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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纯男性的嗓音其实与娇媚婉转丝毫不搭,但因着是生生被矛盾的情欲催发出来的呻吟,音质低沉,沙哑,含糊,蕴含的情欲痛苦,愉悦,挣扎,如是种种,才最为叫顾采真受用。从出生起,命运就没有给过她太多选择的机会,自堕入魔道后,她好像才真正完全可以做自己的主了,一直背负的枷锁被黑暗所腐蚀摧朽,终于无法桎梏她的行为。用失序化解失控,用无望换取未来,她起码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自由。而如今,明明执掌魔界叱咤三界,她却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找到了某种更加明确的掌控感。说来大概也是她太过心无大志得过且过,野心在登上魔尊之位的那日起,就好像渐渐消弭了,她转而日渐沉湎于情欲床笫,不爱理会魔界的事务,但任何人都只能仰望止步的强大实力,让天下人都不敢轻易挑战她的权威,她就是天地间无法撼动的一尊魔神,代表着死亡与罪恶。但实际上,她只想拉着后宫这几个昔日便与她各种瓜葛难断的男人们寻欢作乐,这世间除了活下去见阿泽,和报复其他人,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提起兴趣。

当个荒淫无度的魔尊没什么不好,她对别的事没兴趣,但对这些男人很有性趣。只要觉得有“趣”,漫长的生命才不至于让人感觉活得不若死了。此时,她身上的热燥就令她熟悉极了,那种血液奔涌全身的腾腾之意,仿佛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她还活着,源源不断地制造生命依旧蓬勃又向阳的假象。她享受着性欲全方位的快感,完全湿润的肠道抽插起来顺畅许多,她像是泡在温泉里,又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只觉得又暖又惬意,让人徜徉其中,又忍不住想要恶意地破坏这种不该存在的平衡。“唔……”池润难忍地逸出一声哭腔,惹得她有点失控地狠狠顶了一下,硕大充血的龟头重重碾在池润身体深处的那块软肉上,逼得他从唇齿间又流溢出一声短促的含着鼻音的低叫,“啊!”似乎是无法承受这一下至深的狠干,他的喉部闷闷地呜咽了一下,继而鼻翼翕动发出急促地喘息,“呼……嗯唔……”

男人劲瘦的腰已经软了下来,前后一块儿失守高潮的刺激太过强烈,心中所有酸楚痛苦压抑矛盾的情绪都好似在一瞬间被掏空,日夜纠缠他的各种筹算谋划也像是被情欲洪流冲垮的大坝,不论任何他在意的在乎的事情,此时都是随波流去的泥沙,只剩欲潮一泻千里。他像是被巨浪抛到了半空中,急速上升再急速坠落,仿佛要被摔得粉身碎骨,再被激流冲得尸骨无存。原来,那些已经回归他记忆中的又不属于他的鲜明的灭顶极乐,真正降临己身时,是这样可怕的吗……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阿泽”的他,却一点也不恐惧?

因为有顾采真,因为给予“阿泽”一切欢愉与痛苦的源头,是她啊……所以“他”全盘接受,全心信任。这些模糊的思索情欲如同一个翻天巨浪打了过来,池润的窒息感在持续,呼吸激烈得近乎某种在气管中直来直去的嘶鸣,强烈的快感刺激让他视线无法聚焦,眼前一片强光,他什么也看不清。被汗水打湿的手指动了动,他下意识想去触碰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想要抚摸她的脸,想要摩挲她的腰,想要和她拥抱,想要听她的心跳……万幸事到如今,心底的一丝理智依旧深深植于他的心底,及时阻止了他。他是他自己,是池润。在拿回那些属于阿泽和顾采真的记忆后;在窥见两人不死不休的前世今生次次轮回后;在哀求师兄一定要救她却自私地隐瞒了他们今后的命运后;在如今顾采真监禁着他占有着他,却将他和阿泽割裂独立地看待后;他还必须保守着一切秘密,和他心中那已经卑微到极致却不能让她看见的最后一点自尊。

