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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连带着那点溺爱都快消耗殆尽。
她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反问:“你到底想问什么?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晏听礼不吭声。
就像个沉默又犟种的锯嘴葫芦。
时岁索性放弃。
喝完最后一口汤,面无表情说:“我吃饱了,你——”
也在抬头的这一刻。
她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什么,通电般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时岁瞳孔缓动,脊背也僵硬。
抬眸看他,边缓缓问:“你为什么没有问,我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在这边?”
不等晏听礼说话,她继续往下问,语速也越来越快,“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宋婕的见面对吗?”
“你到现在,”时岁不可思议,“还在监视我?”
晏听礼:“我没有监视你。”
“那你是怎么...”
“宋婕,她手机里的3.0系统,有我植入的程序。”
时岁情绪平复了些。
虽然监听谁都很可耻,但她如今对晏听礼的道德要求已经放得很低。
但一颗心还没落下。
她又猛地反应过来什么,盯着他问:“所以,你怀疑我要联合她,一起利用你。”
“对吗?”
尾音隐隐发颤。
晏听礼这次没有说话。
他视线垂落,不知在想什么。
时岁点点头。
“也是,”她不知道嗓音已经带上鼻音,起身拎包,“你怀疑的对。”
“宋婕说要给我三千万美金外加两套房,我很心动。有钱有自由,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说完,时岁也没管晏听礼,立刻就往包厢外走。
胸腔像有无数颗跳跳糖胡乱碰撞,让她心浮气躁。
但所有情绪,只汇聚成一个念头——晏听礼怀疑她会因为利益背叛他。
在这段感情里,时岁知道自己劣迹斑斑,她骗了他好多次。
但她不会为了利益。
去骗他,害他。
心中五味杂陈。
但委屈最多。
出了饭店,屋外的寒风刀一样刮在脸上。
感觉到脸颊的湿润,时岁用手指拂过。
才发现天空飘起了小雨。
背后脚步声渐近。
时岁不理,抬步就走,手腕被拉住。
晏听礼将大衣套在她身上。
大步拉着她,迈步去停车场,上车。
一言不发。
时岁挣脱不开,被按在副驾驶。
晏听礼倾身给她系安全带,落下一句:“回家说。”
“我不去。”时岁冷淡道,“我现在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手腕被收紧,晏听礼压着情绪,看她。
“和同事,你怀疑我和他有暧昧。和你妈,你怀疑我为了钱背叛你。”
“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我们还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
“时岁。”晏听礼眼睫颤着,沉嗓,“把话收回去。”
“怎么,你不爱听了?我说的哪一点有错?”
“你闭嘴。”
“凭什么要我闭嘴!”时岁的情绪逐渐上来,并且毫不受控,“你要一直这样猜忌我,我们不如早日分——”
晏听礼胸腔起伏,猛地凑上来,堵住她嘴巴。
时岁更是火大。
毫不收力,伸手扯他发丝。
间隙,她吸着鼻子,感觉眼泪滚到下颌。
正落在晏听礼手背。
他呼吸停顿瞬息。
终于退开。
却是将头埋在她脖颈。
整个肢体语言,像是被水淋湿的小狗,倒显得比她还委屈了。
时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哽咽着说:“你装什么?”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了钱害你?”
脖颈那里传来沉哑的一声。
“我根本不在意。”
时岁:“…?”
“我不在意你为了钱利用我。”
时岁反应了会,又锤他脊背一下:“你别乱扯话题!我问你,是不是怀疑我。”
晏听礼停顿了好一会,才说:“我没听下去。”
“你回答之前,我就把监听设备砸了。”
时岁冷冷道:“所以你还是怀疑——”
“我不敢。”晏听礼突然打断。
猛地抬起头看她,昏暗的视线里,他眼底像是被水洗过,又倔强又拧巴。
“我不敢听!”
沉默了会,时岁轻声说:“你要是对我多一些信任,你就该听下去。” 网?址?f?a?B?u?页?????ǔ???€?n????〇????????c????
“我不监视你,就已经给你最大的信任。”
时岁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撼到:“不监视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算什么信任?!”
晏听礼拿起她手,贴在脸上。
垂着眼,呼吸也时轻时重地拂过她手腕,他情绪像是平复了些,边亲吻她手腕边轻轻道:“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看向她,一字字道。
“自私,冷漠,多疑。”
“但我爱你。”
他声音很轻,却清晰落在她耳边:“你可以利用我,但不准离开我。”
“......”
时岁瞳孔颤动一下,别过脸:“我根本不会利用你。”
“无所谓。”他可有可无地说,“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意支配。”
“哪怕对我开一枪。”
这话太像天花乱坠的情话,但时岁知道不是。
晏听礼不会说情话,他只会说疯话。
此刻他的表现,就是正在发病的征兆。
时岁深吸口气。
恼得掐他脸:“既然你自我认知这么准确,为什么不改?”
“你帮我改。”
晏听礼闭上眼,贴在她手心,深深呼吸,“我才改。”
时岁撇嘴:“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没改,根本就是冥顽不灵。”
“那就用一辈子改。”
晏听礼睁眼看她,其间闪着细碎的光点。
“你教我。”
时岁不敢报希望:“我还能教你什么?”
话出口,时岁蓦然一愣。
突然想到,和宋婕对话时。
她说,晏听礼不懂爱,是从没有人教他。
时岁回神,随即晏听礼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腔调说。
“教我怎么爱你。”
“用一辈子教。”
第54章 chapter55我是岁岁的小狗。……
车在道路快速行驶。
雨淅淅沥沥,水珠顺着车窗流下。
“滴答”。
这一下,也像是落在时岁心尖,瞬间绽开波纹般的涟漪。
已经过去好一
会,甚至晏听礼马上都要开到他家门口了,时岁还没从那种飘在云层间轻盈眩晕状态晃过神。
余光悄悄打量,又自以为淡定地转回来。
时岁曾经想象过,成功驯服晏听礼的场景。
以为会为此得意,兴奋,放松。
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