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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乘上了风飞得高一点,看到一片天空,一片新的风景。
线一朝剪断,原来风这么大,他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漂泊无所依。
梁天珩从天而降,安全感和他想要的关怀也从天而降。他给他工作上的指导,性器又进入他的身体。
他又被牵住了。
林开乍然惊醒。
床头放了一杯水,温好的。门也掩着,他喝了一口水,梁天珩走进来。
没有开床头灯,他听见的。拖鞋踏过地面,一步一步靠近他。
男人的嗓子也是哑,闷的,“你有点发烧了,吃一点药吧。”烟味很重,整个人身上都散着凉气。
药应该是美团外卖送的,林开家里的药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手很烫,脸也烫。
梁天珩的手很冷,仿佛彻骨的寒冰。他贴上去,却喜欢那种冰凉的触感,他就着梁天珩冰凉的手,有烟味的手,用水囫囵吞了两片小药片,不愿意撒开。
迷迷糊糊地听梁天珩说话,他说你现在38度,烧还没退。
林开不相信,他的身体干燥,后穴应该是又被清理过了还涂了一点药膏。开了加湿器,空气的湿度也恰如其分。
除了心乱。
“梁天珩,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他不记得梁天珩最后有没有回答,他睡了醒,醒了睡,他都在旁边。在梁天珩给他喂水的时候,让他别弄了。
直到天亮得彻底,他发现梁天珩走了。客厅收拾过,留下一条微信消息——提醒他几种药的吃法。
给他叫了粥和肠粉,热一下再吃。
如果愿意的话给他回电话。
一个又一个的字,十分困难地在林开的乱如麻的头脑里显示意义。
梁天珩还记得他昨晚在车上是什么样子吗?不是这样的。
昨天的一整晚都像一个梦,疯狂,飘浮,他们就像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里,情欲构建,一戳就破。
他对梁天珩的放纵并不是献祭,他企图收获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爱。既然存在,为何吝啬?
林开逐渐意识到那个现实——梁天珩的不是无动于衷,他的那些情感也不足以让他再进一步。
原来这是他的原则。
林开回复道,谢谢。
谢谢你这些时间里在周五的晚上收留我,谢谢你送了我一只毛绒小狗,谢谢你在很晚的夜里送我去公司,陪我吃不好吃的饭和夜宵……
没有他之前设想的那么痛,就像那天晚上发烧了,要不是梁天珩留下的药和文字,林开都不会发现。
情绪的大起大落也无法影响他的身体的良好的年轻的恢复机制,他迅速地变健康。
心却很难马上变健康吧。
哦,梁天珩又给他发消息了。
——我在你家门口放了吃的和水果。
——不想回消息,也告诉我一下有没有好一点?
他不想回。
——我在门外。
作者有话说:
有点难写
林小狗又被搞又发烧其实一点都不冷静
第二十一章 Fever
“Ivor你别告诉我你真在上海。”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一点的解释。”
林开不回他消息,梁天珩靠在林开家门口的柜子上,话未出口就带上笑意,“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空调没关,回来关一下。”
这句话说出来,电话两边的两个人都笑了。那边的Aria是被气笑的,她之前不过调侃几句梁天珩年纪大,恋爱不谈,记性也会变差。
“梁天珩我没空和你闹了!”
“你五点前能不能到深圳,不能到你还是滚去海外吧。”
“看情况。”
同一时刻,他看到林开的微信状态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看着那个状态栏,几乎都要想象出林开的样子。他思考,为难,打字的样子。
在六月初的公司里在看见林开呢,梁天珩第一反应是意外。虽然在L市第一面印象并不算太深,可是床上印象很深。林开看起来很会读书,不知道他怎么会回国工作。
林开的表情也是很好玩。
他几次路过,透着玻璃门都能看见林开在一柱很高的幸福树旁边总是埋着头,要么就是去楼下拿咖啡,一拿就是两只手都拎满。
小朋友思考的时候似乎会咬吸管,没有饮料就咬那只apple pencil,好不卫生。这是在公司里,他似乎经常表现出在工作上有困难的困惑的模样。
梁天珩想或许是因为那个不明不白的晚上,林开连校友的关系都不来和他攀一攀,提也不提,很安静,有分寸,就像他旁边的那棵树。
大概是小树蔫巴得太厉害,某一次,Lim和他不知道说到哪里,他不知怎么地提到一句,唉,他刚刚回国呢。
这个他,Lim转了一圈才想到是Kannie,公司里的老人多精,一句都不问,笑嘻嘻地端腔拿调,说,Ivor你和他是校友啊?倒让梁天珩反省刚刚的冲动,他没身份没立场,或许之后还会再生事端。
“今晚的酒我请了。”
“Kismet那个brief有的磨……”Lim把他的钻石袖扣解开,挽起袖子,晃着杯子,他话说得模糊,要引梁天珩追问。
“这个他自己努力吧。”
两个人的杯子碰到一起,Lim自上而下地打量他的竞争对手,目光不用收敛,因为梁天珩不会闪躲。
这个人不算年轻,不算有胜负欲,不算最有魄力。
不动声色地整理A组,空降的第一周,签了五封辞呈。
他都未必看得透。看到比他年轻的人才,心情总是不会太好,他把杯子里的酒液晃了又晃,一饮而尽。
Lim脑子一转就是一个新点子,“唉,Ivor,我们组还在公司磨,我回去一趟吧。”
“一起。”
这家bar唯一的好处是离公司够近,坏处就是酒一般,不过Ivor喝不出来应该也是真的,他很少看到这个级别还在抽三五香烟的。
Lim颇有些自得地在穿外套的时挑挑眉,在露台看到Kannie和彭新在抽烟,梁天珩走过去时又狠狠挑眉。
他故意和染上浓浓班味的林开说,“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脑袋里反复琢磨着梁天珩刚刚那番话,又看到小朋友Kannie一句话都不搭理Ivor,提到校友的时候满脸压不住的惊慌,甚至都小幅度地侧身,简直都要笑出来了。
他拍拍梁天珩的肩,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梁天珩把他的一根好烟吸得飞快,一副不愿久留的样子,待走得远了Lim又在笑,调侃一本正经的梁天珩,“学长,怎么不把人弄进自己组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