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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她?

江棠梨留了个心眼,临近傍晚,和陆时聿一起将对方送去机场的路上,见两人又说起了法语,江棠梨悄悄录了几分钟,再用软件一翻译。

「在我最年轻气盛的时候,是你母亲让我一举成名,这份恩情,别说巴黎和京市的距离,就是让我未来三个月不眠不休,我也是十分乐意的,就是不知道你未婚妻对婚纱的要求会不会超过你母亲当年,哈哈哈。」

「但我看你们很聊得来,想必一针一线都会满足她的喜好。」

「她真的很有想法,特别是后背的设计,让我很有灵感,试穿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哦不,或许应该说为之惊艳,当然,你的未婚妻本身就很漂亮。」

听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十个打字就像一面警示旗扬在她头顶。

让江棠梨好一顿自我批评。

但是把人送走,回来的路上,江棠梨还是问出了她的疑惑。

听出她言下之意,陆时聿解释:“不是故意,或许是因为他习惯用法语,所以我才会用法语回答他。至于中途又切换英语,大概是他顾及到我法语也不是很精通,才会又改成英语。”

“你法语还不精通啊?”

“也会有一些单词需要停顿一下,想一想要怎么表达。”

可是刚刚听他说的时候,都不觉得他有什么停顿。

但是江棠梨后知后觉到另一件事,刚刚她的说话语气又一不小心会到平常。

“所以你不要多想,没有避着你的意思。”

江棠梨瞥他一眼,低低地清了下嗓子:“是我小人之心啦,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说完,见他表情不起丝毫波澜。

是没用尾音,所以——

“一会儿把你送回去,我就去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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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不过江棠梨还是故意摆出一副很不舍的模样:“这么快嘛~”

她一双眉往中间拢,眼神戚戚地望着他:“那人家再见你得什么时候呀~”

一连两个语气词让她自己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更别说听她说话的人了。

陆时聿目光定睛在她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滚了下喉咙:“我争取在订婚前两天赶回来。”

“哦...”

同样也是“哦”,但被她说得极为委屈。

陆时聿抿了抿唇:“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一问你的意见。”

江棠梨抬头:“什么呀?”

见他眉心不展,江棠梨还以为他有多难以企口,“说呀~”

原本想说的话被他推至一边,陆时聿先问了她今天的反常:“你怎么了?”

江棠梨头顶一个大问号,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我、我没怎么呀~”

这还叫没怎么?

几乎句句都带「呀」和「嘛」,音色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在掐着嗓子说话。

“是...喉咙不舒服?”

江棠梨这才懂他的意思。

心里气笑一声,差点没维持住表情。

“没有啊~”她故作无辜。

陆时聿当然不信。

若不是喉咙的问题,难不成昨天提亲后,被她父母提点了什么?

能理解,不过倒也不至于。

她那么一个随心而活的人,不该演另一个她不擅长的人物性格或说话方式。

何况他们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她又能演到几时。

不过她说没有,陆时聿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说回正题:“领证之后,你是留在京市还是跟我去海市?”

当然是跟他回海市了。

酒吧动工在即,她当然要去监工。

当然,即便她再蠢蠢欲动,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那你想不想我去呀~”

这声音,这尾调,让陈敬都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溜了一眼。

陆时聿也是顿时鸡皮疙瘩四起。

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我觉得你还是做回自己比较好。”

江棠梨:“......”

车子刚好停在了江棠梨家门口。

但是陈敬没想到他们陆总会这么直白,脚下的刹车被他一不留神多用了几分力。

静谧的车厢,后座的两人皆往前微微一倾。

陆时聿刚一看向后视镜——

“活该你单身三十年!”

软绵的语气没有了,呀啊的尾音也没有了,只剩满腔的怨怼。

陆时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摔门下车。

“......”

他是说错话了?怎么就惹她气成这样。

眼看人都走到大门口了,却见后座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陈敬都看不下去了,“陆总,您不追出去吗?”

陆时聿看向后视镜,视线还没收回来,“砰”的一声传来——

“算了,”陆时聿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微叹一口气:“去机场吧。”

透过门缝看见车一溜烟开走,江棠梨气笑一声。

可以,真够可以的。

她都气成这样了,他还能若无其事,连车都不下。

气得江棠梨头也不回直接去了车库。

方以柠的工作室远在郊区,到了地方,天都黑了。

“你怎么来了?”

江棠梨把包往五米多长的工作台上一扔:“忙完了吗?”

这表情一看就是受了气。

早上还开开心心给她发来一张出门前的美照,中午又偷偷发来一张大设计师Federico的侧脸照,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方以柠避开矛盾不谈,“我去洗个脸化个妆,十分钟就好。”

江棠梨抱着胳膊跟在她屁股后去了卫生间。

“你说我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找了这么块木头!”

就知道她等不及问就会全盘托出。

方以柠用发箍把头发往后一箍,挤出洗面奶在手心里打着泡。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个木头法呀?”

这要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掐着嗓子跟他扮温柔,但他不领情,还让她做自己?

江棠梨才丢不起那人。

她烦躁地把脸一偏:“反正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方以柠懂了,一边在脸上揉着泡泡,一边歪头看她:“所以你是在他面前献风情了?”

江棠梨嗓子眼一哽:“开、开什么玩笑,我至于跑他面前献风情?”

都结巴了还不承认!

方以柠转回身,扑着水把脸洗完,再转过来,她叹了口气:“江棠梨啊江棠梨,你就知足吧。”

江棠梨都听笑了:“你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是,但我要是你啊,”方以柠语重心长在她肩膀一拍:“一定会庆幸自己找了个木头,而且还是个养眼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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