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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青年哭得可怜,他看着心疼,于是放轻了动作,对方却哭得更狠,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再往前。

知花裕树一脸的慌乱,求他清醒一点。

“别,不要……”

而他压制住对方微弱的挣扎,将他手腕扣住,一味呢喃“想要你”。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大脑的理智好像是忽然之间离家出走,如同瞬息之间的火山喷发,烧灼蒸腾掉全部的控制力,视野之中除了雪似的心上人,什么都看不到。

仿佛得不到他、靠近不了,自己会马上死掉一样。

脑子里弹幕一般闪过满屏的: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喜欢……

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时候自己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

但再多狡辩都无济于事,自己就是强迫了他,强迫了最想要好好珍惜的心上人。无法原谅。

他的人生,完了。

……

知花裕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一只灰败的松田阵平。

他盘腿坐在他身侧,唇上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揍我一顿吧,我不会还手的。”

知花裕树:?

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吗?

“我没事揍你干什么……咳……”

话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哑了。至于哑的原因,不言而喻。

都怪某人非逼着他叫出来,可不就叫哑了吗,知花裕树不轻不重地剜了卷毛警察一眼。

他发誓,真的只是不轻不重,甚至有些撒娇意味的抱怨的一眼。

卷毛警察却沉重地垂下眼眸,换了个土下座的姿势,“我知道了,我会去自首的。”

知花裕树一愣,“你果然是某个神秘组织在警方的卧底吗?”

松田阵平也一愣。

知花裕树好奇:“你在里面是什么位置……唔,我感觉起码得是行动组组长,二把手才对。对了,你们组织工资高吗?其实我最近想跳槽来着。”

“不,”松田阵平终于跟上他的脑回路,“我就是普通的警察。”

知花裕树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自首?”

气氛和想象中似乎有一点偏差。

松田阵平垂头丧气地解释:“我昨晚强迫了你。”

知花裕树等着他大喘气后的后半句,半天没等到。

“没了吗?你强迫我什么了?”他抱起手臂,眯了眯眼,“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松田阵平不得不说得更清楚,他怀疑小树可能因为创伤而在刻意逃避。

“我昨晚……强迫占有了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控制住自己,像是疯了一样,当然这不能成为伤害你的理由,我……”

松田阵平说不下去了,陷入深深的自厌,脸色白得吓人。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可知道,知花裕树心虚地想。

“其实不算是强迫啦,我也挺舒服的。没事啦!”他用很夸张的动作拍松田阵平的肩膀。

两人一下子拉进了距离,那张极漂亮的脸倏然放大。

松田阵平瞬间回想起昨天晚上这双美丽的眼睛在月色下溢满泪水的模样。

一整晚都是面对面的姿势,他甚至不许他偏头。因为想要一直看着他。

违背对方意愿,把人逼到哭也不肯停下,这不是强迫是什么。松田阵平知道知花裕树心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连这种事也可以装作不在意。

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曾经相处的种种细节……他分明是在意的。

知花裕树叹气,跪坐在松田阵平面前,抓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真的没有强迫……”

脸颊一点点弥漫红晕,他小声说:“我不是回答你了吗?我也很满足。”

第160章

松田阵平因为知花裕树的话回忆起更多细节。

他一只手箍住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问他:“你呢?”

那时候,银发青年已经被他弄了个透,额头沁满薄汗,像是即将化掉的雪水,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湿漉漉的舌尖。

这副模样胜过世间一切美景。

松田阵平停住了动作,等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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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和我一样,感到满足吗?

这个回答于他而言,至关重要。

知花裕树与他四目相对,又缓缓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于是他丁页了下,轻轻咬他的耳朵,“回答我?”

“……满足。我很喜欢。”

对知花裕树而言,要回答这个问题也并非易事。因为曾经经历的种种,他一度非常排斥这样的事情;后来逐渐的变化,也不过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确信,怀着爱意的x事原来真的能带来满足感。

知花裕树不确定自己对松田阵平怀抱着怎样的感情,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的叠加,他不会这样顺从地和对方滚到一张床上。

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解决掉debuff就好的心态。

可过程却舒服得令他忍不住溢出泪水。

嘴巴可以狡辩,身体的反应却不会骗人,床单上成片的湿意更不会骗人。

——他和松田阵平一样感到满足。

于是松田阵平也从回忆里他雪白手臂下露出的嫣红脸颊得到证据:他没有说谎。

灰败的卷毛警察再度有了色彩。

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强迫,虽然他们之间还远算不上两情相悦(按照松田阵平的原计划,这种事是要等他和小树两情相悦才能做的),但喜欢上他的身体也是不错的开始。

有很多小说都这样写,先喜欢上身体,再喜欢上人。由do到爱。

知花裕树看见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眼睛微微亮着,唇角淡淡勾起,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因为气势太强甚至看起来有点吓人了,知花裕树往后挪了两下,心里很为松田警官想得到的那个东西感到胆战心惊。

好在人已经没事了,看起来不会再钻奇怪的牛角尖了。

知花裕树去浴室洗漱,他们待会儿还要去萩原家看望萩原的爸爸。

松田的公寓有两个浴室,一个在知花裕树的卧室,一个在起居室旁的卫生间。

知花裕树洗刷完,披着浴袍拉开卧室门。松田阵平也刚洗完。清晨的暖阳穿过树叶的间隙,形成了明显的丁达尔效应。

窗间树影下,黑卷发男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皮肤干净清透,水珠在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肌肉上蜿蜒,没入浴巾。

男人半逆着光回眸,问他:“要再靠近点儿看吗?”

世界最黑暗组织的邪恶hr经理莱蒙大人岂是轻易会被大胸肌动摇的男人?

“抱歉,昨晚一直压着你的手腕,今天不会了,你可以随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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