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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欲擒故纵?”

她笑得匪夷所思:“别开玩笑了好吗?”

可是当她吃完午饭回到楼上,看见陆时聿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时,江棠梨是真的笑了。

气笑的。

二哥还说她在欲擒故纵。

他们就是合作的关系,她至于跟这样的人玩欲擒故纵?

其实对于任何一个有点情场经验的人来说,江棠梨在电话里说的话都会让人误会,又或者说,引人遐想。

这在陆时聿的好友楼昭身上得到了验证。

“她怕是故意钓你的吧?”

陆时聿皱眉:“你想哪里去了,她只是临时有其他的事情。”

楼昭叹气:“你那双眼啊,也就看男人准点,看女人,你道行还是太浅了。”

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怎么可能识破女孩家的小心思。

别说欲擒故纵了,就那他无情无欲的,怕是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能做到君子淡如水。

“正好我这两天没什么事,下午我找你去。”

陆时聿不了解女人,但了解他。

“你如果是想见她,那就不用来了。”

“怎么,”楼昭笑得焉坏:“以后我可是要喊她一声嫂子的,我见我嫂子还不行?”

“正经点,”陆时聿语气严肃了几分:“她就一小姑娘,别吓着他。”

楼昭被他的话意外到了:“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护上了?”

倒不是他护着。

陆时聿实话实说:“爷爷很喜欢她。”

又拿老爷子说事。

楼昭心里憋了好几天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愚孝,怎么回事?”

他孝,但从不愚。

只是对陆时聿来说,他没有时间去认识女孩子,也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如果这个婚一定要结,那不如就找一个能让家人喜欢和满意的。

尽管他也不知道爷爷究竟喜欢她什么。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挂断,陆时聿看向窗外。

父亲去年圣诞前夕动了手术,之后就一直在国外疗养,夫妻恩爱,陆时聿的母亲就一直陪着。

这两年陆时聿常住海市,所以雍锦一号公馆里,就只有老爷子陆之远一个人住。

两栋三层高的别墅,中间隔着一个大花园,半人高的白色篱笆墙上爬满了紫藤。

从初夏到盛暑,从紫穗悬垂到浓叶满架。

接到他电话后,老爷子就等在了院子里。

午后阳光暖意烘人,清凉的风里吹来阵阵玉兰花香。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后,老爷子坐到了池塘边的躺椅上。

服侍他的王管家将搭在胳膊上的绒毯抖开,轻盖在他身上。

陆时聿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陆时聿朝王管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后,轻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

正好一阵风吹来,老爷子睁眼,看见他蹲在身旁,铺满皱眉的眼角褶出意外的惊喜。

“看我,刚坐没一会儿就打起盹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您就醒了。”

躺椅旁就有一个竹凳,每次陆时聿回来,只要天好,他就会坐在竹凳上陪老爷子晒晒太阳聊聊天。

王管家将竹凳搬过来:“少爷,您坐。”

刚一坐下,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他来:“你不是说上次和梨梨一块儿吃了饭,感觉怎么样?”

上周六回来得有些迟,老爷子已经睡下,这事便拖到了现在才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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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陆时聿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来,一来不想扫老爷子的兴,二来......

他也不想争取和改变什么,所以,他的感受也并非那么重要。

老爷子看着他长大,小时候还能看得透摸得准的性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一点点抽丝剥茧了。

可惜他人老了,岁数大了,已经瞧不出他游刃有余的应对下,到底几分本心,几分伪装。

老爷子看着他:“在我们陆家,婚姻是一辈子的,有始无终,可不能有一点点的将就。”

“没有将就,”陆时聿说:“能得您的喜欢,自然有她的闪光点。只是我和她相处时间不多,一时还没有太多的发现。”

“那如果让你用两个词来形容她呢?”

在老爷子那双紧盯的视线里,陆时聿不算违心地总结:“恣意、率真。”

当然,也可以说是骄纵、任性。

老爷子在心里品了品他的两个形容词后,笑了:“是有些小任性。”

被一语道出他的本心,陆时聿垂了垂眸,又说了一个词:“也很真诚。”

这两个字,是从她拒绝这桩婚事的初心得来的。

陆时聿到现在还记得,她说自己向往自由时,眼里仿佛燃了焰火一般。

老爷子回忆道:“正月里,她爸爸带她来给我拜年,当时正好孟医生给我打完胰岛素,并叮嘱我饮食上的忌口,那天除了他们父女俩,还有不少登门的客人,都在推荐糖分低的粗粮时,就只有那姑娘在撇嘴,我问她原因,她说,我要是您,我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都不让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啊,她爸爸斥了她一声,她委屈的哟,跟我道歉,你知她说了什么?”

既是道歉......

陆时聿笑了笑:“对不起?”

“哪有那么俗气,”想到当时的场景,老爷子笑出声来:“她说,陆爷爷,我刚刚说的是我老了以后,您可别学我。”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很是天真可爱啊!”

难道不该说她说话没轻没重,面对长辈没大没小吗?

陆时聿在心里无奈,眼角却含笑地点了点头:“是挺天真的。”

老爷子掌心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虽然我很喜欢那姑娘,但还要看你的态度,你若是不喜欢,爷爷不会强求。婚姻大事,不能违了本心。”

本心。

若论他的本心,自然是无心情爱。

可作为陆家独子,这份本心未免太过自私。

所幸,情爱和婚姻并不相冲。

她向往自由,以这婚姻金蝉脱壳,他也既能遂她的愿,又圆长辈的意。

做不到父母那般的相知相爱,能相敬如宾,也未尝不可。

*

夕阳斜落后,风里的寒和稀薄的月光一同跑了出来。

方以柠挽着江棠梨的胳膊,和她从商场里出来。

平日里江棠梨逛街,关小飞跟她进商场给她拎东西护她安全,弟弟关小羽则在车里候着。

车就停在商场门口,关小飞把满手的购物袋放进后备箱的时候,方以柠正晃着江棠梨的手。

“你就带我一块儿去呗,我到现在还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呢!”

这话,从江棠梨跟她说起晚上要和陆时聿吃饭后,她已经央了好几个来回。

江棠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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