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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厕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之前在厕所里发生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第一次听到“灵魂附身”这种事情,孙陆甚至以为这是这俩人合伙编出来忽悠他的谎话。

可仔细一想,连野兽都能变成人,双胞胎心灵感应、灵魂附身之类的也算不得稀奇了。

看在荆荷不停顺毛说好话的份儿上,孙陆终于不再追究,息事宁人。

只不过,嘴上说不追究,孙陆该甩的脸色一个都没落下。

先是把荆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强势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然后用眼神逼退阡玉瑾,并禁止他靠近他们三米之内。

于是阡玉瑾只好自己缩团坐在远处,委屈巴巴地眨巴着眼睛望向这边,乌黑的眸子楚楚可怜,看得荆荷好是心疼。

孙陆瞧见两人这暗戳戳的眼神互动就满鼻子哼气,眼睛都快翻头顶上了。

顾忌着他再次发飙,荆荷只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

**

阡玉瑾变回人形,有了真正的亲属看护,照理说荆荷也该回去休息了。

然而想着他那社恐的性子,荆荷又不忍心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只好继续留在ICU外等待。

至少要等阡家父母到了才行。

孙陆本不想离开的,但店铺那边确实需要人善后打理。

在他再三的眼神威慑下,荆荷保证绝不发生类似之前偷吃的情况之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

荆荷与阡玉瑾一直守到天光大亮,阡家父母才终于赶来。

和二老一起来的,还有两位派出所的民警。

荆荷起初还有些懵,后来和民警交谈后才明白,阡父阡母到了榕城害怕真遇到诈骗,第一时间找了当地的民警陪同前来。

虽然知道老人家多个心眼害怕被骗是好事,但荆荷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小瑾,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阡父阡母看见缩在一旁的阡玉瑾穿着病号服,第一时间上前去嘘寒问暖,“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只穿这么一件衣裳啊?是伤着哪儿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医院开得有暖气……”阡玉瑾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眼神时不时瞟向荆荷。

他那紧张的模样,若不是旁边有警察,荆荷差点以为这两人不是他父母,而是来拐走他的人贩子……

阡父阡母得知阡玉瑾没事,纷纷松了口气。

两位老人都年近六十,双双退休在老家赋闲养生,身体状况和精神面貌都非常健朗。

但自他们出现时,荆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们一来就在关心阡玉瑾,却对躺在里面的阡玉琛丝毫都不过问?

如此想着,对阡玉瑾关怀完毕的阡父阡母总算提到了阡玉琛。

“你哥呢?”

阡玉瑾眼神瞄向了ICU窗口,阡父阡母这才上前去查看。

“哎哟,怎么这样了……现在是啥情况?医生怎么说?”

阡父阡母将视线投注在荆荷这边,这才开始向她询问阡玉琛的状况。

“他现在状况不稳定,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前二十四小时最为重要,如果挺过去了,后续苏醒的概率会比较大。”

荆荷如实回答,但想到阡玉琛曾答应过会变回原形,便没有往严重的方向去说。

阡父阡母听完后再度松懈下来,开始打量起了荆荷。

“那你跟我儿子是……?”

“啊,我……”荆荷看了眼阡玉瑾,“我是小瑾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口,阡玉瑾顿时心花怒放得手脚无处安放。

荆小姐承认是他的女朋友了?!

天呐,这是何等的荣幸!

他兴奋得简直想绕着医院跑三圈先!

阡玉瑾在这边心神荡漾,而阡父阡母在听完荆荷自我介绍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不适应他们的目光,荆荷只好继续把话题引回到阡玉琛身上,把事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二老。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救你才变成这样的?”

阡母语气顿时拉高了一个度,神色也比之前愈发古怪起来。

贰贰零她不是那样的人……

无法否认自己是被阡玉琛所救,荆荷点了点头。

而得知这个讯息的阡父阡母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即冲荆荷扯了个笑脸。

“是这样的,我们老两口每个月也就拿着单位给的一点退休金过活,并没有什么存款。这ICU每天的治疗支出就上万,在事故责任认定出来之前,小荷你能帮忙先垫一垫吗?毕竟他也是为了救你才……”

荆荷是没想到会被阡父阡母如此直白地要求垫付医疗费。

她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阡玉琛的舍命相救,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她自己。

正是出于这个情理,荆荷早就先行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可没想到阡父阡母竟然见面第一件事就是跟她讨钱……

荆荷表情有些尴尬,一旁的阡玉瑾见状立马出声,“我、我这里有——”

“诶!”阡父冲阡玉瑾瞪了瞪眼,将他的话强行打断,阡母则来到他身边,小声给他说起悄悄话:“你的钱你自己收好,别瞎管!”

