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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我再报上去吧。”这结果完全在肖白竟的意料之内。
回到家后,容臣才把一对新的三星一杠交给贺庭,由着贺庭给他别到了两边肩扣上。
容臣揪了揪衣服,然后起身对贺庭敬了个礼。
容臣穿什么衣服都显得人高马大、匪气蛮横的,唯有穿警服的时候才会看起来面相温良、俊俏可亲一点。
“帽子呢,把帽子也戴上给我看看。”贺庭说。
容臣又跑去门口玄关处把警帽拿过来,让贺庭给他戴到了头上。
“好……”贺庭满意的摸了摸对方的领带和胳膊,还好之前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容臣也还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容臣却没有太多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感动,他本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会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是现如今好像也就那样,根本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受伤也好立功也罢,本职就是如此而已。
但他又很失落,因为他好像参透到了什么原本无法领会的平静。
“if……”
“嗯?”
“如果我不当警察,你觉得我还可以做什么……”
贺庭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贺庭说,“但是不要为了谁再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没有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容臣连忙解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接下来贺庭就没再说话了,晚饭结束后,贺庭替容臣给伤口换了药,与此同时他也看到贺庭颈根上的那道口子。
伤口很长,直直的一条镶在喉结下方横切了整个颈面,此时口子已经结痂开始脱落,看走刀伤势是注定要留疤了。
他贴上去亲了贺庭的疤瘢末端一口,又绕着侧颈亲上耳背,两人顺其自然的倒进了沙发里。
容臣身体恢复挺好,但贺庭的气血明显没跟上来,遭不住一点以往的架势,这期间容臣的助听器还掉了,贺庭在他耳边说了好几次停下,对方都没听到。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容臣也不用去上班,两人时隔一年又去了翠湖走走。
快过年了,公园里也挂了一些喜庆的物件装饰,两人走在定西桥上,容臣还是说了调职那件事:“那边工作环境挺好的,也很安全,不过应该比较忙吧,没什么节假日,回来的话要提前申报行程之类的……”
“和薇薇在一起?”贺庭听着听着就停下了步子。
“离得挺近的,算半个同事吧,另外……”容臣说完调职事项后,他又询问贺庭的意见说:“你希望我去吗。”
贺庭将目光挪回前路上,“你想去就去,这种事自己决策就好了。”
“我想听你的意见。”
“如果我不希望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容臣果断点头,“嗯。”
贺庭在对方紧追的目光中轻笑一叹道:“容臣啊……”
“嗯。”
“大部分人到这世上来,是来看鸟怎么飞鱼怎么游、读书写字行万里路的,不是为了来看另一个人在哪里赏月淋雨的。”
“……”
目光交织沉寂了长达半分钟后,容臣才回话说:“我会自己学着好好想想的。”
贺庭并没有在这里久待的意思,他打电话订机票的时候容臣就买一边听着,订好票后容臣也只是随口一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九点。”
“那正好,送你去机场回来我顺道去单位。”
“等我有空再来看你,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每天早晚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贺庭想起来了就叮嘱说。
容臣点头,“近期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重大工作了。”
“你自己多留意吧。”贺庭说,“我已经在找医院了,年后去把耳朵看一看。”
“这个……不要紧。”
次日一早,容臣就送贺庭去了机场,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里,贺庭重新梳理了一遍他和容臣的关系,他实在想不明白容臣怎么不肯去看耳朵。
安全落地后,贺庭打开手机准备给容臣发个信息报个平安,结果先看到了容臣不久前刚刚发来的短信:“海检要组长年前去报道,我下周去南海,今年就不去厦城过年了。”
贺庭盯着信息页面看了一分钟,把每一个字都读透了才随手回复了一个:“好。”
◇ 第34章 群发消息而已
那天贺庭明明跟容臣说过,早晚给他发条报备信息的,但贺庭回去以后,容臣一次也没有发过来。
后来容臣到南海那边有几天了,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海上通讯不稳定,手机偶尔会没有信号,如果有重要的事打他们办公室的固定电话比较牢靠。
但贺庭其实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联系容臣,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没了联系。
再加上南海这边还处于基建起步阶段,多的是要忙的地方,容臣刚来这边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慢慢的也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所在的海检和容薇所在的海联就隔着一片四十多米宽的海面,两小岛之间的联系还算密切,容薇隔三差五就过来找岔子,就算没事也要过来抓点话骂容臣两句解解气。
之前他曾经落脚过的那个果园小岛现在也统一受海联管辖了,那些无国籍的土著居民也终于得到了相关保护,刚好海检这边工人不够,容臣就过去打算招一些土著居民过来搭手。
这一趟一去就是好几天才回来,容臣前脚刚刚落地歇口气,容薇后脚就到了,不过她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一上来竟然没有马上奚落他几句难听的。
容臣都不屑于问一句对方怎么来了,他自顾自的坐在一张躺椅上,准备补个日光觉时,容薇把什么东西扔到了他身上。
“干什么。”容臣接住对方扔过来的一个纸袋问。
“就..f他给你的。”
“谁?”
“贺庭!”容薇不耐烦道,“他前两天来了,你不在。”
容臣愣了一下,“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容臣又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仅有一只皮质的黑色盒子,盒子里除了有块腕表以外,还有两张卡纸,一张是印着“Happy birthday”的贺卡,看贺卡后面还有江诗丹顿的logo字样,应该是直接跟表行拿的,但容臣的生日并不是这两天,不过也快了,就下周。
还有一张卡纸是新加坡某某医院某某耳科专家的名片。
“他……走了?”容臣有点懵。
“早走了啊,就坐了二十分钟。”
“那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
“他怎么来的。”
“跟姓肖的来呗。”
容臣不放心容薇的嘴,又追问了几遍,容薇才不耐烦努力回忆补充说贺庭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