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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贺绥沐浴。他身子要比贺绥白些,也更瘦削一些,只是如今看着到比从前健壮一些了。
除了在太庙的那几日外,这个把月来贺绥每日都抓着萧恪晨起习武,虽说功夫底子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成的,但萧恪确实长高了一些,身子强健了不少。
贺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伸手在萧恪腰腹处摸了一把,不过摸完他就立刻收回了手,头别到一边不去看萧恪。
“阿绥,别招我。”
萧恪的气息凑近了些,贺绥没有躲。近在咫尺的低语让他耳朵有些痒,忍了片刻还是抬手将人挡住了。
主动送上门的人,萧恪焉能忍耐。他最知该如何挑逗贺绥的身子,更何况此刻两人都只着片缕,袅袅热雾更添了一丝暧昧。
“阿绥,你也太不厚道了。”他凑近了些,控诉贺绥撩起火后就不管不顾,可一边手上却偷偷在贺绥身上点火。
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这等天时地利人和的情景,萧恪软磨硬泡,一番撒娇央求的磨人功夫下来总算换得贺绥含糊点头。
汤池的热雾迷了贺绥的眼,也瓦解了他的防备,萧恪趁势而入,亦是十分卖力。
院墙外匆匆赶来的洪喜带着人将左近伺候的下人通通赶开,年纪小的都不比旁人赶,自己就红着脸跑开了。
不过总归萧恪不是那种只贪图享乐之人,他也知贺绥今日心事重重,再加上习武练枪耗光了气力,才占了便宜,便拿捏着分寸见好就收。
这男子之间做承位的往往更容易疲累,萧恪得了便宜后便卖力将贺绥伺候好了,又换了新衣、披了件挡风的罩袍子两人才相携回了卧房。
洪喜早将屋内打点妥当,热茶糕饼摆在桌上,还冒着些热气,可见是卡着时辰备下的。
贺绥端坐在桌前安然用着糕点,面上略显倦色,人却还算精神。反观萧恪坐在一边,也顾不上吃点心,连着给自己灌了三碗茶才清醒了一些。
二人这时才重提了方才院中说了一半的话。贺绥此刻心绪已不似刚刚那般杂乱低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萧恪直言道:“贺伯父当年因为我父王的事受牵连,他亡故之后那些个昔日的同僚旧部要么全都翻脸不认人,要么就被贬谪戕害。你前日见的只怕是前者。”
“……是。”
“呵。果然。”萧恪冷笑一声,这起子人是什么嘴角他可太清楚了,前世他未见贺绥这般低落过,也没听过有哪家私下见过贺绥。
如今想来,多半是今生他改变了许多从前的是,而贺绥如今承袭了抚宁侯的爵位,又担了皇子师父的美差,想必是有人心思活络了。只是对方多半是个笨的,让贺绥看出了端倪,才会如此。
“阿绥,你就是太心软。你当他们是叔伯,可他们却只会在你飞黄腾达时出现。自古人心趋利,又有几人能例外?”
“我纵然心中明白…可真亲耳听到时还是感觉心中难过。我并非不知他们都要顾及宗族和家中父母妻儿,可为何还要争呢?若是卷进党争,岂不是本末倒置。”
萧恪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他们找你,多半…是想借你走我的门路。”
贺绥并无实权,冒着可能得罪齐帝的风险找上门只能是另有目的,而那群老狐狸真正为的只可能是自己,亦或是他日后可能效忠的新皇,倒真应了贺绥那话,最后多半不过是本末倒置罢了。
“云麾将军廖明德和他的父亲,允宁有印象吗?应该还有其他人,只是那日他们并未如实相告。”
“无妨,知道一人便足够了。”
“允宁,你打算…怎么做?”
“晾着。”萧恪耸了耸肩,直言道,“我又不是祁太尉,如今朝政实权被那几位和皇子掰成了几瓣,兵权可没有缝隙露出一点给我,更不要说那起子头脑简单的武将了,且晾着他们去罢。”
“阿绥日后躲着他们些。”萧恪才懒得同那些人废口舌,他一扫面上不悦,兴致勃勃提起了旁的事,“阿绥,过几日京中有场盛会,我从旁人那里听来觉得十分有趣,你陪我一道去瞧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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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王爷、侯爷,便是此处。”
薛执战战兢兢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要撩起车帘向外看。有了前两次的经历,他总是有些怕萧恪的,今日被大伯父命令带萧恪和贺绥来参加溪余书斋每隔十几日的诗会,他这一路上心都是提在嗓子眼。好不容易盼到车马停下,他这才松了口气。
萧恪抬头瞧了他一眼,挺大个男人,被瞪得缩了下脖子。
“呃…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你机灵劲儿倒是有,就是话多了点。还有…在外不要一口一个王爷侯爷的,本王若是想顶着郡王的名号出来,还需要你薛家为引?”
“王爷教训的是,是薛某糊涂了。今日是带两位大伯母家的……表亲兄弟来诗礼会见识一番。”
“不错。旭表兄进了兵部,姑姑这才将我们兄弟从家乡招来京城,想着谋个差事前途。执表兄是带我们来涨见识的,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萧恪身为皇亲国戚,若以真实身份露面,必然会让人引起警觉,什么都打探不出来。蒙泽虽有门路,但过从甚密被人瞧见,难免引起阮高良和他背后指使之人的戒备。倒是薛家最为合适,曾是皇商又在京中颇有人脉,即便教人看到了,也不过是薛家意图攀附罢了,打草惊蛇的风险也是最小。
只是不成想这薛执太不中用,不过被吓了两次,再见面拘谨不说,说个话还磕磕巴巴的,让人瞧了就来气。
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计较了,萧恪同贺绥表面上扮作一对兄弟,由薛执引荐入了诗礼会。
萧恪一路上将途径之人细细打量了一番,确信没见过什么‘熟人’,这才放心了些。他倒不担心自己模样暴露,只是贺绥在秋猎时出尽了风头,若是有高门显贵的世家子弟在场,说不准还真有几个能认出人来的。
所幸往来的瞧着皆是寻常富户子弟,再有一些未入仕的读书人,一路上倒没人认出他二人来。倒是走在前面的薛执,一路上被不少熟人拦下寒暄,每每对方问及身后的萧恪和贺绥,薛执便要提心吊胆一番,撞上那溪吾书斋的东家时,明明是深秋了,他却已出了一头的汗。
“薛公子,许久未见。翟某未及远迎,失礼了。”
“翟老板客气。”
萧恪听出这拦路之人便是蒙泽口中溪吾书斋的东家,那名唤翟淼的中洲商贾。
见萧恪瞧向自己,翟淼也侧了下身子细细打量起薛执带来的两人,眼中却透着一丝玩味。他盯着人长久没说话,前面的薛执却是有些慌了神,主动开口介绍道:“翟老板,这是我大伯母家的两位表弟,堂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