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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有。”司渡将杯中酒饮尽。
“你在逼她恨你。”
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水晶杯,眸光带了几分碎裂感——
“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知道。”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爱他。
韩洛很想告诉司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极端的爱与恨。
他不怀疑姜宝梨喜欢他,甚至已经有点爱上他了。
但是真正健康的爱,是先爱己,后爱人。
他怎么能要求人家……像他这疯子一样,将爱与死划上等号。
他这样搞,不吓跑人家才怪!
司渡不会懂。
他的世界充斥着极端的恨意,生命如同一朵盛开于地狱的恶之花。
暴烈地盛开,孤独地枯萎……
谁都救不了他。
……
姜宝梨离开了拳击俱乐部,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站不稳。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洗手间,趴在水台上,一阵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胃部阵阵痉挛。
好难受。
她洗了洗脸,抽了纸巾擦干净,头重脚轻地转过身,差点摔了。
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没事吗?”
听到熟悉的嗓音,姜宝梨心头一滞,原本刚压下去的恶心感,瞬间又涌了上来。
她猛地转身扑回洗手台,弯下腰,终于顺畅地吐了出来。
酒精的味道,呛得她眼泪直流。
她的身体痉挛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
沈毓楼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些了吗?”
好不了一点……
姜宝梨推开他。
“不关你的事。”
“我扶你回去休息。”沈毓楼的手很有力,“你喝多了,房间都找不到。”
“放开,放手!”姜宝梨嗓音撕裂,带了点愤怒。
“梨宝!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哥哥,不是吗!”沈毓楼嗓音陡然提高,“就算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养你这么大,连恩义都没有了吗!”
此言一出,姜宝梨身体僵住。
恩义……
是啊,他把她拉出泥沼,养了这么多年。
她没有再挣扎,任由沈毓楼扶着她,朝电梯走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恰恰迎上司渡那张冷峻的脸。
韩洛站在他身后,目光在姜宝梨和沈毓楼之间来回扫视,挑挑眉,一副吃瓜群众看好戏的嘴脸。
沈毓楼和司渡四目相对,扶着姜宝梨的手,蓦地松开了。
姜宝梨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被沈毓楼扶着的位置,便让司渡的手扣住了。
他的力道很大,毫不费力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抬起下颌,黑眸压迫感十足地扫了沈毓楼一眼——
明明白白地宣誓主权。
狭窄的空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电梯的丝滑运转声。
叮——电梯在二楼停靠。
沈毓楼对司渡微微颔首致意,正准备离开,司渡忽然开口:“沈总,灯塔水母项目,我知道仁瑞医疗也有竞标。前一次合作,我觉得仁瑞医疗挺不错,也许,我们可以期待第二次合作。”
沈毓楼的背影僵住了。
他转过身,眼底闪过明显的惊讶与激动:“司渡学长……”
司渡的手指下移,与姜宝梨十指紧扣:“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您说,我一定照做……”
“灯塔水母项目,买断姜宝梨和沈家、和你沈毓楼这十几年的所有恩情,从此,一刀两断。我不想看到你们,再有任何纠葛。”
这话说出来,就连韩洛都惊呆了。
灯塔水母项目,全世界多少财团虎视眈眈地盯着。
仁瑞医疗在其中,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他……他居然就这样给沈毓楼了!
沈毓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被他紧紧攥住的姜宝梨……他眼底有不舍,有挣扎,还有一丝竭力掩饰的痛苦。
但是转念一想,拿到灯塔水母,他的事业就会彻底起飞。
蛰伏十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高山之巅,有更美的风景
眼下的儿女情长……不值得留恋。
片刻的沉默之后,沈毓楼终于开口,沉声说:“好,我答应你。”
姜宝梨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
可是当听到沈毓楼毫不犹豫地答应司渡的刹那间,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碎得稀烂。
果然,这十几年的崇拜与爱慕……
都他妈喂了狗了啊。
电梯门缓缓阖上,至此,将她和他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
……
回到房间,司渡将姜宝梨扔到了床上,脱掉上衣,暴烈地热吻着她,吻着她身上每一处皎白的皮肤。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交错的呼吸声,沉重,急促……
司渡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黑色绸质的睡裙紧贴着她美好的曲线,胸口是蕾丝的面料,濡晕,若隐若现。
他的手扣住她的下颌,力道不重,也不轻。
逼迫她迎着他的视线。
他眉骨锋利如刃,眸光漆黑,天然变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恨我吗?”
“说实话,有点。”
姜宝梨不卑不亢地回应着,胸口起伏,带点轻微的颤抖。
他的手指从她的下颌滑下,抚过她的脖颈,锁骨……
粗砺的指腹掠过柔滑的肌肤。
姜宝梨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司渡的动作缓慢而刻意,冷笑着,欣赏着她这倔强的表情。
忽然,他松开了她的下颌,将皮带递到了姜宝梨的手里。
转而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连同皮带一起摁在自己炽热滚烫的左胸口——
“现在,下得去手了。”
……
第64章 报仇“就开始欺负我的女人了?”……
早上,几位同样在山庄度假的公司总裁,特意约了司渡,一起喝早茶。
司渡心情好,没有拒绝。
韩洛陪在司渡身边,尴尬得脚指头都要抽筋了。
白衬衫束到顶,紧缚着他修长的脖颈,但丝毫遮掩不住颈子上那一道十分明显的被抽打的红痕。
不止如此,他手腕上也有,连手背上都有!
就像被人虐待了似的!
而那几位总裁,一个个的……
倒也是心理素质过硬。
虽然如狼似虎的八卦眼神都快压不住了,但仍旧克制着,想笑都强忍住了,假装得了白内障,故意不去看他,一本正经地聊着公事。
等他们走了之后,韩洛用手肘支了支司渡,故意装傻问:“你……被人揍了?”
“嗯。”他从容优雅地给自己泡了杯工夫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