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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不对劲。

温沈澜:【你不会被迷倒了吧,就凭这点入门级别的小手段?】

温沈澜:【哥们建议你下载一个反诈app】

温沈澜:【退一万步说,这种便宜的关怀难道赵远给不了你吗?热牛奶而已,给他加点夜班工资试试?】

塔尖上的乌鸦沉默了很久,最后发来四个字“关你屁事”外加一个拉黑。

温沈澜习惯了,放下手机,抬头看见对面的咖啡杯见了底,立刻殷切地问道:“老婆,咖啡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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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边叙觉得温沈澜变得不解风情了,可能是清心寡欲太久,也可能是读博读的。

他抱着笔记本躺在床上继续欣赏,片刻之后,想起了什么,拉开抽屉拿出几盒药,包装上写着盐酸舍曲林和帕罗西汀。

之前有段时间压力太大,查出来轻度抑郁复发,医生开了这些药,目前还在吃的只有帕罗西汀。

不过陆边叙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只是有点食欲不振外加容易焦虑失眠而已,昨天忘了吃药也睡得很好。

今天……

他打开药盒,发现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随手扔进垃圾桶,把笔记本压在枕头底下充当镇静剂。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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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两天的雨,今天太阳总算露了个面。

陆边叙下楼,又看到omega精力充沛地攻击着自己的管家,理由和昨天不一样。

“我好不容易把粥放冷了,你为什么又倒回去热了一遍?”

“冷粥对胃不好,陆先生交代过,三餐要以养生为主。”赵远好脾气地解释,“粥不烫,是温的,要不尝一口试试?”

“可是我要喝冷的!”

“温的也是不烫的,和冷粥差不多。”

“我喜欢吃冷粥,冷的。”秦黎强调,连比带划,“你听不懂吗?要一口下去凉冰冰的,不要这种半死不活的温度。”

“您不能吃那种粥。”赵远微笑,“不喜欢粥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份汤面,稍等。”

秦黎气得七窍生烟,试图做一些无用的恐吓,拿汤匙用力在桌子上磕了一下:“你——”

“嘣”!汤匙崩了个口子。

他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东西如此脆弱,立刻放到粥里藏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陆边叙忍不住笑起来,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Omega一回头就缠了上来,黏唧唧的:“陆边叙,我要吃冷粥……”

“粥要趁热吃。”陆边叙礼貌地将秦·蒲公英·黎从自己身上请下去,“培根煎蛋吐司怎么样?那个可以让你放冷了吃。”

最后omega得到了一份超级豪华的四层培根煎蛋吐司,外加一杯热牛奶。

赵远有些不安,因为连续两天秦黎的早餐都是陆边叙亲自做的,没让自己帮忙。

“陆先生,我也可以……”

“没关系。”咖啡被冷落在一旁,陆边叙在吃那份热了两遍的粥,看起来心情不错,“就这样吧。”

赵远放下心来,去收拾昨天换洗下来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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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时,陆边叙把那张画发给朋友看了一下。

朋友回复得很快,说这把吉他八年前就已经停产了,得去二手市场碰运气收,成色也不一定好,并给他推荐了几款类似的吉他。

陆边叙请他帮忙留意,随后在推荐的吉他里挑了一把最贵的买下,大约6万。

手机响了,他瞟了一眼备注,发现是唐兴打来的,又将视线收回去,假装没看见没接到。

午休时间,助理把拆好的快递拿了过来,是两只手机壳。

蓝色喷火小恐龙比想象中还要适合秦黎,陆边叙拨弄着转了个圈,好像在拨弄omega本人,心情愉快。

新型人工耳蜗的芯片开发在按部就班地推进,暂时没有需要太操心的地方,顺利的话后续还会有一系列政府相关的合作,拓宽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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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年这个时候,再没有人能对自己指手画脚横加干涉,尤其是母亲……

忽然,助理在门口敲了敲,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陆总,您的母亲唐夫人来访,没有预约,我将他请到了隔壁会客室……唐夫人?!”

办公室门被一下推开。

“我见自己儿子还要预约?”唐兴冷冷地瞥了助理一眼,旋即看向坐在办公室中央的陆边叙,“电话也不接,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

Omega拎着只限量款LV包,手上戴着祖母绿戒指,皮肤保养得很好,依稀残留着年轻时的风韵,看不出确切年纪,只是眉眼透出几分一贯的冷淡刻薄。

陆边叙皱眉,拿起手机壳放进抽屉里,随手翻开一份文件:“我很忙,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下次再说。”

“下次?还下次,再过两天你养的小情人怕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唐兴快步走到桌前,将一沓照片摔在桌上,雨夜里车牌的反光清晰可见,“你去金玉蓝湾干什么?平时不都住在铂金馆吗?养多久了?谁送你的?脾气这么倔,不知道随了谁,怎么说你都不听进去,非要这个时候拈花惹草!”

陆边叙头疼起来,两侧太阳穴绷得很紧,突突地跳。

“你监视我?”

“我只是在关心你。”唐兴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助理泡过来的茶,“平时不回家也不打电话,身为母亲,我当然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这些。”陆边叙冷下脸,“从前就没在乎过我,现在又算什么关心?”

“这不是在关心你了吗?”唐兴说,“你这孩子,打小就爱记仇,一点小事记到现在。”

小事。

陆边叙想,原来这些在对方眼里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又倏地冷下来,无力感如潮湿的阴雨纠缠不去,除了失望,竟没有别的情绪。

……

昏暗的房间,哐哐的拍门声,保姆撕心裂肺的呼喊,火光,焦味,还有记忆中冷淡至极的一眼,交织成噩梦般的漩涡。

那年他才八岁。

刚刚从火海里被救出来,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母亲挽着情人的手臂姗姗来迟,居高临下地施舍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说不清是冷漠还是厌弃,仿佛在看一只并不想养的宠物。

抽抽噎噎的小陆边叙被看得畏缩了一下,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想要一个抱抱。

唐兴眉头皱得更紧了,后退半步,生怕那双脏兮兮的手弄脏自己的衣服,随后偏过头,和情人低声抱怨着,说,净给我添麻烦。

……

“净给我添麻烦”。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噩梦中出现,伴着漆黑的房间和门缝里钻进来的焦味,梦里总是有很多眼睛,每一只里面都盛着陆边叙一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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