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白皙饱满的果肉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美丽得如同艺术品。
余墨正削苹果呢,余昊蓦地开口打破了沉闷的空气,“乖宝,二少爷醒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余墨削苹果的动作一顿。
余昊叹口气,又补充了道,“他像是离开你就随时会死掉的样子。”
听到这里,虞锦砚的心跳骤然加速,又在心率仪即将发出警报之前恢复平稳。
他听见余墨说,“我跟他已经离婚,我不可能迁就他一辈子。他不是小孩子,他该学会自己走出来。”
虞锦砚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心慌。
余阿姨,我难道不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吗?您快劝上两句!
余昊如虞锦砚所料,苦口婆心地开劝,“如果不是看在商先生的面子,这次我们都不该来医院看他儿子。”
“二少爷确实不是坏人,也没有坏心眼,但他也不是能踏踏实实陪你过日子的贤内助。”
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这短短两天时间内的鸡飞狗跳,余昊长吁短叹,“从你跟他搅合在一起开始,一直都是你在迁就他。”
大概是余墨本人也对余昊骤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意外,她成了急急国王虞锦砚的嘴替,“你怎么变了口风?你之前不是劝和不劝分?说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余昊从兜里摸出瓜子,愁眉苦脸地开始嗑,“那还不是因为你俩的糟心婚姻超出我的认知了?我这两天可刷了不少心理学短视频恶补知识呢!”
“阿德勒那小子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你做好你的事情是完成了你的课题,二少爷不乐意那是他的课题,他的结果不需要你负责。”
看出来余昊这两天没少遭罪,反正虞锦砚晕得好好的,一时间又醒不了。
而且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余昊不吐不快,“二少爷真的太过分了。抛开他个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糟糕性格不谈,他还跟那个恶毒白莲花跑到电视上去秀恩爱,真是恶心死了。”
虞锦砚被余墨的母亲当面毫不留情地指责,他眼球在眼皮下方动了动,眼角处也盈起不明显的泪水。
余墨抬眼看见他这副模样,迟钝如她也晓得他这是在装睡。
她手里一抖,那连绵不断的苹果皮便从中断开。
她身体前倾,挡住余昊看向虞锦砚面部的视线。
嘴上故意问余昊,“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婿类型?我让人给我对照着介绍。”
余昊认真思索一番,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自己的裤线,“我喜欢商先生这种类型的女婿。他又体贴又温柔,说话也好听,心地还特别善良,是个能包容人的性子。”
余墨听到这话,身体僵硬成雕塑。
“难道你不觉得他特别棒棒吗?”余昊看女儿那副傻样,抬手在她肩膀上扇了一巴掌,“而且他还特别能生孩子!生育力特强!”
余墨人都傻了,她都不敢看虞锦砚的表情。
救大命!
她一想到自己母亲当着儿子的面对人家的亲爹想入非非,她就尴尬到想要原地逃离蓝星!
余墨一边脚趾抠地,一边试图阻止亲妈胡言乱语,“妈!商怀瑾是我前公爹,他跟我是公公跟儿媳的关系,你能不能别拿他举例?”
而且他儿子可就躺在你面前一五一十地听着呢!
余昊误解了余墨的拒绝,她大大咧咧道:“我们东北人一辈子都得大大方方的!公媳怎么了?小破文里少写了还是小电影里少演了?”
“也就是虞琳琅还健在,不然商怀瑾一个死了老婆还要带三个娃的可怜omega,你当场把他娶了立刻有两个娃给你养老呢!”
余墨的大脑被余昊说得旋转起来,她居然有些心动,“新生的婴儿要一把屎一把尿一直养二十年。”
“而目前商怀瑾小儿子16岁,大儿子21岁。他们都是被商怀瑾调教好已经具备工作能力的人才了,他们甚至可以养我。”
余墨说得余昊喜笑颜开,“对呀!你这孩子可算想开了!外面的omega花花肠子太多,还是商先生这种知根知底的小寡夫泡起来带劲!”
虞锦砚牙关咬得死死的,脸颊的肌肉全然绷紧。
不知道是不是虞锦砚身上散发的怨气太过惊人,跟余昊欢快畅想未来的余墨忽然打了个冷颤。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被亲妈带跑偏以后,余墨连忙将手里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塞她嘴里,“小嘴巴,别叭叭!”
余昊:“?”
她正摘掉苹果想要继续说两句,余光扫过病床上的虞锦砚时突然闭上了嘴。
她良心发现道,“在孩子病床前对他爹有遐想确实是件不道德的事情,不如我们去病房外面遐想。”
余墨:“?”
她们母女俩人的相处模式就是搞一些奇怪的骚活令对方感到无语是吧?
她想想床上装睡的虞锦砚,又看看跃跃欲试的老母亲。
她选择同意她的建议。
两人出去以后,护工从外面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用被子蒙着头的虞锦砚。
医院病房的床上三件套全是白色,虞锦砚被包裹其中安详得像是一具尸体,吓得护工都想报警。
他连忙跑到虞锦砚身边关切道:“二少爷,您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去楼下咖啡店给我买一杯热美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话时隔了一层被子的原因,虞锦砚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压抑的哭腔。
虞锦砚藏在被子里,这样世界上便不会有人看到此刻他的不堪。
等到房间内再次响起关门的声音,虞锦砚便知道护工已经离开,此时房间里唯独剩下一个狼狈的自己。
他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的难过,躲在被子里大声嚎啕。
虞锦砚不清楚他在哭什么。
或许是他正在承受的余墨与余昊带给他的侮辱,或许是他选择独自咽下的委屈,或许是余墨决定放下他的事实,亦或许是他已经结束的婚姻。
“骗子,骗子……呜呜!骗子!”
虞锦砚哭得头晕眼花,又有窒息的感觉时,猛然听到了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他立刻屏住呼吸,将哭声哽在嗓子眼里。
他不想被余墨跟余昊看见自己这副离了她就泣不成声的样子,弄得他好像多在意她一样。
她不稀罕,所以他也不稀罕。
虞锦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雕像好一阵,在他将自己憋得满头大汗时,他的被子倏然被人轻轻掀开。
他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保存住自己最后的颜面,他嘴硬哽咽道,“我哭是因为身体难受。”
他没听到余墨熟悉的无奈腔调,他听到了自己父亲疲惫的音调,“锦砚,是我。”
虞锦砚身体僵住,透过张开的指缝看见了父亲满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