还好,他最终并没有像阿泽那样,习惯性地在高潮时触碰她。

真是万幸,又真是不幸。

高潮冲击之下,池润的神智都不太清楚了,身体弹了弹又落回床榻上,被顾采真架在肩上的那条腿软绵绵地往下滑,与另一条腿一起在瞬间死死夹住她腰肢的腿,随着精液的喷射而出,以及后穴陌生的酥麻卷席全身,他的两腿再无力气,酸软地朝两边敞开。臀心那红艳的穴口被孽根插得满满的,周围乱七八糟,黏腻的汁水被抽插带出来后流得臀缝间亮晶晶的。但他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摆出的姿态多么淫荡勾人,快速凌乱的呼吸令他从胸膛到小腹一直起伏着,晶莹的汗珠滚到腹部,先混着刚刚射出的股股精水晃荡了几下,又四散开去润了润先前被顾采真用手套弄出来的快要半干的斑斑精液,于是弄得这一处越发的一塌糊涂。

“唔嗯……嗯……”雪白的贝齿和粉色的舌尖在微张的红唇间若隐若现,夹杂着情欲的喘息和呻吟持续不停,池润的身子一直打颤,随着顾采真抽插的频率摇晃着,身上狼藉遍布,明明才被肏了一会儿,看起来却好似已经被弄了许久,过分好看的人狼狈起来大约也比寻常人更显得可怜兮兮,他此时浑身无力满身污迹,仿佛马上就要被玩坏了。

啧,真不经肏。顾采真回过神来,欲火高涨的同时却也知道,身下这人的身子还是得好好宝贝着,毕竟他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自己也还没肏多久,他这波泄身是因为她用了些技巧又故意刺激他,男人毫不经验才根本受不住。但他可比不得她的好师傅,那位才是有一口真正天生的宝穴,又有相思蛊的加持,随便弄一弄就水多得直流,一插进去就乖觉地用穴肉吸着她往里肏,随便肏一会儿就喷了水儿夹得她更紧。顾采真走神了一瞬,想到在季芹藻身上体会到的欲死欲仙的滋味,埋在池润身体中的肉茎胀大了一圈,本就被撑得严丝合缝的甬道顿时一阵痉挛,擦着柱身上暴起的青筋,爽得她用力扣住他被抬起的大腿内侧,留下几个鲜红的指印,又换成掌心按着揉了揉。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也将池润刺激得不轻,他鼻音颤颤,恍惚间只觉得杵在身体里的巨物好像又变大了,竟有种要被撑破的错觉,“唔啊!”但女子的性器依旧在进出律动,每一次内壁的摩擦都在持续制造更多的快感。在这般前后夹击的高潮之下,池润眼眶红了一圈,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泪痕在肌肤上洇出一道湿润的线,漂亮绝伦的五官染着情欲的粉,从来冷傲睥睨的双眸此时失神地望着上方,因着层层叠叠的水雾,顾采真落在他眼中的影像都是虚影重重。她看不清他的眸光,也看不清他眼中的自己。一瞬间真真假假,连她都有些茫然起来。池润和阿泽本是一体,她在肏阿泽时,其实也算肏了他的身子,如今这般插弄着他,也形同某种意义上在和沉睡的阿泽交欢……念头兴起的瞬间,她几乎悚然!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背叛阿泽的事情开脱,季芹藻、花正骁、萧青,这几个男人她都碰过了,万一哪天真被如今的阿泽知晓,她不会狡辩,该认的都认,可若是真有朝一日,那他定然也会知道她是魔尊的身份,到时正邪不两立,阿泽只怕拼了性命也要和她一刀两断。她没有太仔细地设想过这样的情形,左右不过阿泽想要她的命。

