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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了,不过今天连他都没等到,今天晚上怕是注定要让小主人失望了。
沈先生正不知怎么措辞时,又有信号进来,花平竟来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约好来的?
当然没有,双瑞悄悄瞄了眼小主人,他这是碰运气来的。
众人转头朝房门口看过去。
花平提着一罐汤,拎着一个食盒,带着寒意进来,看到小郡王,他也挺意外,今天晚上可不是他跟沈先生学习的日子,怎么就来了呢?
见他目光盯着他拎的汤罐,明白了,一笑,赶紧让杜老爹拿去热一下,“到时配锅盔吃,一绝。”
冷面冷意的赵澜听到了新吃食,眉头不知觉舒展。
双瑞赶紧趁机给他脱外袍,端水净面洗手,一通下来,刚好虫草老母鸡也热好了。
只是汤罐子还没来得及打开,花平便先开口了,“小主子,今晚我要用两人。”
赵澜瞬间撩起眼皮。
“苏夫人的姨娘又被伯府拖回府搓磨了,小的准备去教司坊打断程保泰一只狗腿。”
赵澜冷冷的问:“然后呢?”
“明天早上老道士配合想办法把苏夫人的姨娘搞出来。”
沈先生插了句嘴,“你准备给个教训,还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苏二娘的意思是一劳永逸。”
“怎么个一劳永逸?”
“苏二娘的意思是只要不涉及到苏家,什么办法让我想。”
苏二娘……苏二娘……
一个晚上,小主人过来为了苏二娘的汤水,花平过来为苏二娘跑腿办事,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搞得沈先生很想看看一个七岁小娘子是不是成精了。
五更天时,正是一天中最冷之时,丁姨娘被关在杂物间里,从昨天下午被抓回府到现在一口食一口水都没进过嘴,小屋子到处漏风,她冻得瑟瑟发抖,已经麻木的不是自己了。
突然,外面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嚎声四起,她想想听听,奈何,昨天晚上被夫人撑掴,耳朵都快聋了,嗡嗡的,只知道有人在嚎,但不知道嚎什么。
程兆林是伯府的庶子,他分到的院子是侧院,算是比较偏了,一般有个什么动静按理说传不到正院,但程氏嚎的太闹腾,整个伯府都被惊动了。
连老宣伯都过来了,看到被木板抬回来一身是血的庶孙子,不仅没有怜悯,还一脸厌恶,“怎么不死在外面?”
嚎嗓子的程氏突然就不敢嚎了。
伯夫人冷冷道,“活着就好,但要是半死不活的,可别放在家里晦气。”
说完,老夫妻二人施然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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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众人嫌弃的嫌弃,鄙夷的鄙夷,瞬间,围观的人散的干干净净,原本想让公爹出头做主的程兆林夫妻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只得把宝贝儿子抬进了暖阁,赶紧上碳火,一直忙到大清早才请郎中。
郎中看完,“命保住了,但是这条腿怕是废了。”
程氏大惊,一口气就差没上来,“我的儿……我的儿……”
郎中摇摇头,对于这些勋贵之家的龌龊不感兴趣,开了方子,拿了诊金说道,“我的医术有限,要是你们想保腿,那就另请高人。”说罢,让小童拎起药箱走了。
“我的儿……我的儿……你这是得罪什么人呀,竟被活生生打断腿?”
天亮之时,程玉珠也赶到了府中,听到母亲大嚎,皱起眉,“母亲,你把丁姨娘拖回来了?”
听到长女一句反问,程氏晦气的破口大骂,“都是那晦气的贱人,她一回来,我儿就……”,突然,她骂不下去了,惊恐的看向长女,“玉珠,你的意思是……”
来的路上,程玉珠已经让人打听了,昨天晚上,弟弟突然就跟玉阳公主的儿子起冲突,被打断一条腿。
弟弟在教坊司作乐正都好几年了,什么人该讨好,什么人该逢迎,按理说不应当出错才对,偏偏丁姨娘一回来就出事,这不跟程迎珍有关跟谁有关。
“那小贱人见人一句话都说不周全,她能有什么本事叫玉阳公主儿子打断我儿腿?”
“母亲,你忘了,晋王幼子现在是他男人学生。”
晋王可是当今官家胞弟,他要想干个什么,还不是为所欲为。
突然之间,程氏脊背发凉,但还是不死心,“一个小小的八品博士能请动晋王出手?”
第99章 一百两(两章合一4000字)
程玉珠比她娘程万氏镇定许多,摇头:“这事怕不是晋王让人干的。”
“那是谁?”一听不是晋王,程万氏的嚣张气陷陡然又起,一副恨不得马上撕了打断儿子腿之人。
程玉珠嫌弃的望了眼已经失去脑子的母亲,“就算不是晋王指使人干的,那也是他小儿子平阳郡王串通玉阳公主儿子干的。”
程万氏:……那跟晋王伸手有什么区别,不敢恨、不敢动晋王,但是那老贱人小贱人……
仿佛知道程万氏在想什么,程玉珠提醒道,“母亲,你只把丁氏从庵里带回府里,阿弟就断了一条腿,你要是杀了丁氏或是阿珍,你觉得会怎么样?”
关键时候,程玉珠还算清醒。
“那就这样饶过这两个该死的贱人?”不出这口恶气,程万氏不甘心,上被公婆妯娌压制,难道还不能随意处置自家的小妾、庶女?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从昨天回来到上值,没想到办法之前,苏言礼并没把丁姨娘之事告诉妻子,一大早上,他站在回廊下,看花平教几个孩子打拳。
天一亮,苏若锦就从暖暖的被窝里起来等花平到来,想问他昨天晚上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结果爹跟守卫一样,一直站在廊下看他们打拳。
实在忍不住喊道:“爹,你不上值吗?”
苏言礼怕伯府来人找妻子麻烦,今天请了一天假,等在家里应对即将到来的麻烦。
书同也觉得奇怪,平常大人都吃过了,今天站在回廊里慢慢悠悠的一副不想上值的样子,“大人,再不走要迟到了。”他准备去套骡车。
苏言礼摆摆手,“一觉醒来,喉咙不太舒服,准备休息一天。”
正准备喊人吃早饭的程迎珍听到夫君不舒服,那叫一个慌张,连忙过来,伸手就要摸他额头,被苏言礼挡住了,“不是发热,只是天干气燥喉咙不舒服,不方便给孩子们上课。”
“哦哦,那我赶紧去拿秋梨膏。”程迎珍着急火忙的去拿东西。
天井里,苏若锦朝花平看了看,他会意,一挥手,“今天就练到这里。”说完,转身上廊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袍,“我回铺子了,有什么不懂的明天早上问我。”
说罢,朝苏言礼拱了拱手,“苏博士,在下先走一步。”
苏言礼留他吃早饭,他说要到铺子吃,寒喧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