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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郁绵等了一个小时,袁新皓才姗姗来迟,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悠哉游哉。
“先做试卷?”
郁绵本以为对方免不了不配合,都在想要是太棘手,他就罢工不干了。
哪知道人老实坐下,目光粘在试卷上,转动了下笔后潇洒的写个“C”。
郁绵:“……”
最简单的数学题,但凡上课长了耳朵的,肯定就是会的。
之后,袁新皓更是认真,每道题都假装思考,然后自信下笔。
除了后面的问答题下不了手,选填都写满了的,然后将试卷往郁绵面前一拍,嘴脸也戏谑起来。
“呐,做完了,我能要奖励了吧?”
郁绵眨巴着春杏眼:“奖励???”
琥珀鎏金的眸子单纯又疑惑,怎么看怎么纯洁无害,更能激起旁人的恶劣心思。
袁新皓单手撑着半张脸,朝向郁绵,笑意不良,或多或少诡异。
“对呀,以前我做完作业,那些家教都会给我奖励,不然我怎么配合他们拿到钱?”
郁绵虽然脑子慢了半拍,可机敏思忖后,也读懂了袁新皓的意思。
意思就是他俩互相配合,却也互不干扰,郁绵就能拿到他的工资。
当然,这份工资肯定是短时间的。
可即便只有一两个月,也是不菲的财富了。
郁绵确实心动,可他又觉得袁新皓和楼下的袁夫人不太好相处,怕惹出麻烦,那点贪财的心思就被压下去了。
“我们先看试卷吧。”
好在接下来郁绵讲题时,袁新皓没再闹腾。
虽然没认真听,还时不时看手机,但也不至于扰乱课堂,让郁绵手足无措。
来之前郁绵了解过袁新皓的成绩,所以出的都是些简单的题型,完全讲解下来,一个半小时就讲完了。
郁绵收拾东西下楼,看到了正在客厅通话的袁太太。
“那新皓生日你真不过来?”
“新皓成年礼不仅不大操大办,你这当父亲的连来看看都没空。”
郁绵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在楼梯处多站一会儿。
阿姨看见郁绵下来,就招手小声招呼:“郁老师补习完了?”
郁绵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长说袁新皓的情况。
只见袁太太递了个眼神给阿姨,就从客厅走到了院子。
阿姨:“那好,我把这次的补习费用给你,下周末还是同一时间。”
说完,郁绵就收到了六百块的转账。
从小区出来,郁绵都感慨这钱挣得太容易了。
要不下周再来?
等真和袁新皓闹了矛盾,再抽身也不迟,嘿。
*
郁绵喜欢吃奶油面包,那种两半面包胚夹着大片奶油的老式面包,一口吃进嘴里,又甜又有点腻,但郁绵就是喜欢。
郁绵觉得,自己长得胖乎乎的,可能就是甜食和主食吃太多了。
但他一饿肚子就难受。
他买了一个,坐在路边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吃,张口就是一大嘴,尽显贪婪和馋嘴。
如樱花般嫩红夹粉的唇瓣沾染了奶油渍,湿软的小舌探出舔舐,满足得眉开眼笑。
车行道驶过一辆库里南,秦执郢余光一瞥,恰好擦过男生半张侧脸。
蓦地,似乎是灵魂的召唤,秦执郢猛然回头,发现男生埋下了头,手里捧着东西,稍长的额发打下阴影,只能扫到小半张脸。
“秦总?”
司机透过后视镜察觉到异常,进一步听取老板的指示。
秦执郢收回暗沉眸光,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魔怔了,视线里恍惚擦过半张脸,就能让他将绵绵的模样安到旁人脸上去。
而且刚刚那人明显是个男生。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相思病。
秦执郢扣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没什么,不用停。”
可他心痒,恨不得直接飞奔到绵绵身边去。
【Q:有没有吃饭?】
郁绵既然要装可怜,那就得伪装到底了。
他给秦执郢拍了张自己面包的照片。
【绵绵:哥哥,我在吃了。】
【绵绵:我今天上午去当家教了,还挣到钱了。】
希望男人能看穿自己的勤俭节约,然后心疼自己,又给自己转一大笔钱,让自己去吃大餐。
*
下午边凛的活动在商场场馆内。
边凛的人气太吓人了,所以场馆找了好多安保维护治安。
郁绵进入场地时,发现前排位置早被占领了,好多粉丝还抱着灯牌。
第24章
边凛还没到,可里三层外三层都快站不下人了。
真要合照和装私生,这个位置也太不利了。
郁绵脑子一转,圆眸微睁,扬起嘴角,歪主意又冒出来了。
他去车库蹲守,那里的人肯定比这里少。
郁绵晕头转向跑去车库,商场较大,但各处都有零零散散的粉丝。
要不是想蹭一蹭边凛的热度,郁绵才不会穿着裙子、背着包、戴着口罩,在地下车库等着呢。
“来了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分散的粉丝立刻集中起来,“咻咻咻”就往车库入口跑去。
郁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人就领先了他,扑到了车身上。
郁绵:“……”
好……疯狂。
有人都已经等不及扒拉车门了,还有的贴到了车前玻璃上去,举着手机狂拍,连翻车顶的都有。
那群人贴着车身跑,车虽然行驶缓慢,但感觉也好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车轮下,被碾成肉泥。
有点恐怖了,他也要去吗?
“他这么火吗?”
郁绵还是很惜命的,没再往前挤,准备等会拍两张照片算了。
到时候,他就努力蹭边凛的热度,实在不行就暗示边凛对她有意思。
反正平台好多主播,不管男的女的,都这样蹭过边凛,边凛也只是置之不理。
他肯定也能蹭到点黑红的流量。
人一出来,堪称全副武装,口罩、鸭舌帽、装酷的墨镜,还有黑色冲锋衣,完善得都看不清脸。
郁绵咋舌的看着边凛被保镖架着,被粉丝围着,跟块被击打的年糕一样。
等到人走后,郁绵看着那完全看不到脸的照片,苦恼得不行。
“怎么看不清脸啊?”
“这样我还怎么发出去?”
烦。
可倏然间,面前压过厚重黑影。
“想看脸?”
没等郁绵抬眸,莹白耳廓就被擦过,原本遮蔽严实的口罩松散开,暴露出“女生”完整的脸。
空气中,冷冽淡薄的雪松气缭绕,还掺杂着薄荷的微弱清透,让郁绵猛然身颤。
细密纤长的睫羽如蝴蝶振翅,掀开眼帘时,黑葡萄圆眸浅缩,也败露了“女生”的惊恫不安。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