说完,阡母又故意放大声量,让荆荷足以听到的程度笑了笑说,“你哥是医生,肯定有特殊医保的,到时候再报销就行。”

听到这里,荆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就是赖上她了?

罢了,毕竟她欠阡玉琛一条命,此时此刻并不想在这点事上和阡家父母扯皮。

“叔叔阿姨放心,医药费我已经先垫付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麻烦你们陪小瑾在这里看护,我得先失陪一下了。”

说完,荆荷看了看一旁的民警:“民警先生,我有案情需要交代,能跟你们一起回派出所吗?”

她昨天除了要来看邢正,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去派出所提交秋烨廷的录音证据。

只是没想到半路上出了这么多事故,最后什么也没办成。

阡家父母本没想放荆荷走,可看到荆荷主动提出要和民警去派出所,不得已只好放行。

荆荷这边刚走,阡父阡母就逮着阡玉瑾一通盘问。

“她真是你女朋友?”

阡玉瑾点头。

“那你哥为什么会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他跟她走得很近?”

阡玉瑾摇头。

“你们谁先认识她的?”

“是我。”

问到这里,阡玉瑾总算开了第一句口,阡父则直接挑明了。

“哼,你哥是看上她了吧?不然平白无故干嘛救她?”

虽然对父亲话里话外的含义心知肚明,阡玉瑾还是假装没听懂般打着马虎眼:“当时情况危急,哥是医生,救人是他的天职。”

“也就你这傻小子会信这种话。”阡母轻轻敲打了下阡玉瑾,“你哥整天花枝招展的,你一个闷葫芦,人家小姑娘也不傻,你小心给人当了跳板!”

阡母这话说得阡玉瑾不乐意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说得好似荆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她不是那样的人!”

“再怎么不是,也抵不过你哥那样的来撬啊!你忘了他一直以来是怎么抢占你东西的?你该清醒一点了,趁他这次出事,赶紧把属于你的都要回来,别再傻乎乎地往他那儿送了!”

贰贰壹鹿鹿哥哥不想和我生宝宝么❤

荆荷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回到家就倒头大睡。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她急需要给自己紧绷的神经一点宽慰。

入梦的前半截荆荷睡得并不踏实。

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画面涌进她的脑海,让她疲惫的大脑得不到休息。

直到她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后,那一切的纷纷扰扰才逐渐远离,消失不见。

荆荷后面睡得很香,一直睡到自然醒。

窗外的天空蒙蒙亮,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荆荷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男人俊朗的下巴,以及那性感的喉结。

她懵懵地抬起头,正巧和睁开眼的孙陆对上视线。

被她初醒时的懵懂模样给撩拨到,孙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哥?”

荆荷这下总算清醒了。

“抱歉,我看你睡得不怎么踏实,所以擅自进了你的房间。”

这家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个雄性可以分单双日“邀请”荆荷来自己房间过夜,但决不能擅自进荆荷的房间偷偷爬床。

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想怎么标记都不碍事,可谁要是偷爬了床,这无异于是在向另一方挑衅荆荷的所有权。

他们对气味都十分敏感,一旦有人破了例,另一方肯定也会有模学样,肆无忌惮侵入荆荷的领地。

为了保障荆荷的私人领域,两个雄性都自觉地不会踏入她的房间。

但昨天荆荷与阡玉瑾在医院厕所里的无套偷吃让孙陆醋意大发,说什么也要讨回一笔来。

所以,这安抚睡梦是假,想趁机偷香是真。

荆荷猜出孙陆的真实想法也不戳破,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便往怀里蹭,“我都没洗澡,好脏的……你不嫌弃么?”

她身上的皮外伤暂时还沾不得水。

“在我这儿,小荷包只有香味,永远都是小香包。”

孙陆嗅了嗅荆荷的发丝,她身上的香味依旧浓烈……就是某个雄性的味道太过煞风景。

碍于荆荷有伤,孙陆无法标记回去,心里气得直痒痒,只好抱着她又蹭又亲,强势地宣示主权。

荆荷在男人怀里撒了好一顿娇,突然猛地察觉到有股热流从私处流淌而出,急忙推开怀抱跳下床往厕所奔去。

前一秒还一脸懵逼的孙陆,不一会儿就听到厕所飘来荆荷的求助声:“哥!帮我拿一条干净内裤!”

