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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都算轻的,不过堪堪留住一条命罢了,这储君之位,是想都别再想。”

“这些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每一步都算无遗策,不好吗?”

萧彻微微皱眉,搭在案桌上的手指蜷缩了下,只道:“原本没什么不好,唯一的不好,便是没算到那个小东西的变数。”

燕骁一愣,挑眉道:“小公主?她又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燕骁回味过来,一脸的了然:“我说呢,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只能是跟她有关了。”

“我看那日你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看你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红着脸,羞答答的,若是四下没人,只恨不能立刻亲在你脸上,我以为你们这回算是彻底好了,怎么,又闹便扭了?”

“为了什么?不会又是为了萧珏吧?不是,他都成阉人了,小公主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

萧彻冷笑道:“何止?她还要为他守身如玉,非他不嫁呢。”

便将今日之事与燕骁讲了一遍。

燕骁听完不由得摇头叹气:“啧,如此说来,你的这位小公主,也未免太不懂事了些。不过她从小骄纵,是被你们几个宠坏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骄纵无脑了些,但心地不坏,她总觉得是她负了萧珏,如今萧珏遭此大难,她顾念旧情,不愿当这个恶人,也是情有可原。”

“要我说,还是得怪那个萧珏,心眼焉坏,自己都成阉人了,还利用小公主的善心拉着她不放呢,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最后对小公主说得那么绝情,真不要她了?”

萧彻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突地一声笑:“怎么可能。”

案边烛火映照在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

他低垂眼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

烛芯忽然爆出细响,火光陡然跳蹿,愈发映亮他的一张脸。

火舌舔舐之下,有一种令人心惊的俊美。

他唇角缓缓勾起,语调漫不经心中却又透着十分的笃定:“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若是放在从前,我或许还可以做一回成人之美的君子,可如今,她既成了我的人,我便再也没有放手的道理。”

“我可不是能让人随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她先招惹的我,既利用我做了解药,便得将她一辈子抵给我。尝过了我的解药,又想拍拍屁股走人,这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燕骁闻言眉尾一扬,抱起双臂,半坐半靠在桌案上,侧过身,将脸凑了上去,戏谑道:“解药?什么解药?她尝过你什么解药啦?是我想的那个吗?不是,那她还肯走啊。”

“嘶,我说呢,难怪那日她看你的眼神那么黏糊,原来你们两个……咳咳,有奸//。情了就是不一样哈。”

萧彻:“滚。”

燕骁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地道:“不过萧闻祈,你既然不打算放过人家,干嘛说得那么绝情啊。人小公主该哭鼻子了吧,她得了那样的怪病,根本就离不开你,别说生病了,你和她……咳咳,有过那事,她即便未曾染上怪病,这辈子,怕也离不开你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她:“说说呗。你们兰陵人不最会勾引人了么,怎么偏生到了你这儿,说出来的话那么绝情,小公主到底哭了没啊。”

萧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倒关心她。”

“不是,想什么呢,”燕骁笑着打了他一拳:“我的醋你也吃啊。”

“说说呗,她怎么个反应,哭了没有。”

萧彻蹙眉,有些烦乱的地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说完后就摔门出去了,没有看她,我怕自己心软,她一哭我就走不了了。”

燕骁一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闻祈,你也就这样了,这点出息。”

“那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又何必吵架,这不是把她往萧珏那边逼吗?你就不怕她真不来找你啊。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去。”

“她不会不来找我的。”

萧彻轻笑一声:“你不是也说了,她根本离不开我。”

“不出三天,她一定会乖乖过来求我。”

“我自然不会放手,只不过小兔不太乖,总要让她吃些苦头。”

“也让她好好想想,要那个阉人还是要我。”

“自己想明白了最好,若是不然,我也自然有别的法子,总归她根本离不了我,便注定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之前就是太宠着她了,才会养成她如今这样的脾性,以为我什么都会惯着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为了萧珏拒绝我,伤我的心。”

“虽说我跟她说断了,只是我的气话。不过也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冷她几天,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小兔总要乖一些才好。

燕骁闻言点了点头,倒是颇为赞同:“你那位心肝,说实话,脾气真算不上好,一身骄纵的臭毛病,人又不聪明,别的本事没有,惹你生气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你真该好好治治她,别总惯着她。”

萧彻屈指手指,轻扣了桌面,抬头看他:“她脾气好不好,人又聪不聪明,倒也轮不到你来说道。”

燕骁:“…………”

燕骁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算我多嘴行了吧。是你自个儿说她脾性不好,我以为你也想我帮你义愤填膺地说她几句解气,结果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萧彻:“你懂什么,她到底年纪小,难免不懂事些,我日后自会好好调教。虽说她有些小毛病,可她天真单纯,心地善良,瑕不掩瑜。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说她半句不是。”

燕骁:“…………”咦,恋爱脑真可怕。

燕骁:“行了行了,不说你心肝了,说说正事吧。如今萧珏已成了废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在朝堂上动手?”

“萧珏已经残废,下一步便该对萧衍下手。至于之后,你上回说,圣上暗示你洗清血脉争议,方便继承大统,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你会错了意,届时在朝堂上圣上不配合你,那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自从贵妃薨逝后,圣上对你的宠爱不比从前,你真出了事,他未必还会力排众议保下你。”

萧彻低头看着手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放心吧,无论我做了什么,哪怕是犯下天大的过错,他都会留我一条性命。”

“不为别的,只为我是这世上,我母妃留下的最重要的一件遗物。”

燕骁一愣,点了点头道:“也是,旁的遗物都是死的,又怎比得上你?”

“至于他暗示我洗清血脉一事,”萧彻垂眸,仿佛陷入了回忆:“我想不会有假。”

他还记得那日魏元帝旧疾复发,召他们几个皇子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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