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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不定的视线中,夏明棠一脸迷茫被长发美侍者给拉走了,并很快从竹木门内出现了另一个年轻的王家子弟替补上来,继续接待着客人。

“不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我是方土的观礼团成员,你这样随便拉我走真的好吗?”

夏明棠被直接拉进宽广的会场,然后脚步不停地路过了这个人数众多的地方,在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惊异的眼神中,被霍炎一路拉入了主持台后的大门中,走进了错综复杂的内宅。

“刚刚那是霍仙君吧?”

“是啊。”

“那他拉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不知道,但看衣服,应该是方土的调查员,还是正式的那种。”

“呃……好像是我哥哎。”

嗯?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Black King的某个高大壮汉正满脸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主持台。

“我记得西泽尔好像是独生子吧?他哪来的哥哥啊?”

“是啊,他在说什么啊?他不是身世悲惨经历崎岖的孤独男人吗?”

没错,西泽尔在外有自己的人设,除了亲近的几个人和公司领导外,没人知道他是阴阳家的人,这也大大降低了他在家人面前掉马甲的风险。

毕竟他那悲惨崎岖的家,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他还不如真是孤儿呢。

白墙黛瓦的小院微风徐徐,清澈的池塘绽放着盛夏才有的莲花,池底有游鱼经过,惊起一圈圈涟漪。可惜一缕缕在空中飞过的稻草破坏了这精美的景致。

“你带我来就是为这事儿?你们家不能总逮着我一个人薅啊!这次我还有活儿要干呢!”

夏明棠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他看起来很像一块砖吗?怎么啥活都找他干!

霍炎脸色讪讪,双手合十就差跪下了。

“哥啊~帮帮忙吧!这谁也没想到今年来这么多人,座位不够啊。上次您金丝强控住我师兄,将我师兄打得落花流水时我就知道,您一定是把御物的好手!这编织草蒲团的事儿一定难不住您!”

“呵呵,不是已经有人在编了吗?”

夏明棠看向庭院中央的水榭,也就是飞天稻草聚集的地方。

“那个啊,那是我们家二先生,就…”

“等下,那不是病人吗?你们家人手不足到这种程度了?!”

夏明棠震惊脸,这不就是那位罹患老年痴呆的王二爷爷吗?居然也被拉出来干活?他突然觉得再帮一把好像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了。

“先说好,典礼开始我是必须要过去的,不可能一直在这边干活。”

他扫了一眼墙堆积如山的稻草堆,脚下生风,身形如飞燕一般掠过水面,呼吸间就来到了水榭上。

院门口站着的霍炎连连点头,恨不得对天发誓。

“一定一定!这座位没搞好之前,这选拔也开始不了啊。”

言下之意,如果这玩意没编好,时间继续推迟。

夏明棠没了异议,在院门关上后他转身走向水榭内部,一眼就看到了一站一坐的两个年轻男人。

根据正在干活的人来看,坐着施法的年轻帅哥应该就是他那身残志坚的二爷爷了。

而站着的黄毛青年,应该就是那位留学归来的大孙子,也就是他表哥了。

事实上竖着耳朵听完了全程的年轻人知道他是谁,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他还是很礼貌地走过来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王久等,非常感谢你伸出援手。”

“你好,我是夏明棠。”

夏明棠伸手握了上去,却被这位表哥的名字惊了一跳。

久等?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

明糖?怎么像个女孩子?

两人互相对视了接近三秒钟,然后瞬间破功。

“等等…”

“糖糖?”

同性相吸原理诚不欺我,吐槽役是很难在另一个吐槽役面前装正经的。

在两个吐槽役在进某种神秘仪式时,被触发关键词的“编织工”抬起了头。

“噔噔啊,这小孩是谁啊?”

年轻男人的面容清俊,留着一头黑色齐耳短发,双眼明亮清澈,鼻梁高挺,眼下印着两道波浪状的蓝色仙纹。此刻正迷惑地看着孙子旁边的长发年轻人。

王久等赶忙拉着人过来坐下,轻声细语地介绍起来。

“爷爷,这是小师叔找来帮你工作的人,也是我表弟,就是山下孝然爷爷的孙子。”

夏明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爷爷的名字,毕竟以他们家的家庭情况,他也不好打听,就怕伤到他爸妈受伤的心灵。

二先生愣愣看了眼前的年轻人半响,才好像想来什么似地看着自家孙子。

“哦,孝然他都有孙子啦?他好像还欠我六十块钱没还呢。”

然后男人清澈的眼睛转向了长发年轻人,语气困惑。

“毛伢啊,你爷什么时候准备还我钱啊,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嘞。”

夏明棠沉默,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但他爷爷早就已经去世了啊。

“哎不是,爷爷,孝然爷爷早就走啦,你忘啦,我们还吃过酒呢。”

痴呆老人的大孙儿赶紧拉住自家爷爷,一边连忙跟小表弟说对不起。

“没事,反正我也没见过。”

夏明棠并没有很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这个蒲团是怎么编的。

王二先生是一个很熟练的编织工,生病以前会编的东西更多,现在只会编这个看起来极为简朴的草蒲团了。作为练神期的人仙,即使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但他能一次性编五个蒲团出来,一心五用,速度惊人。

“我感觉这个也很复杂,为什么单单记得这个啊?”

夏明棠召来一堆稻草,学着一点点地穿插编织着,眼里带着对手艺人的敬畏。

“这个啊……”

王久等检查着编好的蒲团,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工作的爷爷,转头看向长发青年的眼神里带上一丝八卦。

“还不是为了我四爷爷!他老人家可爱佛理了,天天蹲家里打坐修炼,不知道坐坏多少蒲团子。”

夏明棠有些震惊,一家子仙修里怎么还出了个修佛的?原来老一代就有这么叛逆的了吗?

然后,在留过学的高材生的讲述下,他才了解到了除了王家自己人,其他亲戚完全不知道的陈年往事。

王家四先生王传岚,王老太爷第四子,少年时曾出家当过和尚,被家里逼着还俗后依然热爱佛理,因此常年闭关参禅,不问家事。

因为传统的包办婚姻,王四奶奶忍了一辈子,后来时代开明了,在一儿一女的支持下离了婚,于是王四先生也就成为了王家五位先生中唯一的离婚人士,与子女关系相当差。

作为一个“晚年”孤寡的佛道爱好者,四先生闭门不出,专心参禅,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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