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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清,便先搁置在一旁吧:“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和他举止亲密,盖因我身染怪病,需要他的血治病。”

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萧珏闻言倒是有几分恍然:“怪不得昨晚在假山附近,我看到你唇边沾了血……”他还以为是颜嘉柔情难自禁,太激烈了所致呢。

原来她接近萧彻,只是为了取血。

他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握着颜嘉柔的肩膀,欣喜又急切地道:“所以嘉柔,你并没有变心对不对,你爱的还是我,是不是?”

颜嘉柔的眼神却有些闪躲,莫名浮上几分心虚,然而这个当口,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萧珏大喜,将人

紧紧地按在怀里,声音竟有几分哽咽:“嘉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决不会背叛我的……”

“对了,你方才说那个哑医曾治好过旁人这般怪病,是吗?”

“是,可是他似乎治不了我……”

“一样的怪病,既然他能治好旁人,如何治不了你,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想办法。”

他松开了颜嘉柔,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看着她道:“既然你接近他只是为了取血治病,那等你的病好了,是不是他就再也没了利用价值,你便可以再不理他了,是不是?”

颜嘉柔神色有几分挣扎:“我……我还没想过……况且这病,该是治不好的……”

“是治不好,还是你压根就不想治?”萧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嘉柔,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个准话,行么,否则我真是不想再苟活于世了。”

“况且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对我立下的那些誓言了吗?你忘了你父亲,还有你的老师教授你为人处事的准则了吗?你怎么能辜负他们?你怎么能三心二意,用情不专?嘉柔,告诉我,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是吗?”

颜嘉柔颤抖着唇瓣,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是,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耳边是萧珏一遍遍的诘问与恳求,仿佛她再不说出那句话,她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而萧珏,也将对她失望透顶,不想再活在这世间。

颜嘉柔无法,到底还是颤抖着闭上了双眼,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话:“我对萧彻,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把他当做我的药,等到我病好了,他便没了利用价值,到了那时,我自然不会再理他。”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萧彻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神情极为可怖,一呼一吸间,都往外散发着戾气。

颜嘉柔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脑子一片空白,面上血色褪尽,霎时变得惨白。

第56章 修罗场(打起来了。)……

萧彻一步步地走了进来,身上戾气渐炽。

颜嘉柔从他进门开始,目光就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她脸色发白,唇瓣微微颤抖着,只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等到萧彻终于立在床边时,她微仰起脑袋,试探着攥住他衣摆的一角,到底心存着一丝侥幸,问他道:“萧……萧彻,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彻低头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唇角挂着讥诮的笑:“来得不早不晚,刚好听完了皇妹的一番言论,过河拆桥,用完就丢,皇妹当真好决断。”

颜嘉柔脸色霎时又白了三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萧闻祈,我……”

她有心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珏仍在场,她能说什么呢。

只是攥着萧彻衣摆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萧彻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转头看向萧珏,嗤道:“太子坐在自家皇妹的榻上,似乎于礼不合吧。”

萧珏从他一进门就死死地盯着他。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自从萧彻进来之后,颜嘉柔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萧彻对她态度冷淡,她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就连这会儿萧彻没再看她,她都不舍得松开他的衣袍一角,依旧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他呢?萧彻进来之后,她眼中可还有他吗?可曾看过他一眼?

想到这里,萧珏只觉心中邪火更盛。

他深深地一闭眼,攥紧了拳,到底还是从榻上站了起来,只是看向萧彻的目光却充满了怨毒,一开口,更是毫不留情地回讽:“说到合规矩,三弟于昨日寿宴中途离席,诱骗幼妹于假山行狎弄之举,那般亲她,如此轻薄,又是合的哪门子规矩?”

“亲她怎么了?”萧彻散漫地一扯唇角,嗤了声:“我以后,还要c她呢。”

“你!”

萧珏脸色骤变,一把拽过他的衣襟,整个人贴了上去,面容扭曲地瞪着他。

萧彻挑眉,不以为意地松了松被他拽紧的衣襟:“怎么,太子想打架啊。”

他嗤了声,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凑近他,用一种嘲弄的语气道:“是还嫌你的太子之位,坐得太安稳了吗?”

萧珏脸色骤变。

他原本便不得圣心,如今魏元帝宠幸萧衍,不光大肆宣扬他的功绩,今早听说他犯了腿疾,还特地恩赐他往后乘轿上朝,这可是前所未见的恩宠。

不光如此,他还下旨让他往后住在昭英殿。

昭英殿是什么地方?

昭英殿紧挨着东宫,并且离魏元帝最近,方便他随时传召,说句难听的,魏元帝沉迷丹药,身子日渐亏空,谁住在昭英殿,日后谁侍疾的机会就更多。

哪怕等魏元帝到了弥留之际,也是侍疾更勤的皇子陪在他身边的概率大些。

别的不说,先帝驾崩前说了什么话,有没有留下什么口谕,也全凭留下侍疾之人的一张嘴了。

而谁都知道,江沉鱼死后,魏元帝活不了多久了。

他原本就沉迷丹药,贵妃死后,更是为了追求在幻梦中与她相见,而不惜大量服用丹药,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这样下去,死在丹药上,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萧彻对魏元帝既爱又恨,饶是如此,也曾劝诫过他不可短时间内大量服用丹药,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彼时魏元帝倚靠在榻上,闻言睁开一双,只道:“彻儿,为父心中有数。”

后来,他果然收敛了不少。

但众人都知道,他的身子早已亏空,有些事,不过迟早。

在这样的前提下,让萧衍住进昭英殿,不可谓不微妙。

更不用说前段时间,他还同意让萧衍建立修文馆,有了这个名头,萧衍完全可以广纳天下名士为其所用。

种种迹象表明,魏元帝的易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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