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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剩下知觉。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她要见到他。

她要看看他,他还好不好。

她从外面看了看,不确定路西汀是否在里面。到了近处,那所牢笼门前果然还隐隐站着两个人。

维尔利汀没时间再去观察他们了。她必须迅速做出决定,刚才出去的那些人即刻就会回到这里。

于是她探出一步,门口的两个看守果然立刻发现了她。

“是谁?!”

“抓住她!”

在发现她过后,其中一人迅速往她这边赶了过来。与此同时围院入口前的讲话即将结束,绝大部分看守已有回来的趋势,维尔利汀感受到了那即将靠近过来的大片灯光。

她消失在一片阴影里,绝佳的夜视赐给她夜枭般的夜行能力,在夜里隐蔽身形是她的强项。那名守卫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迅速追了上来,很快被不定在哪出现的阴影绕得团团转。这里本来就为了保持隐秘而没有过多灯光,哪怕他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此时也短时间追不上她。

与此同时,剩下那名守卫也在握剑警惕着,忽地颈上一凉,被那夜袭之人拿针扎上了脖颈。

他眼前一晕,迅速失去了意识。

维尔利汀趁此机会摸出了他腰间的钥匙。另一人马上回来,她也不能多逗留此地,将暗色印泥放到那钥匙上轻轻一合,印出了那边角的痕迹。

做完这些她立刻将印泥收回腰间,与此同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我就知道你会到这里来。”

第52章 王后登殿再见牢狱之人

声音透着三分轻蔑、三分冷硬,还有对全局事态的掌控感。

凯撒就站在她身后,带着怒火怒瞪着她。

维尔利汀背对着他。就是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回到王宫后,凯撒对被暂时束缚在椅子上的维尔利汀如此说道。

黑发女人看看那些束缚自己胳膊的根本没用多少力的软带,“把这些解了吧。又没有什么用,看着碍眼。”

跟他宣誓主权似的。

凯撒才不听她的。

他今天晚上生了大气了。将近三千宫廷侍卫集结起来围在审判院外找她一个人,最后却发现维尔利汀跑到了关押罪臣的地方。

之前写信联系教皇的左近臣还被他关在水牢里,教皇本人更是被他亲自行了刑,现在还被绑在耻辱柱上。

维尔利汀怎么能……如此不顾他的心态,前去找一个罪人?!

她还记得今天本该是他跟她的结婚典礼吗?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凯撒如此宣布道。

维尔利汀回来后他反倒冷静下来了,明明在审判院时还是恨不得把教皇剔骨啖肉的恶狮,此刻却冷漠非常。

甚至还带着些残忍。

不用言明那个名字,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金发君主上前,从下握住维尔利汀的下巴。手指略微用了些劲。

“维尔利汀,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直惦记他的。”

夜里的怒意在空气中酝酿。维尔利汀不答。她微微偏过了视线,凯撒的绿瞳微微狭了起来,带着点危险紧紧注视着她。

“他就那么好吗?”

其中夹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情绪——嫉妒。

“他比我更有权势吗?在你眼里他长得比我更好看吗?在你报复所有人的路上,难道不是我才能帮你帮得更好?”

她真的以为他什么都没察觉到吗?

“还是说——”

凯撒低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得说了几个字。

还是说,路西汀伺候得能比他更舒服?

维尔利汀贴着他的耳朵说没有。在那种事他们不分伯仲,但论听话程度,还是她玩凯撒玩得更舒服些。

君主的尊严就这样被她揉在手上。就跟他的身体一样被她玩弄。

可是凯撒不在乎。他不在乎她怎样对他,只要她心里不装着那个人。

她心里只能装着他。

若放在从前,他会傲慢会告诉他自己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只有他才能做维尔利汀的身边人。

可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维尔利汀主动去找了路西汀。

就算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在那里,她还是去主动找了他。

显得他的爱什么都不是,显得他的感情像个笑话。

他狠狠抬起那个女人的下巴,“维尔利汀,你到底是更爱我还是更爱路西汀?”

“嘁。”

维尔利汀笑了出来。

“我当然是爱你,陛下。我当然更爱你。”

在冷冷的月光之中,她那带着丝嘲弄的笑容都是如此美。凯撒真恨自己,他到了这时候想的都是这种东西。

他冷冷道,“很好。”

君主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把他从被关押的地方转移走,想必你也是不在意的吧?”

维尔利汀被束着的胳膊用力起来。她身上的绑带猛地绷紧,在这寂静夜中发出些微响声。

凯撒听见了这声音。他背对着她,金发和带羽的红色麾氅被月色镀上一层银边。

维尔利汀冷静道,“不要这么做。”

凯撒就要这么做。

他不光要这么做,还要玩乐般地取笑她,如冰般清透的嗓音里,沾染上他性格里的残忍底色:

“还真是想留住他啊。你是不是特别看中他的皮囊?要是知道我已经砍掉了他一条手臂呢?要是知道我已经把他毒瞎了呢?”

“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维尔利汀的声音平静。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异常认真和明亮。“不管他是瞎了也好,还是瘸了也好。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模样。”

凯撒静默了片刻。随后大怒。

“维尔利汀!”

他的手狠狠摁上她背后座椅椅背。

“怎么了陛下。”维尔利汀冷冷道。

“你想听我说我爱你。我说的难道不是你最想听的么?”

“你是知道该怎么激怒我的。”凯撒摁在她座椅上的手都用力了三分,整个椅子都在发震。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维尔利汀再一次沉默。

……一切尽在不言中。

凯撒狠狠收回手,最后背对着她扬长而去。红色的披风伴着金色长链在他身后飘动,像只随风挥翅的鹰。

维尔利汀毫不费力地就从束缚里挣脱出来。她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看座椅扶手上被她挣脱下的黑带子。

绑这么松,还没那些乡间小孩子彼此之间玩警匪过家家的有劲呢。

从今天开始,帝后之间开始冷战。

只不过,也是从第二天早晨起,维尔利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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