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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还没有消散,他怔怔地坐着。

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一般,他喃喃道:“本尊不杀她,不过是因为她还有用…”

“下一次,她若还敢如此放肆,本尊定要给她个教训。”

……

两日后,九雾压着缠荆将头埋在他脖颈间,血液没过牙齿,身体中的痛苦才微微缓解。

直到今日辰时她才发觉,月泉虽缓解了平日里身体中的难受之感,却也令她每到用药之日,比以往还要渴求缠荆的血液…

九雾眼里划过幽暗之色,不用想也知晓,这便是缠荆的用意之一。

沉迷于他的血液,知晓没有血液的痛苦,才会乖乖听他的话。

很好。

他折磨她,她也要恶心他!

缠荆闭着双眸,脖颈间的酥麻刺痛感刚消失,还未等他睁开眼,便被携带着血腥味的柔软堵住唇。

他喉咙动了下,下意识撇过头去,谁知下颌被少女双手箍住,唇齿间充斥着血腥气。

一瞬间,脑海里那些腌臜污秽的场面再次浮现,恶心至极,憋得他眼眸泛起了红。

九雾松开他,看着他几欲呕吐的模样微微勾了下唇。

活该,恶心死你。

她这般想着,动作麻利的从缠荆身上下去,向殿门处跑去。

她的动作很快,可缠荆的血雾更快。

血雾缠绕着她腰肢,竟化作缠荆的模样将她按在门上。

九雾顷刻间红了眼眶,瑟缩又怯懦的道:“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

缠荆的瞳孔变成毒蛇一般的竖瞳,极为瘆人。

“再来一次。”

九雾险些控制不住表情:“什,什么?”

缠荆没有回答她,勾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唇肉一触及分,缠荆僵硬一瞬,像是克服着什么一般,甚至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开九雾,怪异着神情再一次堵上九雾的唇。

吻一会儿,缓一会儿,逐渐地,他食髓知味般吻的越来越久,直到九雾的唇微微红肿,缠荆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诡异的竖瞳变回正常。

“你色胆包天!”

缠荆瞪着九雾。

九雾抑制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垂头抹了抹眼角,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等到下一个该用药的日子,她没有再去缠荆的主殿,而是等着紫雨取血给她。

主殿——

紫雨战战兢兢的等在殿外,暗侍拿着石碗走进殿中,主位上的闭目养神,任由血液流满石碗被端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缠荆睁开眼,面色不虞。

“呵。”良久后,他嗤笑一声。

不来正好,谁稀罕她来啊。

又过七日,九雾推开主殿的门,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怎么,我能吃了你?”

青年眉眼间闪过一丝烦躁,丝毫没有耐心地道:“要喝血就过来。”

他说完,九雾眼睛一亮,如往常一般跪坐在他腿上,将唇凑了上去。

缠荆垂眸看着九雾,如绸缎一般光滑的发丝落在他锁骨之上,被发丝划过的肌肤微微发痒:“你……”

少女身子一抖,生怕他生气一般松开牙齿。

缠荆又闭上眼睛:“无事,你继续吧。”

鼻间充斥着她身上的甜香味,他蜷缩了下指尖。

接下来的一个月,九雾日日去月泉,每隔七日便去缠荆那里吸他的血,他说,只要她乖乖听话,等离开无尽深渊,会有暗侍每隔七日为她送血。

听话是肯定会听话的,不过不是为了他。

好在缠荆又一次被封印后,连魂力也无法离开无尽深渊,她倒是省了应付他。

离开这日,九雾假模假样的在主殿外哭哭啼啼不想走,直到离开,缠荆都没有见九雾。

脚步声渐行渐远,殿中寂静,缠荆低垂着的长睫微微颤抖。

过了良久,他轻声道:“棋子就该摆在正确的位置上……”

对棋子产生不该存在的恻隐,这不像他。

两日后——

九雾站在距幽冥几里外的山路上,她边走,边垂眸沉思。

该如何接近蒋芙蓉?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主,出行皆有天阶修士伴驾,此处人烟稀少,她突然出现在此,是不是有些太突兀了?

这般想着,战马蹄疾由远至近,掀起一阵风沙。

擦身而过间,九雾抬眸望去,战马之上的青年身着玄色铠甲,青丝高束,火红的发带随风飘扬,就如他手中如血般火红的战旗,热烈而明媚。

只一瞬,呼啸而过。

“叮,已解锁人物蒋芙蓉书中结局。”

“宿主,蒋芙蓉的结局……就在今日。”

系统说完,关于蒋芙蓉的结局出现在九雾脑海中。

——镇守幽冥的揽月军队被魔族引入幽冥黑水境不得而出,同一日,幽冥鬼川封印被恶灵冲破,本该提前归京的蒋芙蓉在半路察觉不对返回幽冥,为阻挡恶灵逃出幽冥进入人城,揽月帝主蒋芙蓉孤身死守幽冥关三日三夜,耗尽灵力,战死幽冥。

第44章

幽冥,鬼川。

乌云笼罩日光,鼻尖充斥的闷湿泥土与挥之不去的腥臭之气令人无法喘息,浑浊到漆黑的鬼川河面之上,风沙涡漩肆虐而至,无数鬼雾凝结出人形,自鬼川河爬出。

凄厉尖锐的声音如天边传来缥缈的冥乐,冲破耳膜刺进脑子里,无端令人头皮发麻。

鬼。

是无论凡人还是修士,都免不得会心生惧怕的存在。

恶灵,便等同于怨魂恶鬼,它们不甘于消散毁灭,死后便日日困于鬼川河内,直至灵魂的污浊被炼化。

没有被炼化的恶灵成为了怪物,丧失了所有记忆,阴暗扭曲被邪恶与哀怨所吞噬,如傀儡一般,一旦入世,只会无差别攻击这世上的每一个活物,来消解自身的怨气。

九雾坐在远处的树上,好奇的望向鬼川河边的傲然而立的身影。

青年原本被整齐束起的发丝此刻微微凌乱,手中厚重的玄陨剑散发着幽幽寒芒,拄着剑的手看起来力竭般的微微颤抖。

如此情境,本该有些狼狈,可不知为何,他站在那,就如此间天地唯一的亮色,驱散了沉闷与阴丧,在无尽的绝望间,如那屹立不倒随风飘舞的火红旗帜,坚定的绽放。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传闻中那般骄贵又挑剔的人。”九雾轻声道。

“在剧情中,蒋芙蓉的人设与传闻中并无二致,他极致挑剔,洁癖已经到了几乎令人发指的地步,连茶水的温度都必须提前计算好,可就是这样一个矫情又骄惯之人,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战死在了污浊阴秽的鬼川河畔。”

——蒋芙蓉像生于世间最安全之处的火红的刺枚,土壤肥沃,精心浇注,连阳光都角度都把握的极好,明媚健康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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