她的命从来都是攥在她手心里,管他十方阎罗还是天王老子,谁来拘她的魂门都没有,可若是阿泽想要,给他便是。

情绪晦暗了一瞬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宣泄情绪似的连着几个深顶,享受着暖热紧致的甬道挟裹着她吸吮摩擦的快感,耳边尽是男人支离破碎的呻吟,总算把这个匪夷所思自寻烦恼的念头抛诸脑后。她克制住又想去亲吻他眼皮的冲动,低喘了一声,“嗯……”怕伤着他,前戏准备她做得很细致,现在到底也忍得也有点久了,即便又放缓了动作,但因着高潮之下,男子的后穴容纳度渐渐变高,所以她也逐渐放开了抽插的幅度,肉茎回回捣得极深,就算只是压着他缓缓地肏弄,也能得到无上的快乐。硕大的顶冠次第捅开不断蠕动吸吮的湿软嫩肉,强势地顶到最里面因为泄身而不断颤栗的地方,再在更多爱液喷薄而出时迅速地抽出,微微上翘的肉刃搅得泥泞不堪的穴肉不断痉挛,一路擦着肠道上侧的内壁直到穴口,复又重新长驱直入地捅进最深处!

本就抽搐高潮的后穴被肏得疯了似地绞紧,吮得龟头登时酥麻至极!顾采真看着身下男人几乎连呜咽都要发不出,便俯身抱说〉住他,安抚一般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实则这样下压的姿势更好控制他的身体,挺腰开始了大力的鞭挞。

“嗯啊!”池润的呻吟近在耳畔,她按住他腰身的手转到他胸口,五指揉着他胸口的红果,帮他释放短时间内急剧叠加的快感,以免他在下一次高潮前因为受不住刺激而晕过去。

男人此刻再无半点挣扎,仿佛已经被拖入这场她精心编制的情欲谵妄之中,除了随着欲海波浪沉浮,再做不到丝毫反抗。

顾采真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捞起他的手臂挂在她的肩上,再屈起他的双腿朝两边用力掰开,以便于插得更深。若从远处看来,便好似如胶似漆的一对男女情到浓处相拥交欢。

——姿态亲昵得如此逼真,仿佛至死不渝的一双爱侣。

第二百七十二章烧(昔,某梗,剧情)

高潮时的灭顶快感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飓风,扫荡过境,寸草不留,摧毁一切,将两耳嗡嗡作响,眼前昏天暗地的池润,完全卷入其中,裹得密不透风。熟悉风暴的人都知道,越是破坏力极强的风暴,越是只有最中间才是相对平静的所在。而池润此时就处在这样一个类似风暴眼的处境中,在混乱中得到一丝其实并不安稳的平静。但可笑的是,将他拉入情欲狂潮的是顾采真,此刻让他得到这片刻安宁的,也是她。没有人会感激一个伤害了自己的凶手,哪怕她表现出些许体贴。但他对她那些无法直言的记忆与情愫,却又阻止了他对她生出恨来。

爱又爱不得,恨也不愿恨。他不知前世的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那会儿的他也在寄希望于来生,可以让两人的处境得以有所改善吗?但身处绝境中,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让顾采真得以后生的人,会不会一边孤注一掷,一边惶恐倒头来一切只是一场空?

所有封禁于口的爱恋与负疚,是他再一次拿轮回当一场豪赌的勇气根由,哪怕之前已经失败过很多回,哪怕如今也依旧是他生未卜此生休。

“呜……”池润微弱地低吟了一声,模糊了一切不可言说的情绪,把情欲弱点疲惫地亲手坦露在对方的面前。

顾采真揉了揉他湿漉漉的眼角,搂着他继续耸腰挺动,仿佛用这种体位给他一丝安抚,但又不肯就此放过他。他看不穿她的矛盾,她自己更是毫无所察。情欲如酒,叫人醉生梦死,哪怕她从来都明白,一醉无法解千愁。

“唔嗯……”呻吟断断续续地随着男人身体的起伏战栗,不断地自水红的唇瓣间逸出,后穴层叠的软肉下意识夹住顾采真的性器,不停吮着咬着,巨物受不得这种明晃晃的引诱撩拨,生生又胀大了一圈。不算急速的抽插遇到了新的阻力,立刻强硬地进行镇压,将收紧绞弄的滑腻内壁一寸寸磨压抻平,并在这场毫无悬念的胜仗中肆意侵占身下的俘虏。

