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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
今日的唯唯诺诺,来日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他不仅要欺骗祁铮的钱,还有祁铮的感情。
他都能想到,自己坦白自己是男生的时候,祁铮能有多绝望。
邪恶如他,还翘了翘嘴角,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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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郁绵就得去平台经理发的公司地址。
去受审。
郁绵还是恐惧,怕一旦他们知道自己是男生,欺骗消费者,会追究他的责任,还要让他退钱赔钱。
他想和对方斡旋,所以想了很多办法。
先说自己是整容的,所以和身份证上的脸有差别。
要是糊弄不过去,他就决定降低自己的分成比例,三七和二八都成,只要能让他继续直播。
所以郁绵今天穿的也是女装。
站在建筑鳞次栉比的金融圈,郁绵还迷了路,稀里糊涂绕了好久才找到。
因为上楼要刷卡,郁绵上不去,就给经理发消息,说自己到了。
刚坐在舒适的休息区,立刻就有人送上了奶茶和甜点。
郁绵乌眸清润,顺着托盘望去,琥珀瞳孔里满是惊喜和错愕。
“给我的吗?”
“是的,还有这些甜点,你看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说完,又递上一张质感极好的卡片,上面是一些甜点的名字。
前台趁机偷瞄了郁绵好几眼。
“女生”长得很好看,小圆脸,嘴也小,面部线条流畅,五官明媚精致,肌肤雪白如瓷,眸如点漆,唇若涂脂,可以说是独得女娲偏宠。
比市面那种精雕细琢的小人偶还漂亮百倍。
女前台被人吩咐过,觉得真人比照片好看百倍,而且一靠近,都能闻到“女生”身上浅淡的马黛茶香。
对,没错。
郁绵身上之所以有这种香,是因为郁绵的沐浴露用完了,纪知淮就很大方的和他分享了沐浴露。
郁绵贪小便宜,当然来者不拒了。
郁绵刚吃了两块,人就下来了,站到郁绵面前,微微弯腰欠身。
“绵绵,是吧?”
来的其实不是经理,是秦执郢的特助陶垣。
秦执郢本来没想那么快和绵绵见面的,怕吓着人,可经过昨晚的事,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所以才叫陶垣来接绵绵。
郁绵猛然窜起身,葱白手指抹了抹唇角的碎屑,眼神都瞪圆了。
“我是。”
毕恭毕敬,又惊惧交加,倒像是监狱里的犯人。
陶垣展笑,缓解郁绵的僵硬和紧绷:“不用紧张,就是正常的了解而已,不涉及其他责任。”
或许是因为陶垣态度好,就算穿了一身得体整洁的西服,也没有攻击性和公事公办的凌厉。
郁绵果真没有那么拘谨了,浅声“哦”了下,放松地吐了口气。
意思是也不用调整分成比例了?
“走吧,我带你上去。”
郁绵看向桌上的饼干,因为味道不错,还想去拿一个吃。
陶垣敏锐洞悉:“给他打包两份。”
两人一走,前台就立刻跑回工位上,激动地扒拉着另一个偷看的同事八卦。
“陶助理亲自来带上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
“老板娘!”
“老板娘!”
“不过看着好小,老板老牛吃嫩草。”
陶垣带着郁绵进电梯,抬手挡住感应处,余光一扫,又迅速收回,去按了楼层。
陶垣倒不是怕冒犯,而是……
是很乖巧的类型,甜妹,或许没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我叫你什么好,绵绵会不会太亲密了?”
郁绵稍作思忖,觉得别人叫他“绵绵”,确实有点尴尬的。
“那你叫我小……雨。”他留了心眼,没完全暴露自己的信息。
作为秦执郢的助理,陶恒还是知道一点自家老板的“恋爱历程”的。
一开始,得知老板给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刷礼物,他还觉得老板只是单纯的声控。
后来,老板不仅主动打听,还给那位小主播撑腰,解决麻烦。
等到人露脸后,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老板还特别吩咐,五点半到七点半,不是特别重要的公事,不要打扰他。
好嘛,都给事业脑钓成恋爱脑了。
不过,他看绵绵不像是很会耍心机的,倒是有点涉世未深的笨拙,而且年纪很小,肯定会被秦总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为小可怜默哀。
陶垣敲门后,又主动替郁绵打开办公室的门:“绵、小雨,你进去吧,秦总在里面等你。”
郁绵双腿如灌了铅,沉重僵化。
秦总?
怎么还是个官啊?
郁绵本以为就是陶垣和自己谈,这才放松的,哪知道换了个大人物。
郁绵生出了退缩意,小碎步往后退,求助似地望向陶垣,希望人不要走。
浑圆杏眼里满是央求,眼巴巴的,还那么弱小那么孤单,希冀的碎光也熠熠生辉。
霎时,陶垣就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明的情绪。
具体表现在心脏抽了下。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陶垣真想拍拍绵绵脑袋,捧起肉粉色的脸颊,再摩挲轻哄安慰。
却也只能干巴动嘴:“不用害怕,秦总不凶的,他不会说你什么。”
不仅不会说,还会亲。
禁锢着绵绵嫩腰,捧起软腮,然后嘬弄舔舐,耳鬓厮磨地叫“宝宝”。
郁绵扭回披散微卷长发的脑袋,认命地推门往里踏入,呼吸都放轻了,悬在嗓子眼。
只是刚进入办公室,右侧就压过来一道黑影,吓得郁绵轻微趔趄了下。
从脚往头扫上去,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性。
第一眼,郁绵就因那张脸心神摇曳。
不为别的,男人帅,帅得惨绝人寰。
鼻挺唇薄,眼窝深邃,凝肃的眸子更似黑曜石,贵重又沉敛,眉骨铮然,气质斐然不俗,清冷禁欲间,又有少许情愫从凤眸溢出。
此刻,正垂眸直杵杵地用眼神描摹着郁绵。
而且逐渐炽热。
最终演变成如饿狼般贪掠,侵略逼人。
加之秦执郢身体算庞大的,所以压迫如山向郁绵倒来,更是吓唬得人噤若寒蝉了。
秦执郢滚动干涩喉口,宣泄般启唇,嗓音嘶哑又沉重:“绵绵。”
这一刹那,吓得郁绵大脑宕机,血液冷凝。
叫他绵绵就算了,郁绵怎么感觉这声音这么耳熟?
身体比他的脑子先有所反应,感知到危险后,就只有一个举动,那就是——快逃。
可郁绵的举动被秦执郢精准拿捏了,在郁绵想要碰到门把手,然后溜走时,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郁绵手背,又压上门。
霎时,郁绵哆嗦惧怯。
想使出全力逃脱,腰肢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