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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剪短了,不然这没法忍。”

他会扎小丸子头,用小方布包着,外人看不出来他把头发剪得特别短,能蒙混过关。

说到头发,云程也觉出女孩儿的好了。

他跟叶存山坦诚过自己的来历,偶尔也聊聊老家,跟叶存山说他也有带女孩儿的经历。

“我妹妹是我带的,当时家里还有保姆阿姨。”

这样说,云程给圆圆配个小丫鬟的事,也更好接受。

就当他花钱给孩子找了个玩伴,工期比较长,长大以后,各自婚配,还能再做姐妹。

这是以后的事,他现在跟叶存山说,“可以给她编发,就是头发上的花样,也能给她化妆,虽然我给我自己化的时候不怎么样,这两年我再多练练,最主要的就是可以给她做很多很多漂亮衣裳。”

也跟叶存山说“奇迹圆圆”。

叶存山听得都想让孩子快点长大,“我跟族里姐儿都来往少。”

说话多的,都是婶婶辈,没一个可爱。

妹妹里倒有几个性子好的,但男女大防在,到了岁数就不好多见面。

他避着继妹李桃,自然也要避着其他姐妹。

自家闺女就还好,以后跟存银一样,长大点,注意点分寸,不过分亲近,一样的相处。

圆圆听不懂两位爹爹在聊什么,有个声音听个响就当有人在陪她,开心得吐泡泡。

云程拿帕子给她擦口水。

尿布跟口水巾都要多准备一些。

还问叶存山复学的日子,“你别荒废学业,到时又要花许多时间重新捡起来。”

叶存山有数的,“这几天作文章少,背诵温书一样没漏,不用担心。”

他这么自觉自律,云程就心虚。

弱弱道:“我之前还说趁着肚子不特别大时,多学一些,免得以后不方便……现在看来,我以后是要跟圆圆一起上启蒙课了。”

毅力方面,还不如存银。

存银说每天学五个字,现在就每天坚持。

要他练字比较难,他坐不住,感觉被拘着。

换成写信以后,他就能写好久,写慢一点,字现在有点看头了,不那么方方正正像个框了。

叶存山笑了下,“舅舅都没说你什么。”

云程叹气,“我要是上课时,你能给我一个小山印章,我就有动力了。”

这显然不可能。

印章的规则已经完全定型,云程在过年期间都没攒下几个,是个闲不住的人,换成上课,就是给他加担子。

那叶存山能一天攒好几个小云朵了。

云程就有理由不学习了,“我就说我怎么这么不思进取,原来是你一点点的鼓励都不给我。”

叶存山不为所动,“都行。”

反正云程的学识已经够用了。

次日一早,叶存山跟云程腻歪会儿,贴贴闺女小脸,沾了半脸唾沫,擦擦脸,就跟陆瑛一块儿出门,去看看云程的工作室。

工作室也要取名字的,这年头都流行叫书斋、书局,做什么营生,都在铺名上写得清清楚楚。

云程不是跟书斋一样收稿,他是找人写定制稿,文才笔力之前,其实是人品。

所以是推荐式,不会大海捞针的,是个书生上门,他就给故事线试稿。

这铺子名就叫“话本铺子”。

陆瑛前几天来过。

程砺锋虽一路训他,也因他这半年以来的表现,开始把他当大人看待,能跟程文瑞一样,有事就叫他去办,锻炼下能力。

这铺子,程文瑞走前,都没买下来。

陆瑛来时,里面才装修好,是个空壳。

到云程生完孩子,家里事物告一段落,他带叶存山来看时,已经有了成熟铺面的模样。

除却掌柜的以外,还请了一位状师。

陆瑛说:“之前《赘婿》刚火的时候,就很多人续写,这种咱们没法管,但能管一管试稿的人。”

试稿都签个契据,防止有人钻空子骗故事线。

叶存山听云程讲过许多同类人设,同一个“梗”的不同展开,他就跟陆瑛解释了下,说大概率管不住人。

陆瑛笑得很得意,“知道我请谁来坐镇吗?府城大名鼎鼎的祝状师,不需要真的去管,一个名头都能吓退一批人。”

这个行。

叶存山夸了句。

陆瑛不需要他夸,“小辈,客气点。”

叶存山:“……”

因为性格原因,陆瑛表哥跟程文瑞表哥给人的感觉很不同,到他面前,很难拘束。

这次见面,他气质更加锋利,也因待家人,待弟弟们一如既往,叫人敬不起来,能跟他没大没小的讲话。

比如现在,叶存山就要扎心,“婚配了吗?”

陆瑛:“……没。”

说起来就烦,“文瑞都没配,成天盯着我。”

叶存山:“你比文瑞表哥大一岁?”

陆瑛说就几个月,“他是条件太好了,晚几年也不愁娶亲。我就跟个啥一样,家里成天往外推销,我现在都不想出门,还想离京都远远的,他们怎么夸得出口的,我出去,都感觉人人都在看我,看我的都在笑我。”

躲到府城安静了几天,忙碌了一阵,赶在快要离开时,又被叶存山提起这事。

陆瑛烦得想找人打架。

叶存山就很不理解他的想法,“不都是这么相看着就成亲了?”

陆瑛去过静河村,对叶存山的事情一清二楚,“你说得这么轻巧,表弟之前,还有许多人跟你说亲,都有人想倒贴嫁你,也不见你娶。”

叶存山:“……行,咱们看看铺子里面。”

陆瑛看他吃瘪,就要问他意思。

“我觉得你当时不像见色起意,怎么就答应了?”

他偏心家里,也明白云程当时的条件而言,对叶存山来说是个超级大号的拖油瓶。

两个人最初的日子也确实难过。

这理由就很久远了,可回忆一下,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他跟陆瑛说:“那天晚上,他到我家里说要报恩,你可能不知道,他那时夜盲症严重,天还没黑透,他就成了半个小瞎子,进门走几步,每一步都差点摔着。”

看得叶存山心惊胆战。

他以为云程是上门碰瓷的。

后来叶存山吓唬他,他也不走。

还敢伸手抱他,说睡觉就自觉爬到炕上去。

明明身子都在发抖,眼里都是警惕害怕。

当时没想娶的,就一时心软,收留了而已。

也就那两天定下的事,要再想深刻的理由,叶存山说不出来,他就觉得云程性格还挺有趣。

可能是喜欢吧。

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喜欢。

他心大,想不了那么细的东西。

陆瑛说他也想找个感觉对的。

“一辈子就这么点长,自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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