**

得知荆荷生理期来了,孙陆立马勤快地给她煲了锅补身子的鸡汤,甚至还细心地替她撇开了油,吹凉了才送到跟前。

荆荷坐餐桌前狐疑地看着他:“怎么感觉我来大姨妈你很高兴?”

“有吗?”孙陆眨了眨眼。

有!刚刚路过厨房时,荆荷甚至还听到他在哼小曲!

抵不住荆荷的眼神逼问,孙陆清了清嗓子,“小荷包,你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

知道他是在指昨天厕所的那件事,荆荷别了别嘴,“我有分寸的。”

孙陆倒是不甚相信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饥渴起来时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但凡他有点小心思,都能轻易得逞。

可他一直克制着,压抑自己的本能,还不都是为了她着想么?

荆荷看出男人在偷偷腹诽自己,喝了口汤,直接挑明了问:“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生宝宝?”

回想起昨天阡玉瑾隐忍的失落,再对比今天孙陆的窃喜,荆荷意识到这几个男人似乎对生宝宝的事很在意。

就连最初和邢正闹矛盾的点,也是出在避孕的问题上……

“他们肯定是,但我不是。”

孙陆回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荆荷有些好奇,“哦?鹿鹿哥哥不想和我生宝宝么?”

贰贰贰怎么亲昵就怎么来❤~

孙陆脑子里蹦出的回答自然是:“想。”

他不只想和荆荷生宝宝,甚至想荆荷只独属于他一个,只为他生宝宝。

可这些想法从目前来看都成了遥不可及,毕竟他连一个阡玉瑾都赶不走,就别说其他的了。

孙陆无奈吐了口气,“我当然想,可是,我更希望宝宝只是我们相爱在一起的结果,而非我将你捆绑在身边的目的。”

生育对母体是一种损害,孙陆并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害了他的小荷包。

“所以,在你真心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之前,我都不会主动提生宝宝的事。我的小荷包都还是个宝宝呢,在我这儿可以尽情地撒娇。”

孙陆的回答让荆荷心口不由得一热,手中的汤匙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很感激孙陆一直以来的照顾与纵容,甚至迷恋上了这种被他宠爱的感觉。

可越是被他这样用心珍视,荆荷越是清醒地发现自己的渣。

不论是阡玉瑾还是孙陆,她都无法做到彻底拒绝。

好在他们都没有逼迫她必须在他们之中做出选择,她也就能一直装聋作哑蒙混下去。

可昨天在见到阡玉瑾的父母之后,荆荷突然有了一丝动摇。

她和孙陆都已无父无母,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依靠,自然怎么亲昵就怎么来,也不在乎会有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们指指点点。

可阡玉瑾尚且还有亲人在世,他的父母断不可能接受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这样优柔寡断,是否对阡玉瑾也是一种伤害呢?

**

喝完鸡汤,荆荷就坐不住了。

知道她是想去医院,孙陆心领神会地给她打包一份鸡汤递上前。

荆荷:?

“想去就去,看得我都心烦。”

自己的妹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思念别的雄性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孙陆肚子里的酸水都要灌进汤里了。

荆荷接过保温桶,眼神里霎时充满感激。

“怎么,还有事?”见她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孙陆挑了挑眉。

“我看鸡汤还有剩,能不能再给我包一份啊?”

荆荷心虚地眨了眨眼。

“你还想带给谁啊?”

这一保温桶的鸡汤够他们阡家一家四口喝了,孙陆顿感不妙地蹙起眉头。

“那个……邢正……”

经荆荷这么一提醒,孙陆才想起邢正也在那家医院疗养。

靠,怎么忘了还有这货?!

无声地爆了个粗口,孙陆还是老老实实地又为她打包了一罐鸡汤,只不过这一次他没主动递上去,而是直接提着走向了大门口。

“我陪你去!”

果然还是不能放得太松,不然这丫头不知道就跑到哪个家伙那儿去了!

