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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毛绒绒的触感带来几分瘙痒, 但阿诺并未注意到这些,深夜暴雨到来的冷空气令他打了个寒颤。

紧闭的窗户透不进一丝风雨, 他一步步走向窗边,撩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

被雨水冲刷的玻璃模糊不清, 窗外是一片漆黑,直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在那一刹那照亮了庄园后院的模样。

平日里玩耍的花园被暴雨浇打得到处狼藉,阿诺站在窗帘里,一眼便看到了白天被自己丢在花园摇椅下的球,他长大之后虽然不再那么喜欢,但无聊的时候还是会带去花园踢几下。

灰扑扑的红色在雨中模糊成一点,被风吹到了挂着秋千的树旁。

阿诺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好像看到了一只黑漆漆的手,从一片阴影中伸了出来,将球缓缓拽入黑暗之中。

阿诺茫然地眨了眨眼。

是他看错了吗?

但那片阴影却忽然动了一下,缓缓走入雨夜。

“那是什么……”

阿诺贴近了窗户, 鼻尖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睁大眼睛好奇地望去。

直到彻底看到那道身影——不似人般的巨大身形完全暴露在雨夜中,它身高8尺,头顶着山羊的盘角,浑身赤裸,身体覆着漆黑的皮毛,在雨中如同烟雾般难以捉摸。

“啊!”阿诺惊呼一声,蹲下身藏在了窗台下。

心跳剧烈地跳动着,阿诺双手捂着嘴,脑袋疯狂转动,思考着那到底是什么生物。

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密集的声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恐惧之余,带着略微激动的兴奋。

那是恶魔?是“父亲”书里的那个恶魔吗?

缓缓地,阿诺鼓起勇气,微微抬起了头,趴在窗台上小心地朝那处方向望去——视线微晃着,他对上了院里羊角怪物的面部,那俨然是颗羊首。

站在凌乱花丛之中的怪物抬起头,红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趴在窗台上的阿诺,与他对上视线。

它的掌心里握着阿诺的红色皮球,修修补补玩了一年又一年,上面的涂鸦却依旧鲜亮。

模糊的雨水中,羊角怪物忽然动了起来。

阿诺忍不住降低了些身体,只露出眼睛。但那怪物并未做出攻击的举动,而是站在原地,它朝着阿诺缓缓举起手手,露出与它掌心相比显得极其小巧的皮球。

“……”

阿诺呆了呆。

它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球还给他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正要站起了身,门外忽然传来了门把手的扭动声。

阿诺惊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却被窗帘挡去了视线。

咔哒……

轻细的声响在屋里并不算太过响亮,阿诺不过犹豫了一下,外面的人便走了进来。 网?址?f?a?b?u?y?e?ì???ū?????n?2???????5????????

是脚步声。

来人似乎发现卷成卷的被子里没有阿诺,语气轻缓:“阿诺?”

“哥哥……”

阿诺以为莫尔菲斯,短促地喊了声,“我在这里”。

然后在撩开窗帘前,他快速地回头望了眼楼下的后院——那漆黑的怪物已经消失了,连带着他的皮球也不见了踪影。

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起心。

阿诺走出了窗帘,然后当他抬眼看清来人的模样,忽地顿住了动作,迟疑地道:“父亲……你的腿?”

芬尼安平稳地站在地板上,他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亲爱的孩子展示他正常的双腿,下身只围着他白日里盖的毯子。

阿诺茫然地望着他,暗绿与漆黑为主色调的羊毛毯下,男人的小腿赤裸修长,苍白脚背蜿蜒着青紫色静脉,纹理清晰可见,透露着脚部的力量与活力。

“父亲”的腿不是……

与以往沉静祥和的神色不同,芬尼安的脸上几乎写满了愉快与轻松。

他向着阿诺大步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奇异的香味。

“我的腿没事,只是有些小问题,这些年一直有在治疗,今天刚好能够站起来……”芬尼安抱起了阿诺,就像莫尔菲斯那样,将他稳稳地抱在臂弯里,右手搭在阿诺的后背。

他眉眼含笑,微微仰头亲昵地蹭着阿诺的颈窝:“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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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迟疑了会儿,他并未告诉芬尼安窗外后院的羊角怪物,而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一丝隐秘浅淡的血腥味从“父亲”的发间传来,男人的体温较以往相比,他感受到了属于常人的温热。

“外面的雨声太大了,”阿诺小声解释着。

他的颈窝被男人蹭得发痒,而今天晚上的芬尼安却像是变了个人般,嘴唇贴着他的皮肤,粘腻地亲吻着,牙齿时不时叼着那处皮肉轻轻磨着,惹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父亲……?”

阿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隔着窗户显得沉闷,而他的声音夹杂在这雨声中,又显得格外轻细。

身后的手掌抚上了背脊,芬尼安轻“嗯”了声,尾音略微上扬,带着类似愉快的语气。

灰绿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直到一缕银灰色的发丝垂落在阿诺的脸上,挡住了视线。

柔软的被褥还带着些许余温,年长者声音微哑,低声询问着是否还记得之前的学习,并教导着新的步骤。

“……”

耳边传来男人略显克制的轻喘,阿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奇异的快感从下身传来,几乎是在瞬间席卷大脑。

“父亲”身体是冷的,但同时,“父亲”的身体也是炙热的。

他们缠绕在一起,在模糊的感观中,阿诺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在手里,被一点点向着奇怪的地方探去,身前人用着愉悦的语调,夹杂着几声喘息。

“好孩子、亲爱的……你摸到了吗?是不是很舒服……”

银灰色的眼眸在眼前晃动,落在他眼皮上的发丝微凉,阿诺的睫毛轻颤,陌生的、强烈的愉快感觉让他忍不住落下泪,眼角湿润。

“父亲……”

窗外的暴雨下了一整夜,没有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庄园的主人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年轻的子嗣意外摔断了腿,而庄园里的仆人又只剩下之前两三个,连同那奇怪的华裔仆人也消失不见。

阿诺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明媚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父亲”的眼睛。

“下午好,亲爱的。”

芬尼安浅浅微笑,舍弃掉轮椅的男人站在他的窗前,代替了莫尔菲斯的位置。

他冲着阿诺伸出手,并在前往盥洗室时询问着昨夜的体验。

“睡得还好吗?昨天晚上……”

十分自然的语气让阿诺眨了眨眼,他忽略掉心里的羞涩,学着对方轻快的语气回答着芬尼安的话。

“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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