纠结的是,自己对辞迎的记忆依旧含混不清,就像一团迷雾,让他无法看清真相。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百分百地确认自己就是辞迎,这种不确定感令他很不好受。

如果他是辞迎的话,那么恢复记忆也是重中之重的。

他必须再次穿越,回到过去,再次经历那些遗失的记忆片段。

想起来,他每次穿越的契机都是什么呢……

白情眼中精光一闪:是危机!

每次白情遭遇生命危机的时候,都好像是开启了某个机关一样,出现离魂之症。

魂魄离体,就会穿越时光,回到故去的辞迎本体中!

虽然这个推测很离谱,但白情认为还是值得一试的。

横竖……他是活尸,只要灵气不散,就死不了。

白情眼中精光一闪,蓦地看向桃夭之。

这一下看得桃夭之头皮发麻,小心问道:“圣子,您是有什么用得着小妖的吗?”

“有!”白情颔首,“你打我!”

桃夭之愣了愣:“啊?圣子说的是什么,小妖没有听明白?”

白情便解释道:“你对我放个大招,要很大的那种!”

桃夭之怔忡一下,倒也没敢多问:“就是对您放一个大招?没了?”

“当然还有。”白情答道,“你打完我之后,记得抢救我。”

桃夭之:……圣子真是高深莫测。

桃夭之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个指令,继续问说:“但是,如我刚打完还来不及抢救您,那个拿铜钱剑的道士就追来了,看到这一幕,是不是会误会我啊?到时候,我岂不是很被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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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情蹙眉:“有没有这么巧?”

桃夭之笃定地说:“小说里一般都有这么巧的呢。”

白情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说:“那行,你打完我就跑吧。我现在先叫个救护车……”

说着,白情把手机掏出来。

桃夭之却阻拦道:“圣子大人,我的大招可能救护车不太管用呢,需要灵气充沛、道行高深的阴物才能相救。”

“道行高深的阴物……”白情一听,一拍脑门,“这不巧了吗,我这儿正好认识一个。”

桃夭之随即就是一个马屁:“圣子真是交友广阔,小妖佩服。”

白情没理会他不走心的马屁,低头点开了通讯录上的“死鬼老公”,发了一条:“救!”附送定位。

“快!”白情神情严肃,“他是大厉,动作很快的!”

桃夭之听到“大厉”俩字,吓得胡乱聚气,往白情身上一拍,也没确定到底招式起效了没,就赶紧跑了,生怕被大厉给撞上。

白情不闪不避,就被拍了一掌。

一瞬间,白情眼前又是一阵繁花乱舞,灵魂离体。

他现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又有过去经验,所以可以说是稳如老狗了。

瞬息之间,白情的意识被大力拉扯,转眼间便落入了千年前的辞迎身上。

第31章 采补的诀窍

这一次,辞迎是端庄大方、规矩谨慎的圣子。

可能因为身边围满了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正值祭典,辞迎跪坐在圣宫的蒲团上,身形如钟,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两个时辰过去,他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连呼吸都极为平稳。

这一次穿越,白情是完完全全地和辞迎共感了。

他感觉到自己又冷又饿,因为赤脚跪坐,敏感的足心也非常不适。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忍耐着这一切的不适,保持着虔诚又清冷的表情。

祭典终于结束了,白情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膝盖和足心传来的酸痛让他备受煎熬。

他根本不想走路,恨不得在地上爬行着回家再吃两口热汤饼。

但是辞迎的部分提醒着他,不可如此。

白情便只得一脸高冷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自信得跟穿高定的模特一样在万众瞩目中款步离去,展现无尽风华,深受万人敬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从前的自己共感更强了,这次的不适感比上次穿越更强烈许多倍。饥寒交迫,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侵蚀着他的每一分力气。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身体极度虚弱,他的四肢沉重如铅,头脑也昏昏沉沉,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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