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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位考官的喜好也能看出一二。

是个要求高且挑剔的人。要稳重,要务实,也要才华高文章精巧,更要有忠君忧民之心。

叶存山知道自己的短板,不出去逞威风,怕面试时提学大人要他作诗。誊抄完他就盯着卷面神游天外。

申时鸣炮开门放第一批交卷的考生出去。

放得特别热闹,深处静谧考棚里能听见外头的吹打。

等到第二批、第三批时,这吹打也热闹。

叶存山是第二批交卷的,沿着九龙厂出,攒够书生人数,一起出考场。

龙门外会有亲友等,人多了会一拥而上来接考。

他外地来的,没这排场,更没想过。

结果台阶没走几步,杜知春叫他家一群小书童跟着一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了好些问题。

一般接考就是问考试相关的问题,从文章到答题,还要问提学大人看过没有,面试怎样。

还问叶存山:“你跟我去书斋坐坐,还是等你家哥哥弟弟一起出来?”

叶存山是要等人。

叶延跟罗旭顺利进场考了,他就不担心,考完自会回住处。

他等的是孔家明。

考场外头,还有私藏夹带的书生在外头示众。

视轻重程度惩罚不一,有的枷示,有的跪地面壁,也有的是光条条一个人站那里。

若是叶延没发现棉衣被人动过,现在在外头示众的人里就要多他一个。

叶延脸皮薄,是个连去书斋蹭书看都拉不下脸的人。

这么一遭下来,不能考倒是小事,被人伤了自尊才是要命。

叶存山启蒙开始,就很受叶延照顾,两人在族兄弟里是走得近的,云程也跟他家里亲,这事他要管。

这卑劣事,叶存山也不给人藏着,怕杜知春也因无心防备被坑,就提了一嘴。

杜知春嘴角下压,“一年考生成千上万,他害一两个就能自己上了?圣贤书都白读了,这般品性,就是文采高也录不上!”

用他爹的话说,一个人心术正不正,字里行间看得出来。

他跟其他同窗关系没好到那份上,本来接了叶存山,他就能转道回家,听说这事,就跟叶存山一起等着。

孔家明心虚,愣是等到终场才交卷——入夜不许续烛,强留在里头会有差役把人拉出去。

这还有个美名,叫“扶出”。

孔家明终场交的,没人扶。

出来看叶存山黑着一张脸,身边站了好些义愤填膺的同窗,当即腿软。他转身就想再跑回考场,但考场大门毫不留情的合上了。

他抬手准备拍门,被守门官兵阻拦,问他姓名,要做何事。

这可比挨揍恐怖多了。

他脚步虚浮,才下台阶就被叶存山揪着衣领拽去了旁边小巷。

呼啦啦一堆人的热闹场,偶有两声惨叫传出,也被当做是考生考砸的哀嚎,无人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二更,大家不用等,晚安!

第67章

院试考完,等待成绩出来的这些天里,叶存山给云程写了好几封信。

其中就详细写了孔家明事件。

叶延性格随和,不善争执,发现棉衣里被人塞了小抄,也只当天说了一句他知道这事,没跟人愤怒争吵。

只是竹箱里的厚衣裳他都不敢穿,怕检查不仔细,里头还有夹带,考完就病了一场。

人在异乡,就互相照料。

叶存山出去给人抓药时,也看见了院试结束后,府城两极分化的情景。

有书生情绪低落癫狂,哀嚎流泪不止。也有书生考完就喜气洋洋,约着同游府城。

杜家书斋的船早几天过来铺货,考完第二天就敲锣打鼓的卖。

生意人,拿捏得准。

考砸了,日子也是要过的。

趁着各地学子云集时,这书卖得很俏。

府城也有许多商人驻留,不跟人争水路生意,也能往内陆卖,大订单也不少。

于是当天,叶存山给云程写信,便照顾了云程先前的担忧:“你这花费了好多心思写出来的一册,也能挣好些银子。”

既是写信,他就也表露出了另一面,还说:“就等着你来养我了,嘿嘿。”

笑完了,当然也会惦记惦记存银。

人一成年,责任就多,存银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地位自不必说。

知道云程不介意存银跟着他们,叶存山也碎碎念着府城合适安家的地方,说他等待发榜时,也去看了屋子。

挑着杜家书斋附近看的,杜知春说他家柔娘也终日不爱出门,到时云程能试着跟她交个朋友,在外也不寂寞了。

这封信末尾,叶存山说:“不知道云小程会不会给我写信。”

云程没写,但画了。

实现用纸自由,又坦白了会画画的事,他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捡回了手账爱好。

手账全是草图,简单又快,画风偏萌,文字都能省略掉。

比如第一页是他写完稿子后伸手,想要人给他揉揉捏捏手指手腕,结果叶存山不在。

他脑袋上飘出一个大大的云朵圈圈,里头藏一个叶小山。

叶小山在船舱,靠船壁而坐,手里翻阅着《叶小山醉酒记》。

往后每一页都是他在做什么,接一个分镜出来画叶存山。

叶存山在做什么,就是他根据日子行程猜测的。

没写一个字,画面也不亲密暧昧,浓郁想念却呼之欲出。

直到存银来的这天,云程才终于加进去了一页格格不入的文字稿,满页纸都是:你看看你那什么爹!

同时又悄悄告诉叶小山:我在玩男人,嘿嘿嘿。

这男人,就是以叶小山为原型做的棉花娃娃。

套上衣服后,就能给存银看了。

小孩子可喜欢,可惜云程不给他做,也不给他摸。

“我男人,你摸什么摸?”

存银也想整一个,他现在会刺绣,也做过生肖挂件,照着样子,拿了云程给的碎布头缝缝补补,缝出了一个丑东西。

丑东西也是自己弄出来的崽,存银说:“夜里熄灯后,看不见脸,手感还挺好的。”

他跟存银都小小一只,住这里庆阳还是不放心,晚上会过来跟他们挤挤。

看这两哥儿都有娃娃,庆阳心里痒痒的,也想做一个。

做娃娃,他想法也很简单。

一来呢,才新婚三个月,他心里确实想念罗旭。

二来呢,也想跟普通小哥儿学学,怎么才能软和可爱一些。他能感觉到,罗旭是有意亲近他的,就是他性格太板正要强,软不了,得改改。

庆阳针线活儿不够好,云程给他出主意,“你看存银绣的丑东西,就是娃娃稿子没起好,你给他画出样子,要他给你也绣一个。”

存银没成亲,人又小,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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