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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蹿,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看向她道:“可笑,我竟从不知道我会治病——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她以为只要她招招手,我就会再送上门去给她骗?”

“连哄骗的借口都这么拙劣,怎么她连想出一个好的借口的心思都不肯为我花么?呵,我倒是想请你回去问你主子一句,在她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一旁的薛止见状整个人都呆了,他从小跟在萧彻身边,几时看到过他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自家主子对旁人一贯冷淡疏离,对周遭一切也向来是漫不经心,从不轻易动怒,也只有承欢殿那位,才能牵动他的情绪至此。

他唯恐萧彻愈发动怒,不好收场,便悄悄地把映雪拉离至一旁,小声劝道:“诶你走吧,殿下好像和你家主子吵架了,如今还在气头上呢,你越说他越生气,更不肯跟你走了……”

“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过会殿下心情好点了,我瞅准时机再劝劝……”

映雪虽然焦急,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奴婢,皇子不愿意做的事,她难道还能强迫不成,只好先答应下来,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薛止:“那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求求殿下啊……”

——

映雪走后,薛止跟在萧彻后面一道出宫,他低着头,余光瞥见刚出了第一道宫门,心里正盘算该什么时候开口,不防身前萧彻突然停了下来。

萧彻身量高,薛止又低着头,猝不及防脑袋便磕上了他的肩,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脸幽怨地抬头看向萧彻:“主子,您……”

萧彻:“你撞我干什么?”

薛止:“…………”您要不要看看您在说什么呢?

不是,才刚出了第一道宫门,您好好的停下来干什么?

薛止:“殿下,您怎么了?”

萧彻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想起我还有事,你先出宫吧,去修文馆等着我。”

说完目光就已经飘远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薛止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那是,承欢殿所在的方向……

薛止狐疑道:“主子,您不会是……要去承欢殿看望清河公主吧?”

萧彻蹙眉:“你懂什么,万一她真的生病了呢?”

说完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握拳抵唇咳嗽了两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亲眼去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又在骗我,并不是因为关心她,特地前去看望她,明白了吗?”

薛止:“…………”

您骗骗我得了,可别把您自个儿都给骗了。

——

承欢殿内。

有风从窗外吹入,纱幔随风轻轻晃动。

偶尔掀起一角,可以隐隐窥见床榻上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影。

颜嘉柔痛苦地蜷缩在床上,面色潮红,身上烫得厉害。

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裙,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身上仿佛有千百只虫蚁在啃啮身体,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她想要一样东西。

对于这样东西,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她终于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萧彻的血。

只有萧彻的血才能抚平她如今的躁动。

自从上回尝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戒不掉了。

可惜她之前实在太过乐观,当时尝过他的血之后,她身体上的感觉太好了,便以为那个怪病已经被他的血治愈。

原本这么多天不再发作,她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谁能想到从昨天开始,身体便又隐隐不对劲。

她不愿相信那是发病的前兆,因此一直硬挺着,直到后来症状越来越明显,她才不得不承认,她的怪病根本就没好,而且自从上次尝过萧彻鲜血的滋味后,阈值已经大大提升,等闲沾有萧彻气息的物件根本安抚不了她了。

只有萧彻的血,才能对她起到作用。

她就说上次是饮鸩止渴,果然没错!

可惜一切都明白得太迟了。

如今旧疾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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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且身上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为强烈汹涌,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沾有萧彻气息的物件还可以想办法得到。

可是要取萧彻的血,除非他本人愿意,否则,她怎么拿得到?

可他怎么会同意呢?

她死也不要去求他!

何况他们上次不欢而散,自那之后,萧彻再也没有理过她,恐怕现在还在生她的气,就算她肯低头去求他,他难道就会给吗?

他肯定不会的,他那么讨厌她……

既然希望渺茫,她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只是后面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理智摇摇欲坠,她本就薄弱的意志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她感觉她快要死了,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于是便让映雪去求萧彻。

但萧彻到底肯不肯来,她心里也实在没底,她想他多半是不愿意来的,他原本就不喜欢她,如今又还在和她生气,恐怕即便知道她病得快要死了,他也不愿过来看她一眼。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她费力地睁开眼,半撑起身子,伸手颤巍巍地挑开纱幔:“映雪?”

映雪坐在床沿边,红着眼道:“主子,我……”

颜嘉柔看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已经了然:“……他不肯来,是不是?”

映雪点了点头:“……听薛止说您和三殿下上回又吵架了,他许是还在生您的气,便不肯过来……”

“我就知道……”她颓然地松开纱幔,又重新躺了回去。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难耐的痒意如骨附蛆一般,因为长久得不得萧彻的安抚,她觉得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汗水早已打湿了鬓发,黏腻地粘在两侧,连呼吸都变得费力:“映雪,我好像……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呸呸呸,主子,您可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三殿下不肯过来,大不了,我们去看太医试试……”

“没用的……我说了,就像那盒脂膏一样,只有萧彻……只有萧彻能帮我……他才是我的药……”

“可是……三殿下一时恐怕不会过来了……”

映雪这时想起临走前薛止对她说的话,眼睛一亮,连忙安慰颜嘉柔道:“不过薛止说会帮我劝劝,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将三殿下劝过来,主子,您再忍忍……”

颜嘉柔却是已不再对他抱有期望:“他不会来的……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只怕必定见死不救了……”

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懒洋洋的嗓音自一旁传来:“皇妹说谁见死不救呢?”

映雪一愣,连忙转头去看,见萧彻从屏风后慢慢绕到内室,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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