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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上泽岛下起连绵的细雨。
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海面不似往日平静,汹涌的波涛滚滚不断撞击着岸边的礁石。
港口内,停着两艘斑驳的j舰和四五条游艇。
下午四点,文工团下连队慰问最后一场演出如期在礼堂举行。
江辰禹风尘仆仆赶过来时,恰逢台上演出正进行到一半。
不大的礼堂里坐满了人,熙熙攘攘、载歌载舞。
雨顺着礼堂廊檐滴滴答答匀速坠落,在地面长年累月汇积的一处处小水坑溅起圈圈涟漪。
江辰禹和李副官一人一伞,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台上的南乔一扬头便看见了他。
她蓦地睁大眼睛,心跳不止。
肢体跟着音乐本能地做着动作,灵魂早已飘远,扑进了那个男人怀里。
隔着人群,两人目光远远交汇半秒。
这一刹那,时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完全静止。
驻守上泽岛的陈连长慌忙起身跑过去迎接。
“江副司令,您…您怎么过来了?”
“突击视察。”
江辰禹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观看演出,自己则在陈连长的带领在于第一排正中坐下。
心思被喜悦占据,台上的姑娘跳得愈发袅袅婷婷。
但江辰禹只把这半支舞看完就出去了,陈连长带走一个小分队,忐忑地领着首.长视察海岛防线。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过了半个小时,礼堂里又有一半人被叫走。
临至收尾,最后稀稀拉拉只坐了不到四分之一的人。
海岛的晚餐非常丰盛,水煮海螺,水煮大虾,清蒸海鱼……
都是水煮,没什么油水,也没有肉。
能这么豪气地上海鲜大餐当然是占尽地理优势的缘故,在这里鱼虾反而比肉便宜。
连着饿了好几天,南乔一时胃口大动吃了不少。
马冬梅恨不得把脸埋进海鲜堆里,叽里呱啦叫个不停。
就餐的过程中,并没有看见江辰禹和陈连长的身影,应该还在加固防线。
南乔强掩失落,跟着其他人来到安排的宿舍。
还是几十人睡的大通铺,交谈声、嬉笑声混着各种香味、汗味混合在一起,不甚烦扰。
南乔心思全然不在这里,怔怔倚在窗口望着远处那片汹涌的海面。
不过两三个小时,小雨转中雨,最后演变成瓢泼的大暴雨。
海浪卷起好几米高,裹着骇人的声浪,从远处铺天盖地滚来,疯狂拍打岸边的礁石和海舰,将傍晚风吹海浪的光景渲染得如同大型灾难片降临。
不知名的台风,毫无症状地登陆了。
室内门窗早已紧闭,但隔音效果并不好。
入目两棵参天椰树被海风颠来倒去地咆哮撕裂,几欲折断,南乔搭在窗沿的手指渐渐泛起青白。
不知道江辰禹他们怎么样了?
回来了没有?
暴雨越下越猛,织成一张硕大无比的深灰色天网,视野受阻,岸边那两棵椰树已经看不见了。
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南乔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被人暗中动了手脚。
强忍不适,将吃过的食物仔细回忆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原主身体对海鲜过敏。
好悲催!
偏偏在这个时候!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没有澡堂,也没有厕所,一墙之外是呼啸的狂风海浪。
南乔在理智与疯狂之间摇摆不定。
怎么办?怎么办?套个袋子当众解决?
大型社死,除非以后不在文工团混了!
“我出去一下。”
马冬梅急得跳脚:“这种天气怎么出去?万一被浪卷走,你会死的!”
第78章 无力招架
“不会。”
门刚打开,屋外响起南乔“啊”的一声惨叫。
不过半秒,伞被吹走,浑身淋了个浇透,暴雨拍在脸上生疼,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南乔在心里默哀一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自己卿卿性命。
下一秒,就被人闪电般紧紧捞在怀里拽进了旁边的卧室。
再睁开眼时,雨衣下,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颚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南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惊喜出声:“江辰禹!”
江辰禹似乎在生气,眉心拢起,唇线抿直,屈起手指在她额头毫无怜惜地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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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要不是他恰好回来听到她的呼喊,后果不堪设想。
南乔双臂环住他腰,撇着小嘴,委委屈屈:
“我吃坏肚子了想上厕所,但那个房间里没有。”
“没有就就地解决!在任何时候,都是命最重要,听到没有!”
“噢~知道了。”想要快速消退他的怒火,女孩开始装可怜,惨白着脸可怜兮兮地拉了拉他的雨衣,
“江辰禹,我肚子疼。”
闻言,男人果然没再教训她,直接拦腰抱着她来到屋里的洗手间:
“我去拿纸。”
南乔尴尬又羞耻地“噢”了一声。
啊啊啊!
都是那顿海鲜惹的祸!
……
解决完出来时,看见江辰禹提了三四桶水进来。
“去洗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别着凉。”
“可我没有衣服换,衣服都在隔壁。”
“穿我的。”
她接过江辰禹递过来的灰色休闲衬衣,低头往自己身上扫了眼,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头顶白炽灯太亮,亮得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
江辰禹喉结咽动,眸色渐深:“还不快去?”
南乔心怦怦直跳,脸色爆红,一溜烟钻进隔起来的澡堂。
洗澡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好,湿衣服脱下来,温水淋上去的刹那,不禁舒适地喟叹了声。
还是大领导待遇好,独立卧室,独立澡堂,独立卫生间,虽然面积不大,但非常方便。
门外,江辰禹褪下雨衣,换了套干净衣服。
女孩娇吟的喟叹声传出来,耳畔是淅淅沥沥的水声,勾人无限遐想。
一只大红牡丹花脸盆从澡堂门帘后递进去,端着脸盆的主人嗓音微微有些暗哑:
“把湿衣服放进来。”
“噢~”南乔没多想,将脱下来那套随手丢进去,哼哼唧唧,“我马上就洗好,十分钟。”
说是十分钟,再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脸盆里的湿衣服早就被江辰禹洗好拧干晾挂在绳子上。
南乔一抬眼,瞥见两件军绿色之间挂着两块小小的粉色,眼睛蓦地睁大,直勾勾注视好几秒,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江辰禹,你怎么帮我把里面的衣服也洗了。”
男人拿着一条干净毛巾走过来,目光晦暗,在她身上端睨片刻。
他的衬衣太过肥大,完全遮不住女孩胸口那抹白皙的春.色,再一想,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穿,呼吸不禁狠狠一滞。
江辰禹平息了下心绪,边擦头发边问:
“口袋里照片是谁的?”
他语调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