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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不赞同地说,“今日傅姑娘在咱们这里受了伤,她要嫁的又是皇后娘娘的养子。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罚素梨不是她真的有错,而是她倒霉刚好赶上了。
杨婉沉默了片刻,说:“把宜妃娘娘赏赐的药膏找出来,荣姑姑代我给傅家妹妹送一瓶,另一瓶红樱别忘了给素梨用。”
见她听劝,荣姑姑欣慰地点了点头,转头去床边的匣子里取了一瓶太医院精制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敲开了瑶光的房门。
“原来是荣姑姑,快请进来吧。”开门的翠娥笑眯眯地把人让了进来。
荣姑姑一边点头致意,一边低声问道:“傅姑娘如何?可上过药了?我家姑娘自责得不行,立刻就命下官把宜妃娘娘赏赐的药膏找出来,给傅姑娘送过来了。
我家姑娘说了,本该亲自来赔礼的,奈何那边人多,好些都是内务府调过来帮忙的,她不好轻举妄动,还望傅姑娘别见怪。”
她的声音很轻,咬字却极为清晰。若是内室的瑶光已经用过药睡下了,这个音量绝对不会惊扰到,却又能让翠娥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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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娥把她领到外间圆桌前坐下,给她倒了茶,也低声道:“里面正上药呢,不好请姑姑进去。
还要劳烦姑姑替我家姑娘带句话,今日之事,她也是恰逢其会,保住了太子妃娘娘赏的东西就好,让你家姑娘莫要多心,今晚好眠,明日做个精神的新娘子。”
荣姑姑并没说有人绊了素梨的事,也没说杨婉罚素梨跪着的事,放下药膏就告辞了。
翠娥替瑶光送她出门,自然就看见了斜对面跪着的素梨。
她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默默记在了心里。
等关上门进了内室,正在给瑶光上药的燕姑姑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趴在床上的瑶光也好奇地看了过来,问道:“来的是谁?说了什么?”
“是杨姑娘身边的荣姑姑,替杨姑娘赔礼的,送了瓶太医院制的药膏来。”翠娥说着摊开手掌,那瓶药膏就躺在她手心。
燕姑姑接过来,拔开软木塞子嗅了嗅又塞好,还给翠娥道:“是好东西,收起来吧。”
瑶光如今正用着的,是皇后赏赐的九毒化瘀膏,比杨婉送来那个更好,自然是要用更好的。
翠娥把素梨在门口跪着的事说了,燕姑姑说:“别管,权当没看见。她这不单是跪给咱们看的,还是跪给太子妃看的。这事呀,咱们管不了。”
瑶光立刻道:“就听姑姑的,你们俩也尽量别出门。”
两个宫女都应了是,红绒听了燕姑姑的吩咐,去裁绸缎了。
涂好药膏之后,燕姑姑拿着红绒裁下来的绸缎搭在瑶光背上,以防着凉,心疼道:“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今日姑娘就推病不去,让下官把添妆礼送过去也就是了。”
瑶光道:“谁能想到呢?这次就算咱们倒霉吧,全当是散灾挡劫了。”
知道燕姑姑是自家祖母的粉丝,瑶光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我奶奶说过,人这一生祸福都是有数的。越是平常磕磕碰碰不断的人,越是没有大灾大难。”
果然,听见卢氏的名号,燕姑姑立刻就变了口风,握着瑶光的手说:“姑娘今日过了这个坎儿,往后都平平顺顺的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了,燕姑姑就把那块绸缎小心地揭开。翠娥已经拿了一套新的亵衣来,两人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穿上,尽量避免擦到伤口。
翠娥心疼道:“这两天姑娘都得趴着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充做送嫁的,还有的罪受呢。”
说着又忍不住抱怨道:“那个素梨也真是的,毛手毛脚,杨姑娘竟然也敢让她保管贵重之物?”
就像他们屋里,虽然翠娥嘴甜又会来事,但贵重之物却是由沉默又稳中的红绒保管的。
翠娥很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在这方面和红绒争锋。
燕姑姑意味深长地冷笑道:“若素梨真的毛手毛脚,就算杨姑娘信任她,荣姑姑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的。”
翠娥一惊,难以置信地问:“姑姑的意思是说,她是故意的?”
这时,红绒端了一碗甜汤过来,接口道:“也许是有人绊了她呢。”
燕姑姑问:“姑娘,当时你离得更近,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瑶光叹道:“事情没发生之前,谁能想到呢?如果不是素梨正好从我们三个身边路过,我也不会拼着受伤去抢救那套首饰。”
从他们面前路过摔倒了,若是把头面摔坏了,那他们三个就都有绊倒素梨的嫌疑。
至于动机也是现成的,就是因为太子妃赏的红宝头面太贵重,他们是出于妒忌。
甚至瑶光如今都怀疑,李思蓉和阮子娴因妒生事了。
第26章 大婚礼服次日的婚礼还算……
次日的婚礼还算
顺利,杨婉的家人被特许入宫送嫁,母女姑嫂时隔多日再次相见,真是说不尽的伤感。
好在今日之后,杨婉就跟着六皇子一起住国公府了。杨家人进宫不容易,去国公府探望自家女儿却便意多了。
因着有杨家人在,无论是瑶光还阮子娴,都识趣地没往前凑。就算是最爱出风头的李思蓉,今日也特别乖巧,仿佛在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她如此反常,不但瑶光注意到了,杨婉显然也注意到了,看似不经意地往李思蓉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唯有阮子娴没有多想,低声对瑶光道:“咱们的婚礼还要等到下个月。我想我娘了,上次她进宫来,才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
下个月就是十一月了,看来圣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过年之前把几位皇子的婚礼都办了。
他们几个的婚期临近腊月,更是一入府就要面临“年节”这个大关口。若是处理得不好,在圣人和后宫娘娘面前的印象分往下掉也还罢了,就怕影响了夫妻感情。
或许皇子们觉得今年能抱着媳妇一起过年,是件大大的好事。可作为受害者,瑶光只觉得当今圣人可真够坑的。
自从杨婉出嫁之后,李思蓉就特别老实。她既不设宴请瑶光和阮子娴了,没事也不串门了。
时间一久,就连阮子娴都察觉出不对来,关起门来拉着徐姑姑和两个宫女嘀咕:“你们觉得,那天素梨摔倒的事,跟李姐姐有没有关系?”
风筝道:“奴婢觉得有,她最近也太反常了。”
徐姑姑道:“能分到诸位姑娘身边的,即便不是稳重之辈,也不会是毛手毛脚的,素梨摔倒,肯定是有人绊了她。
当时在那个方位的只有你们三位,我们这些伺候的都在后面站着。首先姑娘是没有的,那不是傅姑娘,就是杨姑娘。”
“不可能是傅姐姐!”阮子娴脱口道,“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