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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挥,高声道:“今天我请客,庆祝你们两个死里逃生!”

面对舍友的好意,归雪间就自在多了,笑着应了,和于怀鹤一同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

盛夏时节,树荫如盖。

等酒菜都摆上桌,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归雪间听他们讲述自己不在的几个月发生的事。

剿灭全部魔族后,书院并未发现归雪间和于怀鹤的尸骨,但两人也不见踪迹,传言是天妒英才,于怀鹤归雪间就这样夭折殒命了。

毕竟魔族是要吃人的,尸骨无存也很正常。

书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虽说是魔族作祟,但当日来客似乎折损颇多,不可估量。书院也和各大仙城有了龃龉,不似从前。好处是书院的损失并不惨重,学生们大多在书院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只有几个落单的不幸离世,还有几十个受了伤,其中有几个颇为严重,书院也在全力救治。

归雪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别风愁他们又不是先生,不可能了解事情全貌。

说完这些,几人又问两人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竟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魔界的事,不能对外公开,但还不至于连舍友也要瞒着,只是叮嘱他们不能外传。

归雪间看了很多话本,讲故事也很有天赋。说到险象环生处,别风愁瞪大了眼睛,着急要听下文。

将其小鱼巧骗妖使,孟留春嘲笑小鱼竟然是个骗子,差点被咬一口。

可惜讲了一会儿,归雪间的嗓子哑了,便由于怀鹤代劳了。

于怀鹤又十分寡言,三两句话便将事情交代清楚,毫无波澜。

大家只好继续喝酒。

严壁经似乎是想起什么,扭头问一旁的孟留春:“之前没有听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私奔的?”

酒酣耳热间,孟留春醉醺醺的,嘴没把门:“他们两个私奔,正好被我撞到,我挺身而出,阻止他们……”

说到这里,孟留春猛然惊醒,再也不肯开口了。

别风愁哈哈大笑:“然后你就被于怀鹤打了一顿?”

孟留春“啊啊啊啊”的发疯,看起来很想把之前说的话吞回去。

归雪间托着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抿了口酒,又看于怀鹤,也笑了。

至于小鱼,它好不容易回来,很是惦记着桃花酒,早已醉晕在酒坛子里。

几人喝到日头偏西,才各自回了房间。

归雪间推开门,重回自己最熟悉的居所,睁大了眼。

房间是于怀鹤精心装点过的,周先生的评价是过于奢侈。当时离开时什么都没想,没料到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于怀鹤扫了一圈,将吊着的花篮拿了下来,一切都没变,就是久未照料的花枯萎了。

他说:“等明日再挑两棵。”

归雪间摇了摇头,伸出手,触碰掩埋在泥土中的根茎,不消片刻,藤蔓重新生长,又开出了花,香气很好闻。

不过是做了这么点小事,归雪间好像就累得站不住了——主要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床上。

于怀鹤坐在床沿,一如既往地帮归雪间梳理头发,动作却忽的一顿。

他这么停了一小会儿:“归雪间,你的头发别在衣服里了。”

昏昏欲睡的归雪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不是很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

弄出来不就好了?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雪白的脖颈,淡淡道:“不是不让碰么?之前都是。”

他的手指插入归雪间的发间,将长发从脸侧拨开,指尖微冷,像是料峭的风。

归雪间清醒了些,微微蹙眉。

那天过后,之后的十天,他们都待在船上。接吻没什么,但碰衣服覆盖下的地方,归雪间的反应就很大。

好像忽然对于怀鹤的接触过敏。

那不是拒绝,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那样的接触令归雪间失去神智,只能任由另一个人的摆弄,所以身体短时间内还不能接受,需要脱敏。

……但于怀鹤又不是没碰,还碰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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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忽然又问?归雪间很不懂,仰起头,看向于怀鹤。

灯火下,这人半垂着眼,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在提出平常的疑惑。

归雪间忽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的,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玩弄自己。

反应很大的时候,就刻意镇压,不许归雪间反抗,现在快要脱敏了,又故意提起。

大多数时候,于怀鹤很好,但他也有恶劣的行径,隐藏在冷淡的外表之下,不为人知。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一面的于怀鹤,更谈不上了解。因为于怀鹤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他们的任何举动,任何反应,都不会令他多看一眼。

他只会这么对待归雪间。

这么想来,被玩弄竟然是一种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待遇。

于怀鹤似乎还在等待归雪间的回答。他一直很有耐心。

但被玩弄的归雪间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被玩,而是好像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

怎么这样?

他撑着手肘坐起来,略微浅淡的眼眸在琉璃灯火下显得很亮,猝不及防地向于怀鹤撞去,像是要堵住这个人的嘴。

在于怀鹤眼中,这样的速度很慢,但他没有躲,眼睛眨都没眨,就这样直面着归雪间的撞击。

不过最后一刻,于怀鹤还是压住了归雪间的后颈,让归雪间不要那么用力。

于怀鹤是不会疼,但归雪间很脆弱,说不定嘴唇会破。

一个短促却激烈的吻后,归雪间往后退了退,抿了下潮湿的唇,努力保持冷酷的语调:“能不能碰,你自己不知道吗?”

于怀鹤一怔,靠近了些,抵着归雪间的额头,两人对视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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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雪间睡得很好,直到午后才醒。

吃了饭,天没那么热了,两人一同去见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似乎比过去更忙了,桌案上的俗务堆积如山,见他们两人进来了,放下手中纸笔,打量了两人几眼:“不错,去了魔界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没缺胳膊少腿的,才算不辱没了书院大比第一的名头。”

归雪间想,司徒先生,你对书院大比第一的要求也太高。

他正想着,司徒先生扭过头,深沉的目光盯着他:“旁人拜一个先生,你倒好,拜了两个,麻烦也是加倍。你失踪的那些日子,花秉秋和周横两个天天找我要人,听说周横都求到太初观去了,收到你的信,这两人才算消停。”

这话明面上是指责,实际上是告诉归雪间,两位先生都为他颇为心神,关心备至。

想到两位先生,归雪间心中一软,朝司徒先生一拜:“学生知道。过会儿就去拜见两位先生。”

司徒先生继续道:“你们传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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