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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她不会说给娘子听,要不然娘子肯定说她没出息。

锦娘见阿盈害羞了,遂笑道:“好,看的出来他没了你不成,既然如此,我与郎君说一说,等年底你们就成婚。也不能太急,总是要让悯芝替你做一件嫁衣,我也给你打些首饰。”

阿盈小声道:“但凭娘子作主。”

这事儿锦娘找蒋羡敲定之后,先去金银铺特地帮阿盈置办了一套首饰,三根小的梅花簪,两根大点的银鎏金花头钗,再有一对金荷叶的耳坠,又从她的箱笼里备了一匹红绸、一匹未着色的粗绸、一匹细绸、一匹青毛布,一套红绸衣裳。

接着又从她这里出钱让悯芝替阿盈刘豆儿做两床新的铺盖和新衣裳。

顾清茹那边听说阿盈要成婚,送了一担喜饼,一对金钗来添妆,连温娘子和包娘子也都送了东西过来。

因为阿盈要成婚,将来就做管事娘子,不好在房里伺候,虽说在吴县不好买人,但是庄子上的人原本就是锦娘的人。于是方妈妈让范庄头挑了两个丫头送过来,一个送锦娘这里,另一个则送到筠姐儿那里。

阿盈作为大丫头,倒是很负责的教着新来的紫藤,只是她性情不大耐烦,不一会儿就嚷嚷起来。

“你的手不能这样,要朝着一个方向打转。”

锦娘在房里听着笑着摇摇道:“一个爆碳性子,一个温克好性儿,天生一对。”

方妈妈则道:“您别看刘豆儿外边看着温和,其实很有眼色,擅长机变,要不然郎君怎么只器重他一个。”说完,又想仆随主子,十六郎还不是浑身心眼子,外边看着人人都拿他当贴心好人。

第98章

等紫藤把规矩学的差不多的时候, 已经进了腊月,青蓉和悯芝还有佩兰几个针线好的,都帮阿盈缝被褥。

锦娘正帮宁哥儿做三件袄儿, 一件双层丝绵夹袍, 一件则是大红对襟印金如意花纹羊皮袄儿,再有一件碧青色的貉袖。没办法,这孩子以前都是穿姐姐的衣裳, 现下三岁了, 也开始醒事儿了,就得有些正经的自己的衣裳穿。

至于筠姐儿这里, 锦娘因为要替她绣花,耗费功夫更多, 况且她有去年的袄儿穿, 锦娘就放在后面做。

“娘, 这首《乐府》女儿已经背下来了。”筠姐儿拿了书过来。

锦娘听她背完,才让阿盈上了杏仁酪给她:“润润喉咙。还想不想吃什么?”

筠姐儿摇头:“女儿想和娘一起做女红,娘帮女儿画个小兔子吧。”

女儿的要求, 锦娘当然是答应下来, 她心中也暗自嘀咕,明年蒋羡的调令也不知道在哪儿。她得替女儿寻一位先生来了,总不能自己这个半吊子教着。

母女二人一起忙活,等下午蒋羡踏着风雪进来屋里时,只觉得满室温馨。蒋羡又解下鹤氅, 青蓉拿到一旁放着, 紫藤则看茶。

“到了年关,盗贼也多了起来,梅县尉近来也勤奋许多, 方才与我说晚上他过去蹲点。”蒋羡呷了一口热茶,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

锦娘咬断了线头,不免道:“我听田娘子说招宣过世,他若不努力些,恐怕也不知道被轮换到哪里。”

大宋历来重文轻武,梅县尉也不是那等正经军中出身的,平日还偷偷弄点灰色收入,现下没了靠山又想做些功绩出来,盼着再做一任,能多捞钱。

蒋羡见梅县尉生怕自己抢功,索性先回来了,毕竟他在任上办了几件大案不说,县学教导也是成绩显著。

“今儿让厨下做了拨霞供,咱们热乎的吃些。”锦娘笑道。

蒋羡搓了搓手,又让把宁哥儿牵过来,这孩子不喜欢别人牵着他,自己“蹬蹬蹬”的走过来了。今日他正穿着锦娘刚做好的羊皮袄儿,外面满是红彤彤的,蒋羡看着就喜气的很,抱着儿子在膝盖上。

以往蒋羡也是抱着女儿在膝盖上,但女儿虚岁七岁了,女大避父,就不能如此了。

“宁哥儿,今日学了什么?”蒋羡问起。

锦娘把书画册递给蒋羡,蒋羡让儿子自己翻,点了一幅桃花图,就听宁哥儿背诵:“《渔歌子》唐朝,张咏。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听儿子童声背着,蒋羡摩挲着儿子的头道:“明年调令下来,我给她们姐弟请先生。”

“也好。不过,宁哥儿是不是太小了?”锦娘的想法中三岁小娃娃应该是小小班的年纪吧。

蒋羡摇头:“明年他也四岁了,若是再等两年,咱们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况且,到底宁哥儿将来要参加科举的,我就是三岁开蒙的。”

锦娘没好气道:“女儿这里你怎么不说这个。”

“倒不是我不说,你便是请先生,教的也不过是《女孝经》《女诫》《内则》这些,还不如和宁哥儿一起学,和男子读一样的书。”蒋羡如此道。

这些不知道是不是蒋羡的托词,但锦娘也知晓,如今女子不能科举,女子若是读书也的确是教的这些。

此番锦娘倒是不计较这些,她吃完饭之后,又和方妈妈说起习秋的事情:“她比阿盈还大两岁,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习秋是准备给筠姐儿的陪房,她虽然算不上太得力,但也还算老实。

方妈妈道:“我去问问便知晓了。”

习秋这边当然是想嫁人了,只不过府里男子太少,她本人也不是特别出挑的,没有悯芝眼明手快,只能一声叹息了。

见状,方妈妈笑道:“你若愿意,娘子就帮你主张。”

习秋自然愿意,锦娘想起庄子上范庄头的侄儿来,若非上回去庄子上还不知晓他有些本事,范庄头上了年纪,底下的琐碎事情是他儿子和侄儿一起管的。

索性,锦娘又让阿盈去向刘豆儿打听一下范四郎如何?有阿盈问,刘豆儿倒是知无不言,说他倒是人精干,只是父母双亡,家里穷,娶不起媳妇。

此事还要再让陈小郎去庄上问过范庄头如何再提,好歹让习秋吃了一颗定心丸。

阿盈是在小年前一日成的亲,她平日贴身伺候锦娘,锦娘知道她手散漫,强压着她储蓄,这么些年她手里的月钱加赏钱有五十贯,衣裳三开箱,布匹也有一箱,首饰也有一匣,绢花两盒,鞋袜那些自不必提。

次日,小夫妻一起过来磕头,锦娘见刘豆儿也用巾帕把头发束起来了,衣裳比以前更齐整,再看阿盈笑容明媚。

锦娘笑着让她们起来,阿盈日后还是白日来这里伺候,晚上回去歇息,没什么太大改变。紫藤虽然能进房服侍,但现在还是要先从粗使做起。

这边的热闹,包娘子也是有所耳闻,她在后宅再一次的胜利了,只不过棋差一着,那小娼妇准备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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