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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松开了自己抓住她的胳膊。

余墨游到他身边,托住他的腰向上游去。

她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每天的健身习惯,是她健壮的身体在这一刻救了她跟虞锦砚的命。

灯两人终于上了岸,偶像包袱重如虞锦砚也双手撑地跪在岸边吐得昏天黑地、咳得撕心裂肺。

余墨快步捡起自己之前扔在地上的外套拍掉上面沾着的灰尘后才披到他身上,同时尽量用身体遮挡其他人窥视他的视线。

白舒瑶跟江淮快步赶来露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江淮蹲在虞锦砚身边拍打他的背部,急得满头大汗,“二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虞锦砚咳得说不出话,吐得头都抬不起来。

余墨见他这副模样,濒死的怒火一瞬间被点燃,“你没长眼睛吗?你看不见他有多难受吗?”

“他开开心心来参加你的订婚宴,结果他落水以后现场连个救他的人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江家的待客之道吗?”

余墨如果单纯发泄情绪也就算了,偏偏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令人无从反驳。

现场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

“江家这事办得不妥当,他们家的安全员在哪里?方才怎么没有第一时间下去救?”

“要不是有这位女士下水救人,今天订婚宴的喜事差点成了丧事!”

“虞二去哪里不是风光霁月?偏偏在好友家栽了坑,这里面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江淮好心办了坏事本就自责,又被余墨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成了众矢之的。

他眼睛红红得眼睛里面都是眼泪,他焦急无措地望向身边的管家、助理与白舒瑶希望他们能快点站出来帮自己解围。

管家都头疼死了。

他难道要说佣人们是为了给白舒瑶腾出英雄救美的空间而刻意支开的吗?又或者他替他们背锅说就是自己监管不当的失职?

这两者都不能说!前者江家会让他在星港混不下去,后者他的名声直接在管家圈里臭了!

管家在那里进退两难,白舒瑶强忍住自己被虞锦砚呕吐物勾起来的反胃感,直接上前一步圆场。

她道:“佣人偷懒不按主家命令行事的事,大家肯定都遇见过。”

“这件事不能怪江淮,他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今天是他的订婚宴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他肯定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发生意外!”

白舒瑶站在道德高地就开始指责余墨,“他也是受害者,你骂他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人觉得你幼稚不成熟情绪化。”

“就算你没出现,手握国家二级游泳证书的我也会下水救人,没有宾客会真的溺水。这只是一次意外。”

虞锦砚咳嗽得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还在持续性耳鸣根本没办法跟白舒瑶对话。

面对白舒瑶的狗言狗语,余墨没有第一时间回击而是问江淮,“救护车到哪里了?”

管家说,“余小姐,订婚宴叫救护车来未免太不吉利,我让佣人开车送——”

他话说了一半,那边余墨已经用手表拨通急救电话,“你好,我这里有一位溺水的患者,我的位置是——”

事情闹大了白舒瑶跟江淮的那点小心思可藏不住!

白舒瑶急得连忙打断她,“余墨!小虞哥哥已经被救上来,江家也已经安排专人要送他去医院,你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江——”

“啪——”一巴掌下去,她的眼睛蓦地睁大,现场安静到针落可闻。

白舒瑶脸上灼烧一般的疼痛感让她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一时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江家跟吴家订婚宴现场来的可都是东洲联邦有名有姓的人,余墨她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白舒瑶不可思议到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余墨……你打我?”

余墨没回答她的问题,跟白舒瑶的面子比起来,虞锦砚的死活可重要多了!

她低着头语速极快将这里的位置信息告诉电话那头的人。

听见白舒瑶称呼她为余墨,江淮人都傻了,他感觉那一巴掌不仅打在了白舒瑶脸上,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她一直不是什么助理,她就是黑熊精余墨本人!

下一刻一股无名之火从江淮的胸膛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彻底点燃,他蹭地一下从虞锦砚身边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她们两人的方向走面前。

江淮脖颈青筋凸起愤然怒斥,“白姐姐是替我说话,你不敢对我动手,你就迁——”

“啪——”余墨反手又是一巴掌下去,江淮的头颅也重重地偏向一旁,所有人都傻了。

主家被当众打脸的事情可不同于之前,管家一下子站出来斥责余墨,“这里可是江家,不是你撒——”

“野”字到底是没说出口就在疯女人恶狠狠瞪过来的视线中销声匿迹了,管家怕她疯起来把自己也打了。

人群因着这连环巴掌瞬间骚动起来。

白舒瑶是虞家相对落魄时期的邻居,她的家世跟余墨比起来绰绰有余,但在江家订婚宴现场可不够看。

黑裙女人为了虞锦砚当众拿她撒气不稀奇,毕竟她再有流量的明星放在现场也就是个无名小卒。

江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江家跟吴家订婚宴的主角omega!

黑裙女人这是一次性得罪了联邦两大家族企业!她不要命了?

她是谁?她的身份究竟是谁?

刚才白舒瑶叫她余墨,余墨是谁?

人们想要对她的真实身份议论,但这时见那女人摆出来要张嘴说话的姿态,于是短暂的骚动后现场又重归安静。

余墨怒视眼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一男一女,声音冰冷地说道,“因着二位刚才表现仿佛活菩萨在世,我这个幼稚不成熟情绪化的25岁女孩子才在好奇之下就打了二位的脸。”

“我就是看看巴掌打到你们自己脸上,你们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大方原谅。”

这话说得白舒瑶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当场将她生吞活剥。

她追究就说明她双标,她不追究又被余墨当众捏得像只软柿子。

余墨知道虞锦砚最爱脸面,他今晚又是落入水中险些丧命,又是当众失态地呕出一地狼藉,他此刻心里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精通72变的猴子,哪怕她再努力遮挡,也还是有人能从其他视角窥见到虞锦砚的狼狈。

他精心打理的金发全都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他咳到泛着病态潮红的皮肤。

虞锦砚身上无一处不疼,他的鼻腔里全被粘液堵住,一呼吸就会有黏稠的液体被吸入肺管恶心得他狂咳狂吐。

他庆幸此刻他的头发是湿的,所以外人看不出他下巴低落的究竟是未干的池水,还是他含不住的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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