池润经不住身体里不断增加的酸涨感,身体抖个不停,喉结也滑动得厉害。汗水染亮那块凸起于脆弱咽喉上有着男性象征意义的软骨,透出一股秀色可餐的隐隐色情。自发蠕动的肠肉本就没有脱离高潮的影响,此刻柔嫩的软肉汁水淋漓地摩擦着巨大的肉刃,像是送上门去供人蹂躏,继续制造出更多反噬一般的快感。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无计可施,眼前的晕眩与耳畔的轰鸣永无止境似的,他只觉得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明明湿润得可怕,却又烈火炙烤一般发烫发麻。

顾采真被他发绞的蜜穴吸得有了一丝精意,也不由低声“嗯”了一下,沉了口气才锁住精关。她有点意外,毕竟池润的反应是实打实的生涩至极,这口穴居然有这般媚人的表现,倒好似以前经过事儿。可从来心高气傲的玉衡泽世,怎么可能会屈居他人身下,除非……这身子残存着阿泽的一点记忆?

当日她大破归元城,押着花正骁一同去了摘星峰,池润站在银河殿里看着她,叫她“真真”。她当时心底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事后猜测,他大约确实知道点阿泽与她的过往,虽然不知他是如何从阿泽那儿诓骗来的,但估计知道得也不多,否则这些囚禁于真言宫的时日,足够他露出端倪了。可身体的记忆不一样,他和阿泽共有一副躯体,身形外表的变化也改变不了本质,情欲是植入骨髓融进血液看不见的钉子,心心相印时是肢体勾缠的引子,强迫抗拒时是禁锢挣扎的楔子,池润或许确实毫无经验,可阿泽与她却又何止春风数度?那些缠绵与极乐是她给他身体打下的烙印,他的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样的猜想于此刻的性事有害无益,顾采真心中打了个突,就按下不去理会,依旧只当他是初识情欲。毕竟,他是处子这点无疑。若要让他真的沉溺其中,必须徐徐图之,日夜调教。往昔与阿泽亲近,她看少年虽然也常常主动,却总会在意乱情迷时又流露出丝丝忍耐不愿,偶尔还会有点想要反将她压下去的苗头——当然,从没成事。她是真心喜欢他没错,也不妨碍她用些无伤大雅的心机手段,诱他一次次在她身下呻吟哭泣,共赴情海欲狱,再由她亲手将他送上极乐,打捞回有她相陪的人间,给予他无拘的欢愉——后来,他的转变与甘愿,也就水到渠成了。

眼下,顾采真其实最不缺时间,在床笫间更不缺手段,但阿泽耗不起,她之前疯狂地想将阿泽长久地呼唤出来,用药用法等等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少伤害,所以如今必须得“勉强”池润。她本就是要让男人多次高潮,直到最后神魂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她的灵力进入体内,才能最有效地和他灵修成功。虽然一直用一种玩弄侮辱的态度对他,实则因着她的目的是为了给阿泽续命,最后灵修时池润也不可能不察觉,是以此刻她的态度外松内紧,十分谨慎。所以,在肏弄池润时,她于抽插间专盯着他刚刚开发出来的敏感点不停地戳弄。那片甬道深处的凸起小点不过是块细小的柔嫩软肉,以前从未觉醒,今日被用手段强行点燃了欲望,才一承欢便经历了一阵疾风骤雨似的高潮,粗硬烫热的肉杵不断碾着它来回摩擦,它很快又肿又烫,敏感非常,痉挛着颤抖着无处躲避,只能被磨豆腐一般任凭肿胀硬烫的肉茎榨出一股股暖热的汁液。

“唔……”池润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磋磨,过量的快感不断在身体里迸发,却又找不到能够立刻宣泄的渠道。本来,在第一次前后一块儿泄身后,他已经没了力气,但当他发现顾采真完全没有就此停歇的打算,而自己的身体却在她的连番抽插顶弄下,前端面的男根再度抬头,而那难言的私密之处也跟着又现出某种羞耻渴望的空虚后,登时本能地感觉到了更大的不妙和恐惧。不行……不要……别再这么深了……那儿,别、别碰……他张了张口,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破碎的喘息和呻吟不断逸出,他被插得快要窒息,原本酸软的腰身费劲扭动了起来,臀部上全是汗水和淫液,粘着床榻上的床单一块儿往上挪动,试图逃离,却被顾采真随手抓着胯,用力往下一拽!

