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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定下,但这事还没完,后面?还要走一番人间婚嫁的流程。

三媒六聘,敲锣打鼓,将这桩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的。

莺时?漫不经心的听景元子说完,随口应允。

“那便定在?半月之?后,我算过了,那日是难得的好日子。”景元子心下一松,和这般百年妖灵沟通,饶是他也?不敢大意。

莺时?点头,说好。

周家自然是连口应允,没有?一句不好。

这件事终于说定,莺时?便懒得再?理会其它,又回?了本?体之?中开始沉睡修炼。

既然结契,自然不适合离得太远,莺时?不适合挪地方,那自然便要伯崇留在?此处居住。

周家夫妻略有?不舍,但听景元子说桂仙周身灵气充裕,若能长久相处,对他的身体有?益。况且,成婚也?是要选定在?这里的。

周家夫妻被之?前种种冲的有?些昏沉,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被他提醒,恍悟之?后,两人立即定下决心。

周家不算如?何富贵,但在?广源府一地,还是有?些地位的,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上面?的老太爷曾官至户部尚书一职,前些年告老还乡,开始在?家教养子女。

“既然,这园子总要收拾收拾。半个月时?间,有?些太紧了些。”罗氏满心担忧,环视一圈后,轻声说。

这几十年没住人的园子,哪怕保护的再?好,也?总有?些陈旧,别的不说,那门窗上糊的纱纸都已经朽落了,好在?木头用的不错,一应家具都还好好的,回?头洗刷干净上个漆就行。

“无碍,使人赶一赶就好,不行就先把这个院子收拾出来。只?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要跟桂仙说说。”知道夫人的担忧,周宏云继续说,“免得惊扰了她。”

景元子含笑,正想说他去,就听一直含笑但少语的伯崇开口,说,“我去试试吧。”

对上三人的目光,伯崇轻声却也?坚定,“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总要多?交流的。”

“也是。”罗氏说。

“去吧。”周宏云点点头,心下略松。

他这个孩子,除了身体不好,其他读书学习,还有?为人处世等等,就没有?不好的。正因如?此,才越发?的让人惋惜。

伯崇笑笑,上前轻声,说,“仙子,仙子,有?请仙子一见。”

“修吧,动作轻点别太闹腾就行。”

安静惯了的院子忽然这么热闹,莺时?一时?竟没能睡着,自然也?听到了一家几口的话,闻言眼也?不睁,直接道。

“多?谢仙子。”伯崇笑着感谢,而后顿了顿,略有?些迟疑的,似乎不好意思般说,“仙子,我名?伯崇,伯仲叔季的伯,崇山峻岭的崇。仙子怎么称呼?”

莺时?睁眼,看了眼外面?。

文质彬彬的清俊小书生眼中噙着笑,期待的看着她。

“莺时?,三月莺时?。”她说。

“好名?字。”伯崇立即赞叹。

莺时?心道不用你说,但被夸赞,到底是一件高兴的事,便就笑笑,却也?懒得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没得到回?应,伯崇略等了等,稍有?些失落,却也?不算失望,便就笑了笑。

没关系,以后她们相处的时?间还长。

得了莺时?的允准,周家人松了口气,这才告辞离开。

随着渐渐离开院子,伯崇心下有?了些不舍,身体也?开始有?些不适,忍不住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几声。

“怎么了崇儿。”罗氏担忧的问。

“娘亲放心,孩儿没事。只?是刚才在?院子时?,身体尤其轻快,等到现?在?恢复往常,有?些不习惯罢了。”

此话为真,但也?不是不能忍,伯崇之?所以表现?出来,是存了私心。

“桂仙周身灵气充盈,对常人有?益,大公子身体虚弱,难免感受的强烈了些。”景元子解释说。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弄,早些让崇儿搬进?来。”罗氏心下一急,立即道。

周宏云点头,说,“是该如?此,回?头咱们催促着些。”

他看向妻子和儿子,因为能遇见伯崇变好,眼中不由含上了期待的笑。

罗氏也?不由笑起。

伯崇垂眸,笑的温和从容,说好。

一路上了马车,景元子忽道,有?些话要与伯崇说。

周家夫妻心道一定是为着那桂仙还有?些叮嘱,便就忙让伯崇去了。

“原本?这话,我不准备同公子说的。”马车缓缓前行,景元子开口就道,眼见着伯崇依旧从容,他才笑呵呵的说了下去,“只?是见着今日种种,公子如?此表现?,又觉得,说说也?好。”

“还请道长指点。”伯崇笑道。

景元子立即正经起来,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还请公子好生记着。”

接下来他就徐徐说道,伯崇命数太贵,非肉体凡胎所能承受,便是与桂灵结契,也?只?是受对方庇佑,实则对自身的情况并无改变,依旧是一潭死水。

但——

“但桂灵乃千年灵木,自身气运非凡,生机无限。若公子能博得她的欢心,得到她赐下的一点生机,便能真正改善自己的身体,若能得到够多?的生机,说不得能恢复如?常。”

“只?是妖族多?喜怒不定,神思无常,若公子只?是庸人,我断不会说这些话,否则反倒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只?是今天看公子进?退有?度,心有?丘壑,才会出言。”

伯崇静静的听着,心中先浮现?的不是惊喜,而是担忧和庆幸。

所谓赐下生机,这样能使人恢复如?常的东西,只?是一想就知道一定很珍贵,想必对莺时?来说,一定会有?损耗。

若是遇到一个贪婪的人……

幸好是他,还好是他。

伯崇缓缓呼吸,面?上露出轻笑。

“多?谢道长提醒。”他轻声说,缓缓抬眼,又道,“只?是这样的话,还请道长以后莫要对人再?说了。”

“人心易变,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出贪婪的心思。”

景元子对上他的眼,莫名?觉得眼前这位病弱的公子好似在?警告他。

微怔之?后,他呵呵一笑,说,“自然。”

若非伯崇的命数非凡,这种话,景元子是断然不会说的。

要知道,万一遇到一个心怀歹意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他作为引子,也?会被牵连其中,罪孽缠身。

这话原本?不必说的,只?是莫名?的,景元子就说了出来。

伯崇恍悟,略笑了笑。

“原来如?此。”他道,按下心中刚刚浮现?的种种念头。

第二日一早,周家就找来了匠人,开始忙碌。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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