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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疑是美丽的。

娇憨可爱,明艳动人。

但他最难以忘怀的,便是她当初给他的那一点温暖。

无论是她婴儿时期的陪伴,还是孩提时期的维护。

都是赤诚而温暖,因为只是孩童,所以不加掩饰,没有目的,谈不上心计,才更显珍贵,最能打动人。

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便被恶意坏绕,自记事以来,周围充斥着大量的谩骂与诅咒,感受过的温暖实在是太少太少。

于是零星一点,便足以动心,甚至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

当然,那是后话了。

颜嘉柔见他有些走神,愈发凑了上去,红唇微弯,脸颊梨窝浅浅:“那哥哥要剥粽子么?”

萧彻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无谓地一挑眉,本着想看看她究竟玩什么把戏的态度,随意地轻扯了她的被角。

锦被滑落,萧彻原本只是随意地瞥上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却立时变得凝滞。

——这个小傻子根本寸缕未挂!

不,更确切的说,她身上穿了一件小衣,只是这件小衣的材质,既不是丝绸也不是纱罗,而是珠宝与琉璃!

莹润的珍珠由银线勾串成一件精致的小衣,虚虚地挂荡在她白腻的月同体上,奶白的肌肤与珍珠的光泽相得益彰,在烛火下泛着令人目眩的光晕。

琉璃薄而透,雕刻成扇贝的形状,笼在雪峰之上,她的凶的确是又变大了,那点琉璃只堪堪掩住如晕,一动便荡漾出一段诱人的汝波,只是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春光半掩,反而更勾起人心底不为人道的谷欠念。

偏她神情还一脸天真,故意扭了扭腰肢,珍珠琉璃便叮铃作响,折射出璀璨的碎光,裹着一身白腻的皮//。肉,在灯光下愈发迷人眼:“哥哥,好看吗?你喜不喜欢?我特地为你穿的……”

萧彻气息有些乱,偏过脸不去看她,蹙眉道:“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的你?”

“唔,没人教我……是我自己跟书本学的……”

“什么?”

“就是……映雪帮我从宫外带了几本书回来,其中有一本叫做《追夫十八式》,里面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什么矛盾是同房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她眨了眨眼睛,煞有其事地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一本正经地道:“那就两次!”

萧彻嘴角抽搐:“……谁说要跟你同房了。”

颜嘉柔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道:“书上说了——但是如果夫君生着气,不愿意和你好怎么办?那就穿情//。趣小衣勾//。引他,对,就是我现在穿的这件!”

萧彻:“…………”

“颜嘉柔,你的脑子就是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书给看坏掉的,你知道吗?”

“可这本书和那本《椿宫十八式》是同一个人编撰的诶,那个不是你叫我学的么?”她有些委屈:“为什么现在变成乱七八糟了?”

萧彻一噎:“……今时不同往日,你个傻子懂什么。”

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她的确不懂:“萧彻,你不喜欢我这么穿吗?”

“……不喜欢。”

“但是哥哥,”她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他的喉结,有些惊奇地道:“你的喉结变得好红啊,唔,更大了。”想舔。

“……还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萧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豁然一下起身。

颜嘉柔慢吞吞地仰起脑袋,檀口微张,隐隐可以窥见半截嫣红的舌尖,透着几分靡艳,只消看一眼,便知道那里有多软,眼神里却有一种小动物般的懵懂:“哥哥……”

萧彻喉结上下滚动,转身离开了床榻,不过片刻,便又折返回来,身上多了一件狐盚斗篷,俯身披在颜嘉柔的身上。

将其包裹得严实后,捏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下了床。

“出去,我说了,我们以后便只是寻常兄妹,我自问那日在牢里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碎玉留痕,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颜嘉柔赖在床上不肯走,他便略使了一些力道,两人力量悬殊,即便颜嘉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分毫,很快就被萧彻一路拖拽至门口:“出去。”

萧彻待她从来不曾这般强硬过,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

她也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向他示好,结果却是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么?

她这番打扮,映雪看了明明说她凶大腰细,肤如凝脂,被这玉石小衣愈发勾勒出一副好身段,尤物一般,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可为什么萧彻却没有反应的,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兰陵人一向重//。欲,如今他对她连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了,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已经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了?

鼻尖一酸,她攥紧手,强忍住泪意。

她自小骄纵,也从不是什么通情达理之人,和好不成,便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这会便发起脾气,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指甲死死扣着门框,怎样都不松开。

她的这点力气,于萧彻而言,跟小猫挠爪没什么区别。

只是倘若生拉硬扯,难免会弄伤她,萧彻只能松了力道,轻轻叹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颜嘉柔哼了一声,泪光盈盈地看着他:“我要怎么样,你不清楚吗?还要问人家……”

萧彻蹙眉:“我说了,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你又何必死缠烂打,非要纠缠?”

这一句话可算让颜嘉柔破防了个彻底。

她虽然一向爱哭,可真生了气,却反倒憋着一股劲,不肯落下泪来了。

除非是生气伤心到了极点,那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哭只是单纯地成了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

譬如现在。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眼下哭得这么伤心:“我就是要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你要怎么样,你杀了我好了!”

“你已经不要我了,我若不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们之间,岂非再无可能?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便要努力争取,我从前喜欢萧珏,便要天天跟在他身后,做他的小尾巴,如今喜欢你,自然也不会轻易放手!”

“我才不管你们的态度呢,在这世上,我只跟着自己的心走,天大地大,我的感受最大,我喜欢你,我便就是要缠着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想惹人嫌,但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这么难过,我也不想活了……从那次骊山之行之后,我的人生就全乱套了,我也不想一辈子被怪病折磨,这般不人不鬼、没有尊严地活着……”

她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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