“呃啊!”他被插得太深太重,一时头颅后仰胸腹震动,腰身一挺贴住顾采真下压的身体,勉强为继的喘息瞬间骤停,全身的力气都只够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又硬又烫的性器再一次齐根捣入,囊袋“啪”地拍在湿润红艳的穴口,过度满胀的感觉令池润喉头发紧,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顶破了。本就不堪折磨的敏感之处,又一次被准确地撞到了,男子的尾音陡然变了调,强弩之末还试图逃走的身体经不住这般刺激,再一回完完全全地瘫软下去,但阳根却硬挺挺地竖着,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摇摆,顶端发红,铃口艳艳,零星淌出半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往下滑,显然是后穴又经历一阵猝不及防的小高峰,而前面因为两次高潮间隔时间太短而射不出来。“呃啊!”他两腿大敞,臀肉直抖,脚趾死命蜷扣,小腿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膝盖都在打颤!

顾采真却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对准了那嫩肉就是直截了当的反复碾压。这人的表现矛盾得厉害,开始时看起来羞耻抗拒至极,方才又好像有几分认命,但他的态度极其不可信,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几回。当然,他绝不可能是玩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怕心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

或许,又是……与阿泽有关?

顾采真的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在此时想起少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烦躁混着愧疚,还有些许思念,被揉成一团浸了油的纸,大约展开了纸张,上面也是写满她自己都看不懂的心绪,如今被她果断地丢进了名为情欲的烈焰中,烧了个干净——烧啊烧,恍如石中火,熔了梦中身。

第二百七十三章我是我(昔,坐梗,摸梗)

“唔啊……嗯……”容颜风华的青年被钳住腰抱坐在女子的腿上,绝尘的五官上满是情欲浸润的潮红,眼神迷离中伴生着隐约的痛苦和无助,可除了那带着水意的目光,他的身体因为消耗了太多情绪和体力,而再看不出太多挣扎。他细腻的肌肤上也有些浅浅的绯红痕迹,分布广泛,从锁骨到腰腹,从肩胛到臀尖……像是被人疼爱有加地反复亲吻爱抚过——因为那些痕迹太轻太浅了,只有反复多次的叠加,才会在肌肤上如氤氲的胭脂般渐次晕开,漂亮得像天边刚刚生出的红云,唯美得似水面刚刚飘下的花瓣,令人想要抬手继续摩挲,直至将这美景扩得更大。可他们都知道,那些亲吻并不源于亲密,那些爱抚也并未出自爱意。那是因为他在一次次高潮中不断的失神颤栗,需要在她的控制下得以放松和安抚,才能更好地承受她的索取;那也是因为,她兴之所至心之所往,在他身上不断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又纠结又愤怒又爱怜又冷漠,再将满腔复杂的情绪都转变为欲火,却还要在激烈的性事中铭记着不能伤了他的身子。

明明下身袒露着最羞耻脆弱的地方,明明他正在被她侵犯和逼迫,可池润却依旧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在被她亲吻与爱抚时,更加倍感煎熬。那些触碰与记忆中她对阿泽的举动重叠在一起,显得几乎一模一样,可他知道,其实是不一样的。

一点也不一样。

男人后背的两片蝴蝶骨耸起战栗,脊背线条流畅分明,背上全是薄薄的一层汗,浸得那一身白皙的皮肉跟水洗缎子似的丝滑反光,但已经被搓揉摩挲了太多遍的背部也布满了指痕吻痕,并且似乎随时都可能一按就又添一个印记。女子掐住他后腰的指甲上都染着一层水亮,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液体沾染其上,因为他们已经交合了好一会儿,而两个人都从里到外热得要化开了。

池润平坦的腹部肌肉正绷紧了发抖,小腹下方不时会有一点可疑的轻微突起,随着女子自下而上的顶弄抽插而时隐时现。这个面对面相抱交欢的姿势,令顾采真进得格外深,她一把人捞起来顶进去,就立时捣在了穴心深处,那儿又嫩又紧,激荡地喷出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暖得它又鼓胀了几分。肠壁裹住柱身像是不肯她深入,却又被立刻捣破了春水蜜液,直直插到了底。

