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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就是了,记住了么?”

“是,主子。”

——

这两日萧彻忙着和燕骁安排与部署人马,制定更为详细的计划,也没什么时间陪颜嘉柔,不过听薛止说,她这几日每天都乖乖地在含光殿等他回来,倒没闹着要出去,很乖。

只是变得愈发缠人了,晚上他不陪着,便睡不着,还时常做噩梦,梦到他不要她了,哭着从梦中醒来,醒来便往他怀里扑,哭得梨花带雨,怎么也不肯放手,要哄好久才肯再度入睡。

小兔突然变得这般粘人,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好事。

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他的小兔,也有秘密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日后。

已近卯时,天光未明,披香殿的宫门在蒙昧的天光下愈发显得冷峻,朱漆门扉上的鎏金兽首衔环泛着冷光,深秋的风穿廊而过,叩响了门上的衔环,在这寂静的宫闱中更添几分萧瑟肃杀之意。

宫门两侧,是两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以朱漆立柱支撑,江沉鱼喜欢一步一景,每隔一段距离便放置一扇纹路各异的雕花屏风,将廊内分成数个隐蔽的角落。

萧彻隐在回廊深处,身上玄色铠甲泛着凛冽的寒光。

回廊内,玄甲卫分列两侧,屏息凝神。

廊柱后的阴影中,弓箭手半跪于地,箭已上弦,对准着宫门的方向,蓄势待发。

这般屏息凝神地等待着,日光渐渐爬上宫墙,晨曦微露。

“殿下,时辰已到。”身旁的亲卫低声提醒。

卯正已到,按照燕骁给的消息,萧珏这个时候该动手了。

萧彻透过屏风之间的缝隙,遥遥望向宫门口。

那里却依旧毫无动静,落叶在秋风的裹挟中无力地飘落在地上,泛着死气沉沉的静。

他微微皱眉,只道:“再等等。”

“是。”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宫门外依旧是毫无动静。

萧彻手指紧紧攥住剑柄,指尖微凉,手心却渗出一层薄汗。

不对,太安静了。

静到诡异。

卯时羽林军换防守卫最弱,如今已又过去半柱香时间,萧珏若真要谋反,绝不会拖延至此。而之前与燕骁约定烟花为号,他若已经截到李戎,不可能不给他发送信号。

除非……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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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嘉柔这日很早就醒了,心慌得厉害,实在睡不安稳。

侧头向窗外看时,天才蒙蒙亮。

她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阵,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难道萧珏没听她的劝诫,依旧谋反了?不行!她一定要去东宫看看!

虽然萧彻临行前嘱托过薛止,让他看好颜嘉柔,不许她乱跑,但一来颜嘉柔这两天表现得很乖,让薛止放松了警惕;二来颜嘉柔毕竟不是犯人,反而是萧彻的宝贝疙瘩,薛止总不能真的把她当做犯人看押,用锁链之类把人捆绑起来,寸步不离吧。

再者他也不知道萧彻为了与她幽会特意为她留了一扇暗门,所以颜嘉柔想要支开他偷偷溜出去并不是一件难事。

她果然也做到了。

第112章 “被枕边人出卖的滋味……

颜嘉柔赶到东宫时,天光微亮,正遇上了萧珏带了一队人马整装出发。

她脸色骤变,立刻上前拦在他面前道:“太子哥哥,你果然还是要执迷不悟吗?”

萧珏略抬了手,身后的禁卫军齐齐止住了脚步。

“是嘉柔啊。”萧珏微笑道:“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我们小嘉柔,不是一向最贪睡了么。”

“我睡不着。”颜嘉柔上前一步,双手拉住他的一条手臂道:“太子哥哥,你收手吧,我求你了。”

萧珏低头看了一眼她搭在他手臂上的一双手,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嘉柔,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太子哥哥,我自然是担心你的……”

“我们嘉柔,真是好心肠,时刻都记挂着我,不枉皇兄疼了你这么多年,”他看着她,唇畔渐渐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微笑:“只是嘉柔,相比于担心我,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的三哥吧……”

“三哥?”颜嘉柔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萧珏:“好了,嘉柔不必担心我,我此去,不为谋逆,而是为了捉拿贼人,保护父皇安危。”

“嘉柔既然来了,便也跟着我一道去吧。”

——

披香殿旁的回廊内,萧彻直觉不对,骤然起身,下令道:“撤!”

身后一众玄卫甲纷纷起身,跟在他身后撤离。

然而刚走两步,他却忽然诡异地停下了。

兰陵人的耳里天生异于常人。

他耳廓微动,远远地,便听到宫门外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铠甲摩擦发出的金属声。

听声音,来的卫队不在少数。

而身穿的铠甲,似乎有一部分是“明光铠”,那是宫中羽林卫才会穿的铠甲。

萧彻瞳孔猛地收缩。

不好!

下一刻,宫门被猛地推开,天光已然大亮,刺目的日光倾泻而入,将回廊内的情形照亮得一览无余。

破门而入的羽林军已将萧彻的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在日光下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萧珏双手负在身后,抬步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绛纱锦袍,并无披甲,一副随性不经意的姿态,倒真像是无意间撞见他一般。

他一步步朝他走来,袍角处用金线绣着云纹,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他望着他,似笑非笑道:“呀,三弟,你怎会在此处?”

身旁随行的羽林郎将却皱着眉,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三殿下,您……怎么是您?”

萧珏道:“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忌辰,父皇昨晚就宿在披香殿里了,我也有心想同父皇一道祭奠贵妃,也顺便劝慰父皇切

莫太过伤心,于是天还未亮便让苏全先行过来摆放祭品,谁知苏全去后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告诉我披香殿内有异动,他听见了玄甲之声,似乎有贼人埋伏于此,想伺机对圣上不利。”

“我听后大为紧张,因担心父皇安危,立刻找来羽林郎将率领羽林军随我一道来披香殿查探,谁知一进门就见到了三弟你,三弟漏夜带兵潜入披香殿外,埋伏于此,不会是担心父皇安危这么简单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羽林卫从门外跑了进来,附在羽林郎将耳边说了什么,羽林郎将脸色微变,又转头禀告了萧珏。

萧珏唇角缓缓勾起,偏头看向萧彻,阴阴地笑了:“刚想说三弟在此,或许是担心父皇安危,虽然匪夷所思,倒确实勉强可以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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