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他的睫毛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于怀鹤。
于怀鹤安静而耐心地等待着。
归雪间的呼吸一滞,他的目光迟疑,慢吞吞地说:“于怀鹤,我们的婚约……”
在表白自己的心意前,他有需要坦白的事。
——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早已不复存在。
其实当时没想太多,归雪间才重生回来,前世的经历历历在目,太过可怕,他只是想活下去,隐瞒的目的是为了让于怀鹤救出自己。但从很早之前,归雪间就知道于怀鹤不会离开自己,不会抛下自己,却还是没有说。
喜欢的本能让归雪间不愿割舍掉和于怀鹤之间的牵绊。
他从很早就喜欢这个人,但一直没有意识到那是喜欢。
这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于怀鹤打断,他说:“要看吗?”
归雪间很疑惑:“?”
于怀鹤拿出了一样东西。
很薄的灵丝绢,隐约浮现着桃花的纹路,与婚契别无二致。
婚契?怎么会有婚契。
归雪间难以置信,婚契是在他手中消失的,他甚至连上面写了什么都没有看清。
但是真的有。
归雪间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伸出手,接过这张婚契——这么一张轻飘飘的绢布,却似乎压得他快要握不住了。
好一会儿,归雪间一字一句地念着婚契上的字。
这次看清了,似乎没有任何缺漏,连白家的印章都丝毫不差。
但名字是于怀鹤和归雪间。
不是白十七。
归雪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仰起头,看着于怀鹤。
于怀鹤的视线掠过灵丝绢面,又注视着自己,他随意地说:“我写过很多次。”
归雪间的心又酸又涩,好像有什么要从中涌出来,苦的归雪间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他不得不退后了一步,靠在路边的树上,整个人很小的一团,被身前这个人的影子笼罩了起来。
于怀鹤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他做过的事,甚至不会回头思考究竟有没有缺漏,因为有确凿的自信不会出错。而这样的一个人,也会犯下这么傻、这么简单的错误。
白家没有归雪间,只有白十七。
于怀鹤好像真的思考了很久,是否要将假的婚契做成真的,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无法写下归雪间讨厌的代号。
那不是他的名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í????????ě?n????〇????????????ò???则?为?屾?寨?站?点
于怀鹤说:“去白家那天,白家长老要退婚,没有办法。”
他的话很简单,一句话带过了那件事——那件归雪间本不该知道,但从后世之人口中听说过的退婚。
在外人看来,那是龙傲天一生中的莫大耻辱,但对于怀鹤而言,那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归雪间怔怔地望着于怀鹤,心脏乱撞,仿佛要跳出来了。
一片安静中,于怀鹤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你还要当我的未婚夫吗?”
归雪间和于怀鹤对视着,他的胸口满涨着,压不住的情绪满溢而出,他也没打算再压抑。
就像是被冲昏了头脑,归雪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顾一切:“要的。我也喜欢你。”
归雪间的手指细长,他很紧、很紧地抓住于怀鹤的手,好像很怕失去。
然后,埋入了于怀鹤的怀抱。
归雪间就这样抱着于怀鹤。耳边是杂乱的心脏跳动声,自己的,于怀鹤的,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怀鹤稍稍退后一步,归雪间怅然若失,他很不舍,还想抓住于怀鹤的袖子,只听这个人说:“归雪间,我想吻你。”
不是欲望压过了理智,他本来就想这么做。
归雪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很难理解于怀鹤的话,不止是慢了半拍,而是很多拍。
于怀鹤勾着唇,露出一个笑来:“不能亲吗?”
归雪间仰头看着于怀鹤,他的眼神有点茫然失措,但那不是拒绝的意思。
看起来非常可爱。
于怀鹤没有继续等待回答,他扣着归雪间的下巴,压下身。
归雪间的睫毛乱颤,他能感觉到疏冷的气息将自己环绕了起来,密不透风。
于怀鹤越靠越近,像是他出剑时才会有的神情,有极端的冰冷,锋芒毕露,一切都毫不遮掩,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这一剑会有怎么样的结果。眼神却又很温柔,他不是要杀死一个人,而是要吻自己喜欢的人。
太复杂了,一瞬之间,归雪间无法看清,他没有抵抗,只能温顺地抬起脸。
日光有些刺眼,归雪间不自觉地眯着眼。
在这一瞬间,于怀鹤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90章 第一个吻
归雪间骤然睁大了眼。
两人的睫毛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日光不会再刺眼,他彻底被笼罩在了于怀鹤的影子里。
归雪间头晕目眩,唯一的感觉是于怀鹤的唇是冷的。
意识到此时此刻两人的唇紧紧地贴着,热度无法压抑地涌了上来。
猝不及防下,归雪间的身体动了一下,好像是要逃跑,其实没有挣扎的意图。
他只是没有经验……太超过了,和过往的每一次接触都不同。
于怀鹤好像误会了什么,手指强硬地插入归雪间指间的缝隙里,十指交握,将归雪间的手压在头顶的树干上。
归雪间彻底不能动弹了,只能承受这个吻。
好一会儿,他好像适应了一点,拾起仅剩的些许理智,本能地回应着。
于怀鹤的呼吸好像很平缓,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神情略带着一点过度专注的冷,归雪间的嘴唇很柔软,在于怀鹤的唇舌下慢慢变成另外的形状。
暧昧滚烫的气息混合着春日里不知名的花的香气,在两人周围流淌着,也将他们圈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树荫下。
于怀鹤吻的很深,也吻的很重,归雪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只是随波逐流。
接吻是这样的吗?归雪间有点茫然地想。
模模糊糊间,沉溺于接吻中的归雪间又忽然回过神,于怀鹤的舌头不怎么费力地撬开他的嘴唇。
归雪间是个很脆弱的人,他被保护得很好,接受能力有点差,忽然遭受这样的侵入,本能地合上牙齿,好像咬到了什么。
下一瞬,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归雪间对血很敏感,他意识到了什么,瞪圆了眼。
但身前的于怀鹤毫不在意,他的眉眼映在日光下,显得非常锋利。
很快,归雪间再也挣扎不了了,于怀鹤吻得太深,好像夺走了归雪间的呼吸。
归雪间的后背抵着树干,失去所有力气,不自觉地往下滑,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腕被松开,于怀鹤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热度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