**

到医院后,荆荷先去看了邢正,孙陆站在病房外并没有进去。

邢正气色依旧很不好,整个人情绪不高,病恹恹的,荆荷询问他一些问题,他也回答得有气无力。

见他这番颓靡模样,荆荷终究有些心生怜悯,打开保温桶为他盛了碗鸡汤。

“虽然你尝不出味道,但为了早点康复,还是多吃点吧。”

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话语来安慰他,毕竟她都不知道他为何会沦落如此。

邢正目光呆滞地看了荆荷一眼,伸出手接过汤碗,如牛饮水般三两口将汤碗喝了个底朝天。

还好,他并非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

荆荷宽心了不少,但对于邢正现在的模样,她又十分担忧。

就在邢正刚才伸手接碗的那一瞬,她看见他衣袖遮不住的手腕上全是醒目的挠痕。

旧的痕迹才刚结痂,新的痕迹又覆盖了上去,破溃的伤口看得荆荷触目惊心。

PTSD到底是个怎样的病症,荆荷以前也只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

网上搜索出来的信息让她眼花缭乱,却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认知。

直到亲眼看到此时的邢正,荆荷最直观的感觉便是: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枯萎。

他不再是她以前熟知的那个充满朝气的阳光青年,这个男人的心灵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贰贰叁别这样,让你现男友看到不太好~

“你要振作起来。”这样的安慰话荆荷说不出口。

想必邢正早在之前就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语了,她再重复多少次也不过是一句苍白无力的空话。

反复确认了他的状态后,荆荷小心地询问:“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手么?”

邢正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荆荷轻轻推开他的衣袖,看着那手腕上的道道红痕,想起之前毛峰说过他有自残的倾向,想必这些都是他自己弄的。

“火灾的灼痛感一直挥之不去,为了覆盖住那个感觉,不得已挠成了这样。”猜到荆荷可能会问什么,邢正主动向她坦白。

“火灾?”

荆荷下意识地以为他说的是让他这次入院的火灾,可他手腕上除了挠痕,并没有明显的烧伤或烫伤的伤口。

“是八年前的火灾。”

邢正摇摇头解释,目光直指他手腕上那道扭曲的疤,“八年前,我参加一场钢琴表演,结果爆炸引起的火灾将我困在了表演台上。大火烧断了舞台上方的支撑架,恰好砸到了我的手……”

说到此,邢正看向手腕的目光里一片死寂,而荆荷却猛地心跳加速起来。

宜城、八年前、钢琴演奏、大火……将这些要素聚集起来,几乎和她当年的遭遇对上了号。

“你当时表演的场地是?”

荆荷紧张地看着男人,抿紧了唇瓣,不知心中的这股躁动是期待多一丝,还是害怕多一丝。

邢正微微蹙了下眉,倒是很快做了回答:“宜城野生动物园。”

看到荆荷瞳孔明显的收缩,邢正察觉到她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怎么了?”

“没、没什么。”荆荷急忙收敛情绪,躲闪着男人的视线,垂首将目光投向他的手腕,“是因为当年的火灾,你才没法继续弹钢琴的?”

她想起了之前曾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的少年坐在钢琴前,刚要抬起手摁下琴键,却因为无法控制手腕的剧烈颤抖而被迫终止了尝试。

她以第三视角围观着整个画面:少年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得已盖上了钢琴盖,那沉默的背影上充满了寂寥。

原来他也是那场火灾的受害者,而且火灾对他的影响至今都未能完全消退。

由心而生的同病相怜让荆荷不自禁握住了邢正的手轻轻抚摸。

她当年若是没有振作起来,估计也会像此时的邢正一样,每天被过去的伤痛给反复折磨。

她应该做点什么,哪怕不能帮他完全摆脱创伤,至少也要让他努力挺下去,不能就这样继续萎靡了。

荆荷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让邢正有些捉摸不透。

他尴尬地收回手,惨淡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微红。

“别这样,让你现男友看到不太好……”

邢正微微别过头去,荆荷立马回头一看,发现孙陆正板着一张臭脸站在门外盯着这边。

呃,这种偷偷撸野猫被家里猫发现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呜呜,鹿鹿哥哥这眼神快杀掉她半条命了……

她现在解释自己并非是想吃回头草还来得及么?

荆荷硬着头皮朝孙陆扯了个求饶的尬笑,转身对邢正说道:“其实八年前,我也在那场火灾中受了伤,我理解你的痛苦,所以,作为你的‘同期病友’,你有什么过不去的都可以向我诉说!”

荆荷突然提到八年前,让屋里屋外的两个男人都同时凝固了表情。

邢正是惊讶,而孙陆……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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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P1:猴儿(暗中观察):你在外面又有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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