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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到家里来。”
乔璐猝不及防,心口又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她僵硬的看着步云荩,瞳孔微微收缩,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
“阿匀……”良久,乔璐朝着步云荩走了一步,似乎是想拉住他的手。
步云荩微一侧身,避开她的动作,再看向女人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
乔璐一双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阿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说乔小姐,你和那小……你和我都离婚了,能别叫的这么亲吗?”嘴上一快,步云荩险些就说漏了嘴。
说来他平日里对女人一向是比较有风度的,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却实在是无法耐心待之。
他说完这句话,见女人呆愣在那里,干脆伸手将她拨到一边,然后走进去关上了门。
“我说你俩,别以后什么人都放进来。”
乔璐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这句话,一瞬间如坠冰窟。
当初离婚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难受过,可是这一刻,看着那个男人不留半分情面的将自己拒之门外,却突然有种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感觉。
步云荩也不去管外面的人走没走,迈步到周慕洋身边,将躲在他身后的小孩提溜出来,却再看到小家伙眼里的湿意时,一下顿在了原地。
“怎么了,不想她走吗?”步云荩亲声的说道,这一次,语气里却没有讽刺,甚至显出了几分少见的温柔。
那女人纵然有再多的不对,但毕竟是这孩子的母亲,步云荩意识到,他不应该强制的去剥夺这孩子的权利。
新新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抱住了步云荩的脖子,将小脑袋搁在步云荩的肩膀上,声音弱弱的说:“新新只要爸爸,有爸爸就好了。”
步云荩心头一暖,同时又有些苦涩,回手抱住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孩。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心里竟然是害怕的,虽然具体也说不上来自己在怕什么,但是有一点步云荩很清楚——眼前这与自己关系复杂的孩子,于他而言,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
半晌,步云荩单手抱着新新从地上站起身子,若无其事的看向周慕洋:“一进门就闻着香味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周慕洋恍然回过神来,见步云荩神色自然,面上没有什么异样,心里陡然松了口气。
说来今天不仅是放假,还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
吃过早餐,因为不用去上班,两人合计了一下,打算出去玩玩,也好放松一下。
讨论半晌,最后将地点定在了烟暮山。
这座山是胤成很有名的山,走势奇特,风景优美,而且上面坐落着胤城最大最古老的山庄,据说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是曾经一位高官归隐后建造的园林。
在更迭的朝代和动乱中,数次易主,能完好的保存至今,也可谓是个奇迹了。
步云荩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二十四年前,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这山庄里,却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除去增添了许多的路标和一些旅游设施,还有就是游人格外多之外,几乎没什么大的变化。
故地重游,仍是旧时景致,给了他一种不可名状的、深深的震撼与满足之感。
上山的路,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木质长阶,长阶一边是山体,另一边是雕花护栏,两旁树木挺拔高大,枝叶葱茏,一路行来,几乎晒不到多少太阳,而且随着越往上,空气便越发的清新凉爽,让人心旷神怡。
步云荩看的饶有兴致,也不觉得累,偶尔还和周慕洋说起多年带着小弟来这里时的些许趣事,只是再联想到如今的物是人非,心里又难免怅惘。
周慕洋静静的听着,自然察觉到他情绪的起伏,只是斯人已去,再难回首,那种追忆逝者的感伤,也不是三言两语的劝慰就能抚平的,所以周慕洋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可惜当年没能陪你一块儿来。”
步云荩闻言,半晌突然笑了:“那会儿咱俩好像还不认识呢,你上哪儿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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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细数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周慕洋高三快毕业的时候,只是当时萍水相逢,并未互通名姓,要不是后来周慕洋同步云茳在大学分到了一个宿舍,两人也不会有后来那许多纠缠纷扰了。
而步云荩,也只是会成为周慕洋青春岁月里,一道惊艳了时光的记忆。
然后终有一日,那段记忆会随着岁月而远去,他会一直是那个受万人追捧的大少爷,读书毕业,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不羁而又本分的走好每一个世家子弟该走的路。
只是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的。
又往上走了一阵,新新拉着步云荩的手,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耍赖撒娇的说道:“爸爸好累啊,我真的走不动了。”
步云荩低头看儿子一眼,见他满头大汗的,终于大手一挥,决定歇会儿再走了。
三人在木阶靠内的栏上坐了,步云荩从背上的包里拿出水给小孩和周慕洋,周慕洋喝了两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说来他这些年忙于工作,对什么事情都不热衷,平日里也不运动,去哪里都是坐车,往常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今天爬这一趟山,方知道自己这身体有多虚。
歇息的十分钟里,路上不停的有人经过,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过往行人看见他们这两大一小、个个颜值超高的组合,俱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又往上走了三分之一,周慕洋终于有些撑不住,脑子里不停嗡鸣,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步云荩同他说话,半晌没听着回应,回身一瞧,见人落在后面大半截,正扶着栏杆急喘气。
那高挑清瘦的身影在隔着一方栏杆的高崖边摇摇欲坠,愣是给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步云荩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腰:“怎么了?”
周慕洋嘴唇因为缺氧有点泛白,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累。”
步云荩忙扶着他坐下,他见周慕洋半晌没缓过来,不由担心更盛:“算了,今天不上去了。”
周慕洋却不愿意扫了他的兴致,只说道:“都走到这里了,再往回走也不划算,还是上去吧,到时候坐缆车下来。”
步云荩抬头看了看,都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庄园主建筑了,便说再休息一阵,再往山上去。
其实到了这里,也不止他们走不动,选择步行上山的,很多都一副精疲力尽、恨不得手脚并用往上爬的模样。
到后来,是步云荩一手抱着新新,一手拉着周慕洋走完最后半段山路的。
周慕洋在步云荩身后两步台阶的地方,目光落在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上,心中的满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