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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谢。”
虽说他的小兔笨了点,不过笨也有笨的好处。
这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他拇指轻擦过她的脸颊,“好心”提醒道:“乖,pa好。”
“对了,皮鼓再抬起来点……真乖。”
一阵衣物窸窣的动静过后,响起一声男人舒服的喟叹。
像是近入及至消魂之所,畅快无比。
“呃,好棒啊,宝宝。”
桌腿先是小幅度地晃动,到后来愈发剧烈,让人疑心下一刻便因承受不住这般剧烈的晃动而折断。
……
东宫内,苏全正小心翼翼地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漆黑药汁递给萧珏,萧珏扭头盯着那碗药汁,目露阴鸷,忽然猛地伸手将其打翻了:“喝喝喝,喝这些药能有什么用?!是能让孤的隐疾治愈,太子之位得以稳固,还是能让孤的女人回心转意?!”
苏全两股战战,连忙下跪道:“殿下恕罪!”
萧珏深深地一闭眼,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太医院那帮老东西,只会开些不痛不痒的方子糊弄他,却死活不答应帮他在父皇面前说些好话,连“悉心调养,或能好转”这种模棱两可的场面话都不肯讲,难怪外面流言愈传愈烈。
偏萧彻这段时间又做出了一些政绩,出尽风头,照这样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废黜。
再过几个月,就是“岁暮祭”了,按照魏元帝的性子,每逢岁暮,便要开始着手清算,“岁暮祭”期间需太子祈福占卜,这里可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届时若卦像不吉,借着“天意示警”之名,将其废黜也不是不可能。他虽无大错,可前段时间坠马后重伤消沉,整日醉酒,后来又因密谋谋逆之事,让不少部下来东宫商讨,借的却是陪酒之名,当初为了做戏并未顾及名声,如今却坐实了荒唐无状之名。
若深究起来,也能扣上失德的帽子。
何况前朝就有在“岁暮祭”废黜太子的先例。
他有预感,魏元帝一定会在“岁暮祭”上做点什么。
虽然在丹药的作用下,他未必能意识清醒地等到“岁暮祭”,但是为保万全,他还是该做些别的什么。
譬如釜底抽薪,直接杀了萧彻。
那么这太子之位,便只能是他的了。
原也为此有过计划,可不及部署,却发现这最关键的一环出了问题——颜嘉柔并不肯配合。
她这回却不好骗了,竟是油盐不进,为了不伤萧彻,竟连怪病都不管了。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股邪火。
不光是为不能哄骗颜嘉柔帮他,更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颜嘉柔对萧彻竟已这般在意。
萧珏重重地换了一口气,眉心随之深陷。
可倘若她不肯帮他,他要杀萧彻,尽管再如何部署,也实在谈不上有万分的把握。
不行,得想个法子让颜嘉柔答应他才是。
“岁暮祭”将至,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入冬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又冷又急,颜嘉柔猜测或许不久后就会下一场大雪,她最喜欢下雪天了,从小便喜欢,雪花洁白纯净,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再美也没有了。
萧彻答应她,若是今年下雪了,便为她亲手堆一个世上最好看的雪人。
她于是变得更加期待,巴巴地盼着下雪。
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映雪,今天下雪了吗?
不过雪还未下,含光殿后院的一株红梅却已经盛开了。
灼灼欲燃,自然是极美,却又有一种别样的风骨,冷香氤氲,沁人心脾。
她不知不觉走近了,越看越觉喜欢,踮起脚尖,正想要伸手攀折,手才刚刚触及到最底下的花枝,旁边却忽然传来一人的呵斥:“住手!”
颜嘉柔一愣,下意识地收回了手,转头一看,见来人是姬乐,她本就不喜她,如今又被她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当下便蹙起眉尖道:“你干什么呀,这么凶,我不过是折一枝花而已啊。”
姬乐走到她身边,敷衍地行了个礼,冷声道:“公主恕罪,这株红梅是殿下儿时所植,意义非凡,这么多年来,一直极为爱护,还请公主不要随意攀折。”
颜嘉柔愣了一下,脸色微红:“原来是他……种的呀。”怪不得一眼望去就极为喜欢呢。
她道:“我不伤根本,只是想折一小段花枝,我不会践踏的,我会插在瓶中,浸了水好好养护,既是三哥亲手所植,他若忙时,我对着这花,便当做他陪在我身边啦。”
姬乐闻言,眸中冷意更甚:“公主若是真心爱殿下,又怎会忍心随意攀折他所植的红梅?”
“我……我只是喜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只是喜欢这株红梅……所以才……”
“它本好好傲立枝头、迎风绽放,便因公主这一句喜欢,便要被折断吗?”
“便譬如人,若真心爱一个人,便是盼着他好,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据为己有。”
“公主的喜欢,说到底,还不是自私吗?”
颜嘉柔呆呆地看着她,她嘴巴笨,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又觉得她话外有话,暗指她对待萧彻并不是真心,一时又是委屈又是心急,眼里氤氲着水汽,眼看便要被气哭了,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刻,她便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怎么了?老远便听到你们在吵闹。”
颜嘉柔不
必转头也知道是谁,顺势靠在了他怀里,委屈巴巴地告状:“萧彻,你看她,她凶我……我讨厌她!”
萧彻皱眉,目光淡漠地望向姬乐:“怎么回事?”
“殿下,是公主执意要折断您的红梅,我不过劝诫了几句。那株红梅是你儿时亲手所植,向来极为爱惜,从不许人……”
话还未说完,便被萧彻出声打断:“她又不是旁人。”
“一枝红梅罢了,她想折便折,你何必惹她不快。好了,下去吧。”
映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张脸渐渐褪了血色,僵硬地行了个礼,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走了没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是树枝的断裂声:“喏,这下开心了?”
紧接着,便响起女子的一声娇哼:“……没有很开心,只有一点点!”
“除非,你再折一枝给我,唔,我要最上面,开的最艳那枝,两枝的话,刚好可以作伴,这样就不会孤单啦。好不好嘛,萧彻?”
萧彻轻笑,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自然无论皇妹说什么,都是好的。”
话音刚落,便一跃而起,脚尖一点树干,极快地折下一枝红梅,落地后递给颜嘉柔。
颜嘉柔欢呼一声,展臂扑入萧彻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