“呜啊!”池润被肏得不时佝下腰,小腹内吸,大口喘息,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摆成这副岔开腿的耻辱姿势,露出已然被插捣得艳红靡丽的臀心,一直被贯穿侵犯。

男子的臀尖上滴着黏答答的水,臀肉被拍得不断压扁变形,一双长腿自女子身后抻出去还很长,膝盖打颤,足背也弓起,脚趾蜷缩着不停顶着凌乱卷起的被角,整个人被肏得颠簸摇晃,如同被串在那根腥膻滚烫的凶刃上。他总担心下一刻,当那气势汹汹肉刃再一回夯进自己的身体,并一路到底的瞬间,他的五脏六腑就会彻底被顶得移了位,“唔……”

恍恍惚惚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已经泄身了几回,高潮一次连着一次,仿佛绵延起伏的山脉,隐于烟雾笼罩之下,让他置身其中时难辨方向,只担忧自己再无可以重见天日的一天。

可顾采真饶嫌不够,一手按在他的下腹部,同时下身狠狠往上一顶!“嗯啊!”池润惊喘了一声,只感觉自己备受蹂躏的肠道又被来自外部的压迫逼得更加酸胀,而女子则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我摸到了。”

她摸到了什么?池润的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她和阿泽交欢的记忆,少年羞耻的呻吟,腹部微微的凸起,她不怀好意按在少年腹部上的手,还有随即而来更加狂暴的抽插而因此而生的极致舒爽!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酸软无力的手臂忽然撑在顾采真的肩上,想要抬腰逃离。可顾采真像是早就防着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是同时拽住他的胯骨把他往下狠狠一拉,再用力按在他小腹又微微凸起的那一点地方,掌心一揉!

“呜……啊啊啊啊啊!”内外交加的刺激,前后同时的快感,一切都来势汹汹,池润瞬间昂起上身,双手推着顾采真的肩膀,却被她直接箍了回去。蜜穴不断绞缠吞吐,把肉茎含夹得越发紧密,女子怀中的男人彻底被情欲的炙热洪流淹没,前端又射出些半透明的稀薄精水,整个人都颤得要软下去了,毫无抵抗地叉着腿坐在那根坚硬滚烫的凶器上,任凭对方在自己最柔嫩隐秘的地方快速进出,反复征伐。

顾采真瞧着他这副终于被她肏到完全失神也完全乖顺的样子,心里的兴致忽然就高了许多。她在他的后穴中又鞭挞顶撞了数十下,感觉他连呼吸都打着哽了,才捣进他身体的最深处,抵着那敏感点将精液喷薄射出。

随着滚烫的精华一起灌入他身体的,还有温暖平稳的灵力,池润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目光依旧是涣散的,身体却完全顺从地打开,接纳着她给予的一切,好的,不好的,照单全收。

他感到身子从一种情欲带来的不正常的滚烫,正在慢慢趋于温暖宁和,那些颤栗和痉挛依旧存在,但却不那么让人窒息了。他知道顾采真是用了灵力双修,而且她输给自己的灵力不含一丝魔气,是对他最好也最有帮助的正统灵力。她只射了这一次,但射了很久,那浓稠烫热的液体太多太多,涨得池润难受。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好似空白了一瞬,又好像刹那间被阿泽的记忆充满。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糊涂自己到底算谁。他垂着头,被顾采真按在她的怀中,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忽然听见抱着他的女子像是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但他只听清了其中两个字,“……阿泽……”

他的心尖一疼,下意识张口喃喃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回的竟是:“我就是啊。”幸好,他又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此时还并不能发出声音。

也许是觉得此时的他是无意识的,女子又一次把话说完整了,她的声音有些情欲后的沙哑,还有些说不上是否因为灵修而导致的丝丝疲惫,她说的是:“你把我的阿泽,还给我。”

然后,她就将他抱得更紧了,仿佛想要透过这具身